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當晨曦的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則是停在京華醫院的大門口。
車門打開,兩名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靚麗身影則是從車裡走了下來。
其中一名個子高挑,身材性感,穿着黑色大風衣,帶着一副黑色的大墨鏡,披散着一頭漆黑色長,全身上下充滿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和上位者氣勢來,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卻又不敢去觸碰。
她是晚上連夜趕來的蘇寒煙。
在蘇寒煙的身旁,藍鮫安妮爾則是豎着一頭金色的馬尾,露出一張乖巧而又充滿野性魅力的臉龐來,穿着一件灰色的襯衣配着一條修身牛仔長褲,標準的外國妞氣質,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另一側車門打開,男人味十足的金獅安東尼奧則走了下來,他穿着白色的背心,露出健壯的肌肉,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爆力。
經過幾個小時的連續趕路,他們終於是來到了都這座繁華而又複雜的城市。
“走吧!”
蘇寒煙伸出白皙的玉手輕輕地擡了擡戴着的墨鏡,看着前方那高聳的醫院大樓,眼中充滿了濃濃的複雜和急切,淡淡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傳出。
語罷,她率先邁着步子向着前方的醫院大樓行去,金獅安東尼奧和安妮爾則是緊跟而上。
不多時,蘇寒煙,金獅安東尼奧,藍鮫安妮爾便出現在重症病房外的走廊裡。
隔着老遠,金獅安東尼奧和藍鮫安妮爾便看到了那寸步不離地守在重症病房外的狙手弒天,鬼影天眼,影子陰天三人。
“大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安妮爾沒有絲毫的客氣,走前去急切地問道。
“還沒有甦醒,依舊是處於昏迷狀態。”
天眼指着重病房裡面,嘴裡傳出無奈的聲音。
聞言,蘇寒煙三人皆是急忙地順着天眼的手指看去。
在重病房裡擺放着一張病牀,全身纏滿繃帶的藍鋒安靜地躺在病牀之上,在他的身上各處插着一條條管子連接着各項精密的儀器,他的嘴巴上捂着一個氧氣罩不斷地爲他供着氧氣,顯然此時的他就連呼吸都沒有了力氣。
原本他那英俊的臉龐上陽光自信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痛苦,還有那令人憐惜的柔弱。
他就那樣緊閉着雙眼,安靜地躺在病牀上,好似……他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
誰能夠想到,曾經那個穿梭在槍彈叢林裡,經歷過無數戰火洗禮,全身上下猶如鋼鐵般打造的堅強男人會有如今這般柔弱而又奄奄一息的一面。
這讓但凡是認識藍鋒的人都很難讓他們將重傷瀕死的藍鋒跟曾經那個臉龐上洋溢着自信笑容,微笑着說着“放心吧,凡是我有呢”的那個男人聯繫在一起。
在衆人的心中,他永遠都是堅強般的存在,甚至是鋼鐵之軀。
所有的困難,所有的危機,所有的風雨在他的面前都會煙消雲散,所有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將他阻攔,所有的人都以爲他就是萬能的存在。
他在槍彈雨林之中穿梭,他在軍刺砍刀中來去自如,他在炮火中奔跑遊走,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是無所不能的神。
可是……到現在……蘇寒煙方纔明白,方纔知曉——原來他並不鋼鐵之軀,他並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跟他們一樣也都是血肉之軀,他也會受傷,他也會流血,他也會死亡……
隔着玻璃看着那奄奄一息地躺在病牀上,全身插滿塑料管,臉上佈滿痛苦之色的男人,蘇寒煙的心就彷彿被某種尖銳的利刺給深深地刺穿了一般。
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原來,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如此的重要。
原來,自己也有想要努力地去保護一個人的衝動和覺悟。
原來,自己並不是他嘴裡所說的冰山,她也會流淚,她也會心痛……
兩行晶瑩的淚水順着蘇寒煙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頰流下,她多麼希望那個男人能夠站起對着她微微一笑,跟她說上一兩句話……
可是,他卻只能夠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她除了遠遠地看着他,竟什麼也做不了。
一旁的狙手弒天等人早就知趣地退到了一旁,遠遠地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靠在病房門前癡癡地望着房間裡面那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大人現在情況怎麼樣?”
藍鮫安妮爾伸出潔白的玉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嘴裡傳出關切的聲音。
聞言,弒天沉吟了片刻,神色凝重地開口:“大人目前的狀況極爲糟糕,身中六槍導致他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並且由於沒有及時得到解藥,他體內所中的劇毒已經完全和他的血液融爲一體,即便是配製出了解藥,恐怕也難以……”
聽得弒天的話語,在場的所有人的心皆是不由得一沉,拳頭在此刻不由自主地緊握在了一起。
“之前我還給大人服用了我僅剩的一枚涅金丹,本以爲能夠阻止他體內毒液的擴散,卻沒有想到毒素依舊融入到了他的血液裡……”天眼的臉龐上浮現出濃濃的痛苦之色來。
“怎麼會這樣?”
藍鮫安妮爾美麗的臉頰上浮現出濃濃的痛苦之色來,這樣的結果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沒有其他的辦法麼?”
淡淡的聲音傳來,卻是整理好心情的蘇寒煙走了過來。
“有一個唯一的解決辦法。”弒天沉聲道:“儘快研製出解藥,因爲毒藥的毒性已經徹底和大人的血液相融合,唯有對大人進行全身大換血。”
頓了頓,弒天繼續開口:“可是……大人體內的血液不僅是比Rh陰性血(熊貓血)還要稀少的ae1亞型血型,並且他體內的血液還存在着未知的細胞因子,市面上根本就難以找到跟他相匹配的血型,即便是經過專業處理的o型血液也無法代替……”
“解藥的事情以我們的水準應該能夠解決,但是血液的問題……”
“交給我吧!”
弒天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便被蘇寒煙那斬釘截鐵的聲音所打斷:“藍鋒的安全和解藥交給你們了,血液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說完,蘇寒煙便邁着步子頭也不回地離去。
“安妮,你也一起去吧,其他的交給我們處理。”看着蘇寒煙那離去的背影,弒天沉聲道。
“好!”
安妮爾點了點頭,邁着步子緊跟了上去。
很快,安妮爾和蘇寒煙便消失在了弒天等人的視線裡。
“寒煙姐,我們現在去哪?”
走出醫院,安妮爾轉過頭對着蘇寒煙問道。
“微煙影業總公司。”
蘇寒煙想也不想地答道。
很快,兩人便鑽進了勞斯萊斯,消失在人流裡
……
微煙影業總公司大樓,總裁辦公室。
“蘇總,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穿着職業裝,顯露出性感身姿的若清雅站在豪華的辦公室裡,一臉驚喜地看着對面那坐在辦公室桌前雙手快地在鍵盤上敲打着文件的蘇寒煙。
看着那一臉驚喜的若清雅,蘇寒煙不由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顯然清雅並不知道藍鋒現在身負重傷,正徘徊於生死的邊緣。
猶豫了一下,蘇寒煙輕聲開口:“清雅,這些天你都沒有跟那個混蛋在一起嗎?”
聞言,若清雅那一雙清澈而又明亮的眸子中則是閃過一絲的黯然之色,想到蘇寒煙和藍鋒的關係,清雅並沒有告訴蘇寒煙藍鋒和另外一個女人呆在一起,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天他好像都挺忙的。”
“他出事了。”
見狀,蘇寒煙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道。
“藍鋒他出事了?他出什麼事了?”
聽得蘇寒煙的話語,若清雅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道。
“他快要死了。”蘇寒煙咬着牙說道:“他身中六槍,失血過多,並且身中劇毒,毒液已經擴散到他的血液之中,醫生說他最多還能夠活五天。”
“什麼?這怎麼可能?”
若清雅瞪大了眼睛,一臉地難以置信:“我昨天上午還看到他在電影院看電影,他怎麼會……”
“這不可能!”
若清雅瘋狂地搖着腦袋。
“這就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蘇寒煙將自己剛剛打的文件用打印機打印了出來遞到了若清雅的跟前:“這是那個傢伙所需要的匹配血型,不論用什麼手段,在三天時間內必須想辦法找到。”
聽得蘇寒煙的話語,若清雅下意識地接過她打印出來的文件,看着文件上面的內容,若清雅瘋也似的衝出了辦公室。
在衝出辦公室的剎那,晶瑩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若清雅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面流出,她掏出手機瘋狂地撥打藍鋒的電話,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清雅,你怎麼了?”
就在此時,清脆動聽的聲音在若清雅的耳邊響起。
聞言,若清雅慌亂地伸出白皙的手掌擦拭着臉上的淚痕,轉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藍鮫安妮爾,若清雅的臉龐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安妮。”
“清雅,你怎麼哭了?”
看着清雅那傷心的模樣,安妮爾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那個……安妮,我問你,藍鋒真的受傷很重麼?”猶豫了一下,若清雅忍不住開口問道。
聞言,安妮爾美麗的臉頰上卻是一片黯然,在若清雅緊張的目光注視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帶着無比悲傷與沉重的聲音從她嘴裡傳出:“嗯,大人他受傷很重,如果不能夠儘快找到解藥和與他想匹配的血型,恐怕他撐不過五天時間……”
聽得安妮爾的話語,見到她臉龐上的表情,若清雅眼中的淚水再一次忍不住流了出來,心中的刺痛怎麼也無法言喻,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乾了一般,就連她的身體都變得搖搖晃晃起來。
撐不過五天!
這樣的消息對於若清雅來說就猶如晴天霹靂,讓她難以接受。
“清雅,你怎麼了?沒事吧?”
見狀,安妮爾連忙將若清雅的身子給扶住,關切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傳出。
“我……我沒事。”
清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藍鋒他現在在哪?一會兒我忙完去看他。”
“京華醫院,重症病房。”
見到若清雅的樣子,安妮爾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謝謝。”
清雅點了點頭,嘴裡傳出清脆的聲音,拿着手中的文件急匆匆地離開。
她必須將文件裡面的所有事情以最快的度和效率去執行。
與此同時,在都國際機場的出口兩道黑色的身影徐徐地走了出來。
“想不到,這一次的目標竟然會是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
黑色墨鏡下,傳出玩味而又不屑的聲音。
“就當是一次不錯的旅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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