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寒無所謂的笑笑,站起身走到窗邊,樓下的人打的正激烈呢?此時已經很晚了,但院子裡的燈非常亮,看的很清楚。
“老爺子給我找了這麼多的保鏢,安全方面應該不用擔心。”他冷冷的看着樓下。
衛東衛南也來到窗前向樓下看着,只看到一個穿着白襯衫黑色長褲,扎着馬尾的女人和一羣保鏢動手。
這個女人他們倆可沒見過。
“這個女人是.......?”
“老爺子新請的貼身保鏢。”慕一寒眼光冷冷的注視着樓下。
有幾個保鏢已經被安然踢到了游泳池裡,還有三四個倒在地上好像是受了點傷。
安然也好不到哪去?襯衫的袖子被撕裂了,褲子的膝蓋處好像也摔破了,但是她依舊很勇猛。此時她的眼中閃着一絲銳利的光芒,這光芒,像浴火的鳳凰般耀眼奪目,又像暗夜裡追趕獵物的狼,目露兇光,又顯得興奮異常。
“這丫頭身手不錯!老爺子是從哪找來這樣的高手?”衛南不僅從心底讚歎了一句。
他們是慕一寒身邊的特別助理,在他們所見過的那些女人中,都是嬌滴滴的想要爬上慕少牀地的妖嬈女子,雖說都極好看,但也差不多都一個樣子,像他們這種不會憐香惜玉的人根本也看不出她們之間的差別。
但是樓下這個女孩卻與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樣,她身手敏捷,眉宇間英氣十足,身上還有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和超於常人的忍耐力,若不是經過魔鬼般訓練的人很難有這樣的氣勢,這個女子不是一般人。
“功夫不怎麼樣,卻十分招人煩。”慕一寒轉身回到辦公桌旁,不想理會她。
不過是父親安在自己身邊的眼睛,保護自己不假,監視自己也是真的。
衛東衛南互望了一眼,不由的撇下嘴角,這慕少看來是不喜歡這位新來的保鏢了,否則她的身手如此敏捷利落,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必竟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若沒有些本事,活到現在只怕是可能性也不大吧?
“我看還好了!”衛東聲音依然沒有什麼起伏,但是語氣中卻表示很肯定。
“快看,她真的贏了,這些傢伙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沒想到反應還真不如這丫頭快!”衛南指着樓下說着。
慕一寒心中一動,她那小身板子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看來之前還是自己小瞧了她。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沒有大腦的武夫。他從鼻孔中發出一絲的不屑。
衛東衛南自然不知道慕少對於這位小姐的厭惡來自哪裡,在他們看來,這女孩子不錯呀!
安然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一羣男人,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心裡不由的也感嘆了一句,怪不得這慕一寒還活着,他手下的這些人還真不是白給的。
“得罪了!”安然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她此時的心情。
地上的男人們爬了起來,輸給一個這麼弱小的女子,是有些丟人。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功夫好呢?
“安小姐果然身手不凡,以後我們就聽安小姐的差遣了。”練武之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們只佩服比自己強的人,向強者低頭不是丟人的事。
安然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和大家一樣,都是聽慕一寒的安排,所以今天就當是比武切磋,沒有什麼誰聽誰的。”
安然明白,這些人的功夫不弱,只不過自己從小習武,有父親的指導,在部隊裡又經過地獄式的訓練,而且自己對付眼前這些男人,更多的是用了些巧勁罷了。
她擡頭看了一眼樓上亮着的燈,這個慕一寒準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話,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如此小肚雞腸。
她肚子突然響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有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剛剛又消耗了這麼多的體力,是有點餓了。
“安小姐,請留步。”一個深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阻止了她的腳步。
安然回過頭來,果然在大門口站着一個五十多歲穿着西裝的男人,他不是慕傾城的管家宗志嗎?
安然走到門口,看着眼神中有些寓意的宗志:“宗管家到這來是有事?”
宗志微笑的從包裡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她:“這是安小姐要的少爺的所有資料,內容非常完整。”
安然伸手接過來衝他點點頭:“好的,我會仔細看的。”
她說完轉身往回走,但宗管家好像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您還有事?”安然皺了一上眉頭,回過頭看着他。
宗志微笑的看着安然好半天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安小姐一定要多加小心。”
安然愣了片刻,宗管家的關心讓她有點意外,她只是一個人家花錢僱來賣命的人而已,居然會受到這樣的關心。
一秒之後,安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說的小心,無非是希望自己小心行事,保護好慕一寒纔是最關鍵的。
“我會的!”安然簡單的答着,邁步回去了。是呀,他們這些有錢人何時會拿普通人的性命當回事,他們關心的只有他們自己。
宗志看着安然果斷利落的轉身,心中不免一嘆,多好的姑娘,希望將來會全身而退吧?
很快的,安然在慕一寒家將一衆保鏢擊倒在地的視頻就出現在了慕傾城的眼前,他看着宗志帶回來的視頻,不由的微微點點頭,他果然沒有找錯人,這個安然不是凡人。
安然上了樓,來到慕一寒的辦公室。別墅裡房間很多,但是想要找到慕一寒的所在對她來說並不難。
衛東衛南看到安然出現在門口,眼睛不由的一亮,遠距離只看到她身手不錯,沒想到近看人長得也不錯。只是表情冷了點,也沒有半點的修飾,但看上去很舒服。
衛南比較愛說話,他走到安然面前伸出手客氣的說:“你好,我叫衛南,是慕少的特別助理,請問小姐是?”
安然擡起手,看着自己滿是泥沙血跡的手聳聳肩:“安然,手太髒了,就不握手了。”
對於衛南,安然聽陸錦欣說了一句,相信站在另一側那個面無表情的人就是衛東了吧,這兩個人應該都是不簡單的人。
衛南尷尬的縮回手,不過他依然自我解嘲的笑笑:“安小姐不用包紮一下嗎?”
安然沒有說話,眼神落在了慕一寒的身上。這是自己的主人,他說讓她打贏了就來找他,所以她馬上就來了。
慕一寒擡眼看着安然,明明她受的傷也不輕,但是臉上卻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這個女人還真是鐵打的。
不過這樣的女人真是無法掌控,他討厭死了這種感覺,他一直都認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
“你們倆個先回去休息吧!”慕一寒對着衛東衛南說着。
他們兩個倒也識趣,馬上從屋子裡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