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輪非常不滿:“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運河城安全部隊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我們自己人。”空軍將領理所當然的回答:“安全部隊的戰鬥機進入我們的空域,跟其他國家部隊進入的性質還是不同的。”
“這麼說你是準備同意了?”
“如果是運河城單方面申請,我還可以找藉口拒絕,但這是差瓦立本人提出來的……”空軍將領目光審慎地看着提輪:“如果我拒絕戰鬥機護航,差瓦立在回程過程當中在於任何意外,那麼全世界都會懷疑是我在做手腳!”
提輪還真就是準備,在差瓦立回程的時候動手腳,而提輪當然不能承認:“能有什麼問題,現在舉國上下,都等着他回來主持大局呢。”
“這可不好說。”空軍將領冷冷一笑:“他外出訪問的時候,飛機不就被人擊落了嗎,兇手是誰可還不知道呢。”
“先前飛機被擊落,不是在我們的領空,可安全部隊卻是要進入我們的領空。”
“不管在誰的領空,事實證明差瓦立確實面臨危險,先前在南海被擊落與我無關。但如果在我們領空遭遇意外,我可就擺脫不了干係了……”空軍將領堅持不肯妥協:“所以我只能批准!”
“這是別人對我們的一種侵犯!”
“坦率的說吧,提輪將軍,我知道你和差瓦立之間有矛盾,但空軍不想捲入。”空軍將領語氣深深的提出:“你們的矛盾還是自己解決吧!”
提輪是陸軍將領,雖然在軍中影響力非常大,但原則上無法領導空軍。
能夠坐到將軍這個位子上的沒有笨人,負責此事的空軍將領準確覺察到,這背後的一切爭鬥,唯恐連累到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提輪不但無法堅持,更不敢 擊落差瓦立的飛機了,因爲地面只要開火,戰鬥機必然會發現,並且鎖定開火位置,這樣一來就等於爆發戰爭了。
於是,提輪退而求其次,準備在地面上狙殺差瓦立,卻沒想到原本已經癱瘓的曼谷警察系統,突然之間復甦了,大批警察走上街頭進行警戒,完整的開闢了一條通道,保證差瓦立由機場可以平安回到府邸。
這些警察不可能自己組織這樣的警戒,領導他們的是猜裕,也就是那個據說突然換了重兵,昏迷不醒的猜裕。
猜裕也不再躲起來,這會兒就在辦公總部,提輪得到消息之後急忙趕了過去:“你身體怎樣?”
“還好。”猜裕很輕鬆地一笑:“反正死不了。”
“聽說 你前幾天陷入昏迷,正在搶救?”提輪當然不肯相信:“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非常好啊,一點不像生病的樣子!”
“難道你懷疑我裝病?”
提輪冷笑着回道:“這段時間以來,形勢如此緊張,需要警方出來維持治安,偏偏你卻生了重病,未免也太巧了吧?!”
“身體有恙,我也不想啊,誰能希望自己得病呢。”猜裕懶洋洋的道:“我這裡有體檢報告,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拿過去看一下。”
提輪料想猜裕做戲一定會做全套,早就準備好了病歷,自己拿過來看也沒什麼意義:“我倒不是懷疑你生病,只是你康復的如此迅速,幾乎可以拿諾貝爾醫學獎了吧。”
“其實我沒有完全康復,只是當前形勢危急,不能不強撐着出來工作。”猜裕長嘆了一口氣:“你很清楚這個社會正在發生什麼!”
“你知不知道警方工作已經癱瘓了?”
“有所耳聞。”猜裕冷冷一笑:“不過,這也正常,一方面是我生病了,無法安排工作;另一方面,你們王家軍既然實行軍GUAN,社會治安也應該由你們負責。”
“你什麼意思?”提輪對這番話非常不滿:“難道你們警方就什麼都不管了?”
“這倒也不是,你看我這不是安排所有警察,上街執勤了嗎!”猜裕長呼了一口氣:“知道你們王家軍人手不夠用,我們當然要分擔一些了!”
“你們上街之後沒有維持治安,而是專門保護差瓦立!”
“有人正在嚴重威脅差瓦立的人身安全,我們現在的首要工作是保護他,等到他能夠正常履行公務,由他進一步安排工作。”猜裕懶洋洋的道:“到時警方怎麼維護治安,都應該由差瓦立決定,你還是去跟差瓦立商量吧,我只是個跑腿辦事的,其實決定不了什麼。”
提輪很想要求猜裕把警方人員撤下去,整個差瓦立的護衛工作交給自己,不過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首先是猜裕肯定不同意,其次是提輪只要提出這個要求,就等同於告訴別人,自己準備謀殺差瓦立。
猜裕看了一看街上執勤的那些所謂警察,其實很多跟軍人沒有區別,不僅裝備精良,配備重型火力,甚至還有裝甲車。
很多警察配備全包式重型防彈衣,有的還有外骨骼系統,這是連王家軍都沒有的。
此前差瓦立與王家軍有矛盾,在警方內部組建特殊戰術部隊,從運河城採購大量裝備,完全按照軍隊的標準訓練。
這支特殊戰術部隊,其實就是爲了對抗王家軍,在警方內部另組一支小型軍隊,如今派上用場了。
結果就是在警方的嚴密保護之下,差瓦立的專機平穩落地,然後離開機場直接回了府邸。
事實上,就算沒有警方的護衛,提輪也很難找到機會下手。
因爲差瓦立回國的消息不脛而走,街頭民衆全都知道了,甚至清楚掌握了差瓦立的行車路線,結果自發形成人牆護衛。
當差瓦立剛剛離開機場,迎接的是一片歡呼聲,車隊所到之處滿是鮮花和掌聲,甚至有人高喊:“萬歲!”
本來差瓦立就頗有威望,在當前這種亂象之下,公衆更是希望差瓦立能夠主持大局,讓社會盡快平定下來,也就是說,差瓦立被公衆當成救星了。
而這份民意簡直氣壞了王后:“差瓦立不但沒死,反而威望更高,現在民衆支持率節節攀升,差瓦立的這一手玩得漂亮!”
“差瓦立這一次回來布放太嚴密了,我不是不想下手,而是根本沒機會!”提輪哭喪着臉道:“不管是警方還是空軍,都揣摩到了我的用意,處處防範盯着!”
“現在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把事情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竟然不知道怎麼辦?”王后越來越火:“如果你不是一再保證,可以成功從差瓦立那裡奪權,並且讓我享受到運河城的利益,我根本不會支持你!現在可倒好,運河城那邊一銖都看不到,社會上又亂成這個樣子,差瓦立內閣仍然立在那,威望反而更高了!”
提輪滿面愁色:“殿下,我一直在努力做事,這您是知道的,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田地,只能說是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了……”
差瓦立有一點沒說錯,爲王后辦事還真是盡心盡力,這讓王后也不好意思語氣太重:“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麼世間這份繁華,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提輪苦笑幾聲:“當然殿下你仍然是王后,出入備受優渥,可你考慮過你的這個地位,能夠維繫多久嗎?”
王后聽到這話愣住了。
“我們的陛下生性風流,已經離過好幾次婚,我當然不希望他跟您也離婚,但這種可能性畢竟真實存在。可是,如果不離婚又能怎麼樣……”提輪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他纔剛剛登基,先王遺體沒有火化,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恢復一夫多妻,先娶了一個妃子。此先例一開,必有後來者,再過一段時間,還不知道陛下要迎娶多少個女人,後宮的房間恐怕不夠用了吧。殿下,你現在跟陛下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已經很少,如此發展下去,只怕今後見面都難。”
提輪這一番話說到王后痛處:“當年剛結婚,幾乎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現在是二十四小時之內都未必能見一面!”
“所以王后陛下你必須要鞏固自己的利益!”提輪語氣深沉的提出:“如果固守原來,殿下的必然會逐漸失勢,最後也不是沒可能一無所有!陛下先前幾次婚姻,有兩個前妻在離婚之後,被驅逐出國再也不允許回來,我聽說在國外的生活非常悽慘,得不到王室一點幫助!我當然不希望殿下你也如此,但凡事還是小心爲好,萬一某天陛下心性大變,至少王后可以保護好自己,擁有的財產能夠讓自己安然度日!”
王后覺得提輪說得非常對:“這樣說起來,我還真不能滿足於,繼續作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后!”
“我們現在做的是對的!”提輪突然冷冷一笑:“就在剛纔我想到一個破局的方法!”
“快說!”
“差瓦立能選美,我們也可以!”提輪冷笑着道:“不就是往陛下身邊送美女嗎!”
“能娶一個王妃,就能娶兩個,或者更多!”王后明白提輪想要做什麼了:“我們也搞一次選美,陛下看上其中哪個,我們就收買過來,讓她們老老實實給我們服務!”
提輪冷笑搖了搖頭:“先前差瓦立已經搞過選美,如果我們也搞選美的話,未免太顯露痕跡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幹什麼!”
“那你說該怎麼辦?”
“當前外面這麼亂,很多人要求改革王室制度,我覺得有必要加強王宮保衛工作。”提輪耐人尋味的笑了起來:“而且必須對陛下貼身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