“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謝爾琴科緩緩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影響重大,我必須好好考慮一下。”
“那麼你就好好想一想吧。”阿芙羅拉很認真的告訴謝爾琴科:“記住,我並不是要背叛血獅僱傭兵,只是想要在這個帝國擁有自己的版圖,而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做到的。”
“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謝爾琴科乜斜了一眼阿芙羅拉:“但是,我感覺你的真實目的,可能不是這麼簡單。”
“哦?”阿芙羅拉饒有興趣的問道:“會有多麼複雜?”
“我說不清……”謝爾琴可緩緩搖了搖頭:“你,阿芙羅拉,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如果很容易就會被人看穿,你也活不到今天。”
“謝謝你的誇獎。”阿芙羅拉頗爲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就當做這是誇獎了。”
“在沒弄清楚你的真實目的之前,我是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的。”
阿芙羅拉沒有解釋,自己是不是另有目的,而是突然說了一句:“哦,對了,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阿芙羅拉嘿嘿一笑:“在血獅僱傭兵內部,東瀛人的勢力已經非常強大了……”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謝爾琴科聽到這話,微微一怔:“原紗織舞子及其所屬紅蓮忍者、上原加繪羅、不破哲生……還有今野晴,從蒼浩當初建立血獅僱傭兵,就一直追隨蒼浩。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意識到,原來在血獅僱傭兵內部,已經有了這麼多東瀛人。”
“而且你不要忘記,蒼浩在東瀛還有不少盟友,從赤旗到勇心會。”阿芙羅拉一字一頓的說道:“而這些盟友也會對蒼浩構成很強大的影響。”
“難道你得到了什麼消息,這些東瀛人在策劃什麼?”
“這個還真沒有……”阿芙羅拉輕呼了一口氣:“這些東瀛人非常低調,他們總是努力讓別人忘掉自己的存在,所以別人也沒辦法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他們確實非常低調。”謝爾琴科認同這一點:“有的時候我甚至都想不起來他們的存在。”
“但是,如果這些東瀛人確實在暗中策劃什麼,對我們來說就太諷刺了。”阿芙羅拉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搖着頭:“不能排除一種可能,他們有着跟我類似的計劃,試圖擴大自己在血獅僱傭兵的影響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搶佔先機,我們反而屈居後來。被一幫黃皮猴子搶佔了先機,這真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你不喜歡東瀛人?”
阿芙羅拉哈哈一笑:“難道你喜歡東瀛人?”
謝爾琴科搖了搖頭:“作爲一個領導者,所有成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無論他的國籍還是出身。”
“你是這樣想,但別人未必這樣想,東瀛人始終還是會把自己當做東瀛人。”阿芙羅拉說着,輕輕拍了拍謝爾琴科的肩膀:“而且,你永遠不要忘記,自己是金髮碧眼白色皮膚的e國人,就算你努力想要裝作自己是國際主義者,但在別人眼中你仍然只是一個e國人。”
謝爾琴科嘴角抽搐了一下:“或許吧。”
“還有,除了東瀛人之外,猶太人在血獅僱傭兵內部,影響力好像也是越來越大。”
謝爾琴科並不認同這一點:“只有一個病毒學專家耶胡達是猶太人。”
“別忘了,底波拉已經是蒼浩最好的朋友……”阿芙羅拉一字一頓的說道:“底波拉重建先知會之後,先知會已經是血獅僱傭兵最可靠的盟友,猶太人由此建起來影響力,難道你沒覺察到?”
謝爾琴科沒辦法正面回答,因爲 聽到阿芙羅拉這麼一說,覺得確實這麼回事:“這……”
“如果猶太人真的在血獅僱傭兵建立足夠的影響力,這就讓我感到更加厭惡了。”阿芙羅拉輕哼了一聲:“像東瀛人一樣讓我厭惡!”
“你不喜歡猶太人?”
阿芙羅拉再次反問:“難道你喜歡嗎?”
謝爾琴科重複了一遍自己剛纔說過的話:“所有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阿芙羅拉沒有爭辯什麼:“好吧。”
“你還有事兒嗎?”謝爾琴科看了一下時間,提出:“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要告辭了,還有一大堆工作呢。”
“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謝爾琴科拒絕了:“我還是自己去吧,如果被人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恐怕也不太好。”
“沒錯,還是不要被人看到我們在一起……”阿芙羅拉說着,主動幫謝爾琴科打開車門:“回見。”
阿芙羅拉並沒有說,回見到底是在哪裡見,謝爾琴科也沒問,同樣說了一句:“回見。”
謝爾琴科下了車之後,叫了一輛計程車。
阿芙羅拉的車馬上就離開了,謝爾琴科沒有直接去目的地,而是讓計程車載着自己到處兜了一圈。
這一路上,謝爾琴科確認自己沒有被人跟蹤,這才讓計程車載着自己去了目的地。
阿芙羅拉就這樣離開,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不但沒有跟蹤謝爾琴科,沒有找謝爾琴科的麻煩,也跟謝爾琴科沒有任何聯繫。
謝爾琴科到了目的地之後,正常處理自己的工作,然後去酒店辦理入住。
謝爾琴科在卡科日亞需要停留兩天,也不知道阿芙羅拉會在卡科日亞待多久。
謝爾琴科下榻之後,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確定沒有安裝針孔攝像機和竊聽器,一切都安全。
於是,謝爾琴科躺到牀上,拿出手機很放心的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打給安德烈耶維奇的。
在血獅僱傭兵衆人當中,謝爾琴科最信任的就是安德烈耶維奇,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共事多年。安德烈耶維奇在聯邦安全局的時候,就是謝爾琴科的手下,而且一直對謝爾琴科非常忠誠。
謝爾琴科遇到事情之後,首先想到的也是跟安德烈耶維奇商量,電話接通之後,謝爾琴科先是問了一句:“說話方便嗎?”
“稍等一下……”安德烈耶維奇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這才告訴謝爾琴科:“說吧。”
“剛剛發生了一件事情……”謝爾琴科把阿芙羅拉的來訪,仔仔細細複述了一遍,然後問道:“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安德烈耶維奇一個勁搖頭:“我這一生所見過的所有人當中,阿芙羅拉是最複雜的一個,甚至比她的祖父老雷澤諾夫更加複雜。老雷澤諾夫這個人雖然可怕,野心也非常之大,差一點在兩個超級大國之間引發核戰爭,但他的真實圖謀其實很容易就能查明,他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重建蘇聯,同時引發核戰爭摧毀整個舊世界,在舊世界的廢墟上建立起來一個新世界……聽起來確實挺可怕,但正因爲可以覺察到這個真實目的,那麼就可以設定相應的對策,所以老雷澤諾夫最後輸給了蒼浩。然而,阿芙羅拉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什麼樣的目的,心中到底有怎樣的信念,卻完全沒有人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