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了鑰匙,按下了啓動。
一輛淡紅色的瑪莎拉蒂總裁車,很中性的造型,毫不妖豔,一如唐傾城的風格。前置燈閃了起來。
還有梁靜茹的《勇氣》。連葉秋都有些奇怪她爲什麼那麼喜歡梁靜茹的歌呢?
進了車,他坐到駕駛位置上。
她舒服地躺到了後座上。脫掉了鞋子,然後按着腳。
他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她。
“怎麼了,腳不舒服嗎?”
“嗯,天天穿高跟鞋,腳跟有些酸脹。”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咖啡之後可以跟你揉一揉。”他接過她的話鋒。
“你會推拿按摩嗎?”她用手指輕輕碰了碰他後面的頭髮。
“學過一點。”
“好啊,你好像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多了,呵呵呵。”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好像女孩子們,都喜歡驚喜。”他也笑了起來。
“你好像很懂女孩子們的心思一樣?”
“不才,我是你的保鏢,如果不把一點你的心思,那麼我還想不想在這裡混了,是不?”
“你不光是給人的驚喜多,而且嘴巴也特別甜呢?”
從按摩開始,他們開始侃侃而談。
身爲冰川美人的唐傾城突然之間話匣子也打開了,話也多了許多,她就一個勁兒地和他說,說了許多。
說到連她都記不清說了些什麼了。
說到他快忘記他們兩個是去喝咖啡的,當他們聊得起勁時,發現那間著名的星巴克關門了。
“真背!”他汗了一聲。
“你餓嗎?吃東西嗎?”她關切道。
“隨你安排啊,你可是我的主子。”
“呵呵呵。”她笑時還是不露齒,儘管他和她私交,但是她的涵養還是極好。
“去吃飯吧,怎麼樣?那咖啡也喝不飽肚子對不對?”
“嗯,還是你實在哦!”
“去凱皇酒店吧。”
他揹她打了一個OK手勢。
車調轉了頭,往金茂大廈的方向開去。
回駛三分鐘,凱皇就到了。
四十層樓,招牌是浮雕,“凱皇酒店”四字呈精美的浮雕,內鑲霓彩燈炫耀,熠熠生輝,奪人眼球。
“好大的酒店啊。”他有些感觸。
“這是燕京最大的酒店了。”她朝他遞過微笑。挽着他的手找到了大廳經理。
“天上人間!特殊席。”
“好,請入座。”經理用手一伸,他們朝包廂走去。
包廂很大,一個轉桌下面有二個凳子。
“我有些好奇!”他問她。給她斟了半杯茶。
是那種很提神的菊花茶。
“什麼?”她接過他的杯子,抿着嘴輕輕品嚐着。
“你爲什麼讓我去你們家族的錦江酒店或者是榮耀東方酒店。”
“你覺得錦江酒店還有榮耀酒店好嗎?”她皺了一下眉,平靜地看着他。
他有些疑惑。
“起碼可以打個折或者是優惠什麼的?”他道。
“怎麼了,你怕請不起我嗎?”她笑着,居然嗆了兩口。他拿來紙巾遞給了她。
“哦,謝謝!”兩隻手把持着紙巾,然後很輕輕地擦着嘴脣。動作輕柔而優雅,他發現看着她擦試嘴脣的樣子很舒服。
那紙巾被疊成一了一個方形,然後被她扔到了旁邊的紙蔞裡面。紙塊趟到裡面方方正正。
“你的修養真好!”
“一個老闆修養不好,怎麼能夠服人。”
“該點什麼菜呢?”服務生跟他們說。
兩人面面相覷。
“你最近睡眠怎麼樣?”他看着靜靜地唐傾城,只見她的眼圈有淡淡的黑色。
“你的目光真是銳利。”她的目瞳之中暴露了欣賞。
他隨手拿起旁邊的一隻筆“我幫你點個烏雞天麻湯,怎麼樣?”
她略微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筆“既然你點個女性的食品,我就來跟你點個男性食品,怎麼樣?”
他目光一凝,看到她手上的筆匆匆揮就,“羊肉火鍋。”四個行楷字如同行雲流水。和他的狂草的張揚形成鮮明對比。
“真是好字!”他讚道。
“論功力,我連你一半都沒有,因爲可以寫狂草的纔算是大家。”她豎起了大拇指,不斷讚道。
“先生,果然好字,好像是草化鄭板橋的六分半書,真是寫得惟妙惟肖,讓人賞心悅目。”旁邊那個應侍也讚道。
“哦,連你也知道六分半書。”
“嗯,如果你再認真寫幾年,都可以出本字貼了。”
“你可真會說?”葉秋灑了一點小費給應侍。
“多謝先生,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這年輕的應侍看了看葉,再看看唐傾城,再把目光回到葉的身上,的眼睛裡面有一種驚羨的表情。
“不用說,我都知道你想問什麼?”葉秋淡淡地笑道。
應侍的頭略微矮了矮,然後嘟了一下嘴。
“那我就祝福你們兩個了。”
唐傾城的臉上微有一種未酒而先的醉紅,一個女人爲什麼爲紅呢?面對着沒有點明的玩笑,她怎麼可以把持住內心的想法呢?
看到唐傾城這樣,葉秋的心裡很高興。
“你呀,我們繼續點菜吧。”葉秋掃了一眼應侍。
“服務員,不知道你們這裡還有什麼拿手菜呢?”
“哦,拿手菜呢倒沒有,不過招牌菜還有幾樣?”
“嗯,不妨說說看啊。”葉秋道。
“三杯雞翅,菠蘿油條蝦,滷腸沙拉,奶酪焗牡蠣。”
“這幾樣是臺菜。”葉秋接過應侍的話語道。
“先生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知道了。”應侍目露驚詫。
“因爲你們這個酒店的老闆就是臺灣人,如果臺灣人開的酒店的沒有一點招牌菜,那麼怎麼在這裡立足,是不是?”葉秋道。
“好吧,你就按照剛纔的方法上那六道菜,外加一瓶法國路易十六。”
“小姐,你可真識貨。”
“下去吧!”唐傾城用手擺了一擺。
五星級酒店辦事效率果然高,不到十五分鐘,那六道菜就全部來了。
這桌子很大,他們坐着有些彆扭,就讓應侍去拿了一個小點的桌子來。他們可以面對面交談,還可以一邊吃一邊談。
葉秋夾了一點烏雞肉到她的碗裡面,她饒有興致的吃着,半晌卻沒有說話。
“怎麼樣?這味道?”他試探性地問道。
“天麻味重了一點。”她皺了皺眉。
“可以讓你安神,睡得好點。”
“好像我吃天麻不太管用啊?”她瞪着眼睛。
“爲什麼?”他問她。
“因爲我以前喝過不少的安神補腦液,效果不理想,裡面就有天麻的成分。”
“那怎樣讓你睡得安神些呢?”
她瞅了瞅她旁邊的酒瓶。
路易十六。他笑了笑。
原來酒可以讓一個人安神,酒真是一個好東西,更可以增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儘管如此,葉秋可是一個不輕易飲酒之人,並不是他的身體不能進酒,而是他的工作讓他不能多喝酒。
他是一名特工,時刻要保持着高度清晰的頭腦。所以絕對不可以胡喝濫飲。
他倒了一點酒給唐傾城的杯子裡面。
是那種高級酒廊裡面很圓的杯子,半杯已經有幾兩。
“怎怎了,你不喝嗎?”唐傾城的臉色有些不悅,看着葉秋並沒有給自己斟酒。
“我可以選擇不喝嗎?”他的眼神遲疑了一下。
唐傾城抽了一口涼氣,準備點菸。
“對不起,我剛纔是開玩笑滴。”他朝她扮了一個鬼臉,原來他的反應速度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對他的態度超過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白了他一眼。
“你說,你想我怎麼罰你?”再拿起那個酒瓶灌到了葉秋的杯子裡面。
他的杯子被斟得很滿。
儘管他的心裡面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這美女之邀豈能不應,未免不像個男子漢了吧。
原來酒可以讓女人的性格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變化。那就麼葉秋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這要等他喝過了才知道。
他的酒量真的很糟,這第一杯喝下去,就開始眩暈。他眼前的唐傾城變成了三個人。
一個是她自己,另外一個是沈雅玲,還有一個是李潔。
這三個女人都是葉秋喜歡的女人,好似她們都對自己有好感。
“你今天晚上很漂亮。”他的嘴裡不由衷地說出了這句話。
“呵呵呵。”一片銀盤落珠玉的聲音,反覆激盪着他的聽覺神聲。
唐傾城笑了,笑得很開心。
葉秋的視線卻模糊了,因爲他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秋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這張牀很香,很軟,上面蓋着進口的歐洲絲棉褥下面則是杭州東坊的蠶絲牀單,牀單下面是美國進口的席夢思。
儘管是盛夏,但是房間裡面絲毫不熱,還有點涼意。
這個房子在湖邊。一片又一片潮浪不斷洗滌着湖邊的淺灘。
他喜歡水聲,因爲可以讓一個人儘快從混沌之中醒來。
這個房子,很陌生,一種做特工的本能讓他意識到了危險。
他站了起來。往臥室旁邊的房間走去。
原來有沖涼的聲音。
他往那裡面一看,原來這沖涼的人就是唐傾城。
唐傾城脫得精光,挽着飄逸的長髮,上面還戴着個塑料膜,衝着熱水澡,背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