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蕭然,我們談談吧。”我開口道。

“吃了它。”蕭然從懷裡拿出一粒丹藥遞給我,態度強硬。

“我不。”看到那顆丹藥,我怒視着他,反駁道。

蕭然好看的眉頭皺了皺,也不退讓的看着我說。

“讓你吃是爲了你好,你不吃會沒命的。”

“我說不吃就不吃,如果我需要這些人的魂魄才能活下去我寧願死了。”

聽到我這句話,蕭然用怒氣的眼神看着我,他快速點了我的穴位,拿起藥往我嘴裡送,我想動,想躲避,想掙扎,卻怎麼樣動不了,我只能用眼神看着他,哀求他,我不想吃,這些魂魄會讓我有負罪感,我真的寧願死了也不想再去吃那些魂魄了。

“詩琪,對不起,你必須得吃,因爲與我而言,就算殺了全世界人,包括我自己,只要能救你,我心甘情願。”

蕭然的話說的很感人,卻說的不是時候,讓我來不及聽,來不及想。

他將藥丸放進我的嘴裡,吻上我的脣逼我嚥下,確保我已經嚥下後,蕭然解開了我的穴道,我無聲的哭泣着。他將我抱進懷裡憐惜的摸着我的頭。

“對不起,對不起詩琪,我知道這一切對於你來說難以接受,但是你一定要接受,你要活着,要活着好嗎?”

蕭然的語氣幾近哀求。

“蕭然,我爲什麼必須吃這個,爲什麼不吃它我會死?”我的目光毫無焦距,朦朦朧朧的看着這個房間。

蕭然聞言,安撫我的動作停住了,語氣有些僵硬。

“詩琪,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告訴我好嗎?”

蕭然放開我,看着我認真的模樣,嘆了口氣道。

“其實你不用知道,一切有我呢,我……”

“蕭然,我想知道,告訴我好嗎?”

蕭然盯着我看着良久,我也認真的看着他,不知爲何,他的雙眸會如此的紅,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眼裡闖出來了一樣。

“你魂魄不全,目前只有一魂三魄,我只能以魂養魂,不然你會魂飛魄散。”

“魂魄不全?”

人有三魂七魄,我竟一半都沒有。

“我爲何會魂魄不全?”

“詩琪,別問了,有些事情忘了也好。”

“剛剛那個人就是墨殃?。”

聽到這個名字,蕭然眼神突然的就變了,那雙眼眸紅的幾近瘋狂。

“我跟他到底什麼關係,爲何我看到他會出現一些零零碎碎幾乎捕捉不到的記憶。爲何我一看到他就感覺……”

“夠了。”

感覺如此的厭惡他。未說完的話被蕭然怒氣的聲音打斷。然後蕭然錯愕的了一瞬間,語氣馬上放柔。

“對不起,我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我先走了。”

話落,蕭然跌跌撞撞的想要離開。

“蕭然,你肯定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對不對?你也知道我怎樣才能回去對不對?”

蕭然踉蹌的步子停下,轉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想離開?”

我沉默,我只是想回家,我的爸爸媽媽可定急瘋了,從第一次提到回家,他的反應讓我後來沒再提過,雖然我現在會很捨不得他,但是我想回家也是真的。

“絕對不可能。”蕭然決絕的說。我的沉默,似乎惹惱他了。

“蕭然,你要明白,我不屬於你。”我耐心跟他解釋着。

“是啊,你不屬於我,從始至終你就沒有屬於過我,因爲你的眼裡,心裡,只有墨殃。”

“凝汐的心裡只有墨殃?”我不想知道他們是如何搶凝汐的,但是蕭然的眼裡只有凝汐這是事實,他如此對我也是因爲認定了我是凝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凝汐,那我感念他的深情,可萬一我不是呢?如果凝汐心裡是墨殃,我是凝汐的話,爲何我會看到墨殃就莫名的厭惡?

“不是嗎?你剛剛那麼緊張他。”

我無語了。

“你把人家打成那樣,我想去看看他傷的怎麼樣不是很正常嗎?他畢竟多次救了我,千年後沒有他我早死了。”

“你看不出他是裝的嗎?”蕭然吼道。

吼完,蕭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你說千年後?”

“所以你的意思是,千年後,你來到這裡之前,你早就遇見他了?”

“呃……”

“那我呢?你在來到這裡之前,見過我嗎?”

我:“……”

蕭然的眼睛看着我,從我的表情,他知道,我沒有遇見過他,所以他的眼睛漸漸暗了下去,那雙眼睛裡出現的,竟是無盡的悲傷。

我從來沒有想到,千年後沒遇見他在他這裡會這麼嚴重。

“我以爲,這次是我先遇見你的,我以爲你忘記了他我就有機會了,原來我還是沒有機會,你的心裡只裝的下他。”

蕭然轉身開始往門口走,堂堂七尺男兒,步子越走越踉蹌,背影搖搖晃晃的讓我看着難受。

“噗~”

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吐了出來。

“蕭然。”我大叫一聲,跑過去扶住他,他低着頭在愰腦袋。

“啊~”蕭然突然捂住頭很痛苦的樣子。

“蕭然,你怎麼了。”我嚇的哭了起來。

漸漸的,他平復了下來,閉着眼睛,不在痛苦捂着腦袋愰。

“蕭然,你沒事吧。”

他轉頭看向我,突然睜開眼睛對着我笑,嚇的我鬆開他的胳膊退後兩步。

他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樣,嘴脣顏色發暗,邪魅的看着我笑。

“蕭然……你怎麼了?”我嚇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怎麼了?”

他開始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我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蕭然……”

我的身子已經抵在了桌子上,我一點一點的向一旁移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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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往前,將我拉入了懷裡。

“凝汐,你只能是我的。”

他低頭粗暴的吻着我,帶着撕咬的意味。

我用力的推開他,開始往門外跑,蕭然直接用法力將我拽回了懷裡,將我橫抱起,放在了那張古牀上,傾身壓了過來。

“蕭然……”

他再次吻住我的脣,打斷我想要說的話,只留下一陣嗚咽聲,我用力的推着他,卻無濟於事,他將我的手舉到了頭頂,用法術禁錮住,讓我不能動彈。

“蕭然,別,別這樣好不好。”蕭然的樣子有些嚇人,我已經控制不住眼淚不停的掉。。

“凝汐,乖,別哭,很快你就屬於我了,包括你的心。”蕭然笑着擦掉我的眼淚,那個笑容充斥着魔性,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空氣中的涼意讓我意識到,我的衣服已經不在了,貼過來的滾燙也讓我意識到,他的衣服也不在了,那個胸膛是多麼的溫暖,卻讓我瑟瑟發抖。

“蕭然……你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

我只能哭着,喊着,可是都無濟於事。

“蕭然,你怎麼了,求求你別這樣……求你了蕭然……。”

不理會我苦苦地哀求,蕭然親了親我的嘴脣,卻是那樣的涼。

“別怕凝汐,我愛你。”

他又吻了吻我的臉頰,用迷濛的雙眼看着我。

“凝汐,你是屬於我的,你只能屬於我。”

“不,蕭然,我求你了,別……啊~”

撕心裂肺的疼讓我叫了出來,也讓我明白一切都晚了。

“蕭然……”我聲音顫抖的喊着他。

“我恨你。”

我的聲音很低,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意在我的臉上。

“恨吧,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

似乎剛開始他還有些理智儘量的輕柔,但是後來他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像是一頭野獸般無盡的撕咬,索取。

我哭,我喊,我求,可是都沒有用,直到最後,我被他折磨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