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開離開地鐵站後,就給項珂兒打了電話。
得知嚴小開已經了到香江,項珂兒在電話那頭興奮得連聲尖叫了起來,急忙問嚴小開在哪裡,然後就急忙前來迎接了。
過了約有二十來分鐘那樣子,一例車隊駛到了地鐵站出口。
車隊停下來後,二十多個一水黑西裝墨鏡的漢子便從車上下來,看到嚴小開後,齊齊躬身向行禮,“嚴生!”
作爲紅興社的名譽龍頭,儘管只名譽上的,但龍頭就是龍頭,小弟就是小弟,在幫規森嚴的紅興社是尊卑有別,大小有論的,行禮問安自然也必不可少。
對於這樣的陣勢,嚴小開雖然談不上受寵若驚,但也很不習慣,暗裡甚至苦笑,搞這麼大的排場,還穿得黑糊糊的帶着墨鏡,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黑社會嗎?
在他們行禮的同時,中間那輛賓利車的車門開了,項珂兒從車上下來,飛奔着撲向嚴小開,張開雙手向小鳥依人一樣撲進他的懷裡,“哥,你來了!”
當衆表演肉麻,那並不是嚴小開的習慣,所以和她輕輕擁抱一下,這就牽着她的手上了賓利車。
一上車,剛坐穩,大膽火熱的項珂兒就像糖黏豆似的粘着嚴小開,大半個身子都膩在他的身上,那豐挺柔軟又帶着極好彈性的胸部緊緊的抵着嚴小的手臂,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她甚至還主動的湊上豔紅的雙脣,向嚴小開索吻。
爲了國家,嚴小開義無反顧的犧牲了自己的色相,但也只是蜻蜓點水的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
不過項珂兒顯然不滿足,兜着嘴,蹙着秀眉,嗔怪的橫着他。
嚴小開只好再次將她攬過來,脣舌並用的給她來了個法式深吻。
纏纏綿綿的熱吻過後,項珂兒才終於安靜了下來,像只乖巧的小貓一樣膩在他的懷裡,聲音柔柔的問:“哥,你怎麼會來的?事前怎麼也不通知我一下?”
嚴小開隨口應了一句,“想你了,所以就來了!”
這話出口之後,嚴小開自己也十分的吃驚,因爲這麼肉麻的話,他竟然張口就來了,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
好傢伙,看來自己開始慢慢的往花叢高手的方向發展了!
只是,不管他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項珂兒聽了,心裡仍是感覺甜滋滋的,彷彿喝了蜜一樣,帶着幸福與羞澀的低聲道:“那咱們回半山別墅吧!”
嚴小開看了看窗外,這天都還沒黑呢,於是搖了搖頭,“還是先去看你大伯吧!”
項珂兒愣了一下,隨即默然的點頭。
半個小時後,車隊終於駛向太平山,往項家的大宅駛去。
歷數香江豪宅,太平山無穎是最爲矚目的豪宅集中人,因爲香江有錢的人那麼多,越有錢的人就越想住得高,可是太平山總共就那麼一點地兒,能在這兒爭得一席之地,不僅是財富的象徵,更代表着在香江的地位。
當車子停在項家大宅門前的時候,嚴小開環顧四周,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說,這無疑是個玉帶環腰的風水好地,既位處八運當旺之一的西南方,坐南向北,背山臨海,可環顧整個維多利亞港,有種當凌絕頂之感,在此設宅安家,無疑是能富甲
一方的,只是這樣半高未高之地,卻給人弓盡力不足之感,所以此宅主人的命運,恐怕會老來不順,諸多坎坷啊!
從車上下來,宅門緩緩開啓。
得到通知的項化強,項化生,項豐以及六叔紛紛迎了上來。
照面寒暄之際,嚴小開分明感覺項化強清瘦了許多,鬢上也添了些許花白,彷彿一下蒼老了很多,顯然杜彩詩的死,對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進入宅內之後,嚴小開也感覺到這裡的氣氛十分肅沉,下人們默然垂立,臉上均有悲色,由此可見,杜彩詩的死不但對項化強是個打擊,對這個家也是一個不小衝擊。
落座之後,幾人拉扯了一下家常,這就到了開飯的時間。
項化生和項化強都沒把嚴小開當外人,所以根本沒有詢問,而是直接拉着他一起去吃飯。
他們沒有把他當外人,嚴小開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裝聾作啞,有吃的吃,有喝的喝。
正吃着,下人卻突然小跑進來彙報,大宅門外來了一大班警察。
聽到來了警察,項化生等人露出疑惑之色,紛紛放下碗筷。
嚴小開雖然也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心裡卻在想,這應該是楊洋洋帶着下屬上門來了。
果然,沒多一會兒,一身筆挺警服,威風凜凜的楊洋洋就帶着大批警察出現在衆人面前。
對於她的到來,嚴小開並不意外,只是多少有些感嘆這女人的辦事效率,竟然說來就真的來了。
不過她來了也好,也省得自己開口詢問,怎樣將這件事揭開了。
“楊警司,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首先出聲的,並不是項氏兄弟或六叔,又或是自視甚高的項豐,而是想要撇清關係的嚴小開,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之後,又問:“請問你夜闖民宅,有何貴幹呢?”
楊洋洋深深的看了嚴小開一眼,但目光並沒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越過他之後緩緩掃視衆人一圈,然後才道:“我們是奉命調查杜彩詩失蹤案而來的,請你們配合我們執行公務。”
聽到這話,項化強的臉上首先白了白。
楊洋洋手一揚,對一班手下道:“給我搜!”
“啪!”的一下,嚴小開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刷地一下就到了衆人面前,喝道:“放肆,我看你們誰敢。”
項豐剛開始的時候是很瞧不起這個大陸仔的,可是自從得知他是頂爺的私生子,又見識過他的本事之後,已經對他大有改觀,甚至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準妹夫看待,所以一看到他上前,自己就趕緊的跟了上去,和他雙雙攔在一班警察面前。
楊洋洋冷冷的瞪着他們,然後手猛地一揚,一張搜查令在她手中展了開來,面無表情的道:“請你們看清楚,這是搜查令,如果你們拒不配合,我會告你們阻差辦公。”
儘管她出示了搜查令,但嚴小開既然已經像個黑社會一樣的跳出來,自然要把這個角色一演到底,所以他就冷哼道:“楊警司,別拿着雞毛當令箭,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馬上叫你們灰頭土臉的滾蛋。”
楊洋洋雖然明知道他在演戲,可是這臺詞卻忒傷自尊一點,所以頓時就怒得杏目圓睜,衝他喝道:“姓
嚴的,如果你再跟我胡攪蠻纏,我第一個把你銬起來。”
嚴小開絲毫不懼的道:“那你就來試試。看看你銬上我之後,能不能走出這個大門!”
看見他在警察面前依然如此的強硬,簡直當他們無物一般,項家的人十分服氣,尤其是項豐,簡直就佩服得五體投地再四腳朝天,側過頭,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楊洋洋則是惱火萬分,再也不看那一場戶外夫妻的露水之情,立即掏出銀晃晃的手銬上來銬人。
你不是要演戲嘛,好我就成全你!反正我也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小開!項豐!”正是這個時候,項化強終於出聲了,上前來分別拽了一把嚴小開與項豐,將他們拉到身後,這才嘆口氣道:“楊警司,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線索,但你既然帶着人來了,而且還拿着搜查令,顯然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不錯,杜彩詩確實就在這裡,在地下室的冰庫中。老六,你帶他們下去吧。”
六叔點了點頭,這就往往地下室的樓梯走去。
楊洋洋趕緊的向後面幾個警察與法醫揮了揮手,他們就趕緊的往地下室入口走去。
不多一會兒,他們就用擔架擡出了一具冰冷與僵硬的女屍。
楊洋洋掀開白布看了一眼,看到女屍脖子間明顯的青紫掐痕後,這就掏出了手銬,對項化強道:“項化強,現在我懷疑你與一宗故意殺人案有關,現在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項豐見狀,趕緊的搶到父親面前,嚴小開也跨步迎了上前,虎視眈眈的盯着楊洋洋,“我看你們誰敢銬他!”
楊洋洋一點也不想做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女人,相反的,在地鐵上的一場親密接觸給她留下了極深的觸動,對嚴小開也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雖然她鬧不清楚這是種什麼感覺,但她並不願意對嚴小開特別的狠,況且她也感覺這個男人的身份十分可疑,恐怕不是一個大陸仔與黑社會這麼簡單,所以並不願對他太狠。
可是這廝不但不領情,反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落自己的面子,終於忍無可忍了,手銬“咔”的一下鎖到他的手上,冷冷的道:“好,我就先不銬他,我把你給銬起來。”
嚴小開雖然沒有反抗,但卻演得很投入的罵道:“臭婆娘!”
楊洋洋頓時就怒火萬丈了,我是臭婆娘?我要真的臭,你還擦槍擦得那麼歡?這就冷冷的喝道:“把另一隻手伸出來。”
嚴小開很二愣的語氣道:“你讓我伸出來,我就伸出來,我不是很沒面子!”
楊洋洋被氣得不行,想要生硬的去扳這廝的手,可是又怕他公然反抗,因爲以這廝神乎其神的點穴功夫,想要自己當衆出醜那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最後,她僅僅只能無可奈何的把手銬的另一端銬到自己的手上。
項生強見狀,這就急忙的迎上來道:“楊警司,這事與他無關。請你先把他放開。杜彩詩的死,與我也無關,我可以解釋得清楚。”
楊洋洋冷哼道:“項化強,我會給你說話的機會,但不是現在。來人,把在場的所有人通通都給我帶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