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老人爲了緩和氣氛便說道:“掌櫃的,你算一下你損失了多少我全都賠給你!”
掌櫃聞言稍有喜色,便對店小二說道:“還不快算一下咱們損失了多少!”
“是。”店小二凱斯清算有多少桌椅碗筷在剛纔的打鬥中被損壞。其實也不用多做計算,也沒有多少錢,頂多十兩銀子就可以解決。但是冰雪老人爲了測試掌櫃與店小二的居心是否純良,便故意要他們仔細的檢查一遍。
過了一盞茶時間,店小二拿着賬本過來了。掌櫃接過賬本一看,暗道:“總計損失才十二兩,這也太不值了,不行,非得多額他們一些!”於是,掌櫃便指着賬本上的一處漏記對店小二說道:“你怎麼這麼馬虎?還有很多處沒有算呢,快去在檢查一遍,仔細地檢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店小二平時也跟着這個奸商掌櫃撈過不少油水,他自然知道掌櫃的葫蘆裡賣着什麼藥,於是他眨了眨眼睛,說道:“是是,小的再去仔細地查一遍!”
這些全都被冰雪老人和年輕人看在眼裡。掌櫃以爲他們不知道他打着什麼如意算盤,可是他又哪裡知道他爺爺還沒出生的一百年前冰雪老人就已經行走江湖了,如此的老江湖又怎麼會被他的小伎倆給騙呢?但是冰雪老人並沒有拆穿,他還想再給掌櫃一個機會,看看一會兒掌櫃如何跟他們報賬,冰雪老人再決定該如何處置掌櫃。
那年輕人同樣開在眼裡,雖然他沒有冰雪老人那百年的閱歷,卻也在出師之前瞭解了“人心險惡”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因此他也沒有被掌櫃的花哨所矇蔽過去,但是並沒有冰雪老人那種豁達,他已經暗自握緊了拳頭,如果掌櫃震感多額他的銀子,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站的累了,冰雪老人索性坐下來喝茶,掌櫃也沒有管,可是心裡卻已經爲冰雪老人記上了賬,就連這一杯普通的茶他也會翻個天出來。
良久,店小二滿頭大汗的回來了,先前只記了一頁的賬本又多記了三四頁,那年輕人雖未看到所有的記錄,卻已是恨得咬牙切齒;冰雪老人還好,他仍舊再給掌櫃機會,不希望他走出錯誤的一步。
可是那掌櫃哪裡知道冰雪老人良苦的用心,他還以爲冰雪老人不加以制止是沒有看穿他的伎倆,便暗自的笑了出來,緩步來到冰雪老人身邊。
掌櫃拿出賬本給冰雪老人看,他說道:“老神仙,您看,這位大俠一共損壞了我店裡多少財產我已經讓小二記錄在冊,您快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遺漏!”
冰雪老人接過賬本,心道:“唉,真是貪得無厭,看來我也無法救你了!”
冰雪老人將賬本還給掌櫃,那娘情人上前一步問道:“敢問掌櫃的可否把賬本借與我瞧上一眼?若是有缺漏我可以告訴你。”
“此話當真?!”掌櫃的聞言欣喜若狂,暗道:“這個傻小子,本來我已經是多額他們的銀子了,這個傻小子竟然還傻到自己多送給我銀子的,哈哈,也對,他不傻怎麼會叫傻小子呢!”他又哪裡知道真正傻的人並不是那年輕人而是他自己,他自作聰明,一定會應徵那句古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掌櫃道:“好啊,大俠你慢慢的看吧,若然有缺漏的地方請您自己填寫吧!”說完,掌櫃遞完賬本又順手遞給了那年輕人一支筆,示意讓年輕人隨時填寫他遺漏的地方。
冰雪老人不禁搖了搖頭,暗歎道:“爲什麼你就感覺不到一點的危險呢?爲什麼你非要貪呢?爲什麼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呢!?”
掌櫃那裡回去在乎冰雪老人的動作和心聲,如今他已掉進錢眼裡不能自拔。唯一結果是越陷越深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永遠的待在裡面無法逃脫昇天。
那年輕人忍着沖天的怒氣,一篇篇翻看着賬本,看到一些賬目後,他真的想把掌櫃碎屍萬段。他只能忍,他還要將戲作下去,他知道有冰雪老人在場他不方便痛下殺手。可是他又其會知道冰雪老人也已經看不下去掌櫃的奸詐行徑,默許了年輕人施以懲戒。
年輕人忍氣吞聲的看完了賬本,他並沒有再填寫什麼條款,硬擠出笑臉對掌櫃說道:“掌櫃的,沒有漏記,賬本上寫着的總額是五十兩,我再額外多給您十兩,總共是六十兩,您收好!”說完,年輕人從袖管裡面掏出兩錠銀子來放在掌櫃的手心裡。
掌櫃的手心剛一接觸到銀子心裡便樂開了花。他暗自笑道:“傻小子,真是傻到家了,這也就是我心眼兒好,換做別人還不得額死你!”掌櫃明面上卻說道:“多謝大俠賞賜,我不打擾您與神仙談天了,我這就退下!”
年輕人從牙縫裡面擠出了兩個字:“請便!”
夜晚,月色好美,彷彿那嫦娥仙子正在月宮中跳舞,可是月亮又顯得是那麼的哀怨,大概是孤獨寂寞所致。也確實是這樣,在月亮上面的廣寒宮裡除了嫦娥仙子之外,有生命的就只剩下月兔、月桂樹和被玉皇大帝下令永不停的砍伐月桂樹的吳剛。
客棧房頂。
那年輕人正手持一個酒罈痛飲,邊飲酒邊對月亮訴苦,在他的身邊還躺着幾個已經油盡燈枯的大酒罈。
這時輕
微的腳步聲傳來,輕微到連蚊子的叫聲都可以蓋過它。當然,年輕人又其會察覺到這微小的聲音存在?
那腳步聲逐漸靠近,年輕人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大晚上一個人坐在房頂感受到涵義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那年輕人也沒有多疑,只當是大自然的夜風罷了。
誰知,那“夜風”竟然開口說話了。
“夜風”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千杯不醉的高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年輕人沒有回頭,他已經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感覺到寒意了,他也聽出了這個“夜風”究竟是何方神聖。
年輕人道:“老前輩,既然您來了就請陪我喝酒吧!”說完,年輕人將酒罈向後遞去。
“夜風”接過酒罈道了句:“好啊。”話落間,“夜風”已經坐在了年輕人的身旁。
皎潔的月光照耀大地,也將“夜風”的面容照耀的無比清晰。年輕人並沒有看,他已經知道坐在他旁邊的人是冰雪老人。
冰雪老人就壇飲了一口酒,面色微微有了紅意。他不禁說道:“果然是好酒,難怪小兄弟寧可捨棄美夢也要獨自享用它啊!”
年輕人無奈的苦笑起來。
冰雪老人又喝了一口酒,問道:“小兄弟,我觀你面色發覺你心事重重,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可信的話就說給我聽聽吧,這樣的話,你會輕鬆一些。”
年輕人“奪”回酒罈痛飲了幾大口,說道:“老前輩,你可知道親手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害死是什麼滋味嗎?”
“知道。”冰雪老人答道。
年輕人不再狂飲,而是盯着冰雪老人問道:“您倒是說說那是什麼滋味!?”
“當然是痛苦的滋味!”冰雪老人答道。
“沒錯,據那件事情已經七年了,可是我仍舊念念不忘,心頭仍舊像有一把匕首在切割我的心,我真的好難受!”年輕人道。
冰雪老人點了點頭,道:“心痛是對的,如果你的心不同,那你豈不是成了一個無心之人?屋的人要麼是殭屍、要麼是已經喪失了自己良心的人,你說說,你屬於哪一種人?”
年輕人飲了一口酒,道:“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一隻殭屍或是一個喪失了良心的人,那樣的話我就不必在牽掛我心頭的女人,我也就不會再心痛了!”
“你真的能夠做到嗎?”冰雪老人問道。
年輕人不說話了。無論叫誰忘掉自己的摯愛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很少會有人真正的做到。如果真正地做到了,那麼就真的成了一個喪失了良心的人。
年輕人不想說話,只想喝酒,可是酒罈靠到嘴邊就被冰雪老人給一把奪走。年輕人大呼小叫起來:“快把酒還給我,我要喝酒!”
冰雪老人釋放出寒冰真氣將手中的酒罈冰封起來。他說道:“小兄弟,你要知道,喝酒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胡說。”年輕人道:“古人有訓,‘一醉方能解千愁’,又何況我的情愁呢?”
冰雪老人道:“那只是一些懦夫安慰自己心靈的話罷了。你想想,就算你在喝醉的時候可以忘記痛苦,可是醒過來之後又怎麼樣呢?痛苦依舊會繼續,你的薪酬仍舊會困擾着你,倒時你又該怎麼辦?”
年輕人呵呵笑道:“怎麼辦?酒醒就再喝酒,總會有喝醉的時候,喝醉了酒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就可以逍遙了!”
冰雪老人很是氣憤,他猛地將手中的酒罈仍在地上,酒罈隨着寒冰碎了一地。冰雪老人訓斥道:“你正年輕,生活正是無限美好的時候,你卻只知道飲酒,那麼悲觀,與其那樣,你還不如死了,你根本就是一個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廢物!”
“廢物!”這個聲音就像旱天雷一般震醒了年輕人。他有了一些怒意,佩劍隨之翁動起來,淡淡的白芒若隱若現彷彿是在警告冰雪老人一般。
冰雪老人道:“廢物,如果你能打贏我我便任由你繼續下去,不然的話你就得一輩子跟隨於我做我的奴隸!”
“好!”年輕人暴怒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佩劍再也忍受不住,噌的一聲飛了出來,年輕人握住佩劍,劍尖指着冰雪老人道:“老前輩,請亮劍吧!”
冰雪老人笑道:“本座對付廢物向來不用亮劍!”
年輕人一激,道:“老前輩,晚輩得罪了!”話落間,年輕人已經噌噌噌的刺出十幾劍,每一劍都是直奔冰雪老人的要害,耀眼的劍芒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可那冰雪老人並不慌亂,他並沒有拔出劍,而是散放出絲絲的寒冰真氣意圖凍結年輕人的劍招。那年輕人也感受到了在寒冰真氣的作用下自己初見的速度變慢了。他知道這不利於自己便收回劍向後退了三丈。
年輕人止住腳步,略瞥一眼自己的佩劍,發現劍鋒之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年輕人一驚,立即注入真氣將冰層吸收。
冰雪老人看到此景後說道:“哎呀,我忘記了你是出身於千寒劍派的人了,你可以吸收寒冰真氣爲自己所用,哎呀着了你的道了!”
年輕人一笑道:“呵呵,現在才意識過來未免也太晚了吧!”話
落間,年輕人嗖的一聲躍上半空,身體與佩劍同時旋轉,月光投射到他身上時發出了刺眼的白光,任憑你的修爲有多麼的強悍也無法睜開眼睛。
冰雪老人不得不閉上眼睛,但是他並沒有因此疏忽了防禦,而是釋放出寒冰真氣覆蓋住自己的身體以防那年輕人的突襲。他猜得果然不錯,年輕人的刺眼術成功後立即從天而降向冰雪老人的心口刺去。
冰雪老人猛的睜開雙眼,隨手揮掌,掌風瞬間結爲寒冰向年輕人擊去。而那年輕人不懼,施展出千寒劍法的“月影重重”,霎時間,在月光的輔助下,年輕人一分爲五,五個年輕人同時向冰雪老人發起攻擊。
冰雪老人暗道:“沒想到他已經可以一分爲五,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話落間,冰雪老人默誦心訣,身體隱隱的散發出耀眼的白光。
年輕人並沒有注意到冰雪老人身上的白光,而是繼續一往無前地向冰雪老人的心口刺去。就在他的劍即將要刺入冰雪老人的身體時,冰雪老人身上的白光猛地變得比陽光還要耀眼。年輕人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到他再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的冰雪老人已經多了七個孿生兄弟。
年輕人大驚,連忙散去了四個分身,急切地問道:“月影重重乃是我千寒劍派秘傳的絕學,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八個冰雪老人同時哈哈大笑,同時捋着鬍鬚說道:“哈哈,按輩分來算,你應該叫我太師祖,這回你應該知道我這月影重重是從何處學來的吧!”
年輕人大驚,指着冰雪老人問道:“你難道是……不可能……”
冰雪老人散去了七個分身,說道:“沒有不可能的事。我的確就是千寒劍派曾經的掌門——萬千寒。”
好像天雷一般的震撼,年輕人竟然痙攣了、跌倒在地。
“你胡說,我太師祖已經在一百多年前就離開了本派,更何況過了一百多年,他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多歲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年輕人勉強的鎮住自己的心神,大聲的喝道。
冰雪老人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一個已經消失了一百多年的人重現江湖難免會有人會產生懷疑。
冰雪老人道:“你要我如何證明?”
年輕人道:“太師祖當年因爲敗給劍神楚飛而離開本派,因此它一定會只有恩拍掌門纔可以修煉的秘傳劍法——大乘千寒劍法。如果你可以完整無誤的施展出來我就承認你是我的太師祖,不然的話,及視頻上我這條性命也要爲千寒劍派討個說法!”
“好。”冰雪老人將曠世奇劍卸下握在手裡。年輕人猛的散放出探測真氣,鵬的被曠世奇劍彈了回來。年輕人心頭劇顫,暗道:“好一柄曠世奇劍,看來其威力猶在本派至寶千寒劍之上,看來這個老頭的出身很是不一般啊!”
至此,冰雪老人並沒有拔出曠世奇劍,因爲劍裡面封印着青鸞神鳥,除非是用青鸞神鳥的精神寄託者的鮮血纔可以開啓封印,不然的話,任憑你有九牛二虎、拔山開河的神力也無法將劍拔出。
年輕人一驚,問道:“你爲何不拔劍?”
冰雪老人道:“舞劍而已,又不是殺人,何須拔劍?”話落間,冰雪老人已經躍上半空。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靜止不動了,月光投射在曠世神劍的劍鞘之上,彷彿賦予了它一股魔力,令它甦醒了過來。
冰雪老人手握着劍,感受到了劍的心聲,竟也在這一剎那找到了當年舞動大乘千寒劍法的感覺。首先是舞出一個劍花,彷彿月光杯斬成了十幾段,紛紛落在房頂的瓦片之上。下一瞬,冰雪老人腳踏着破碎的月光橫此處一劍,一隻冰龍活靈活現、在天空之上耀武揚威。
緊接着,那條冰龍隨着冰雪老人的劍而走,所到之處,萬物皆會凍結成冰。舞到盡興之時,甚至可以聽到龍吟的聲音,可是再一看,天空之中除了月亮、星星、冰雪老人和劍之外哪裡又有別的生物存在呢?
冰雪老人翻身落下。年輕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弟子千雲拜見太師祖!”
“快起來,讓我好好的看看。”冰雪老人將千雲(年輕人)扶了起來,說道:“原來你叫千雲,不知道你的父母是何許人也?”
千雲道:“我也無從得知。我只知道我是被師父抱回千寒劍派的一個孤兒,師父就以本派的第一個字當做我的姓氏,有希望我有凌雲之志。因此,我便有了這個名字。”
“是這樣啊。”冰雪老人道:“還真是可憐,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對了,你爲什麼不在劍派好好待着,來此做什麼?”
千雲道:“這件傷心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出師是奉師父之名下山來保護楚氏一族的後人。卻不料——”
“如何?”冰雪老人急切地問道。
千雲悲傷的說道:“我的摯愛卻被楚氏一族的楚世俊給殺死了!我又不可以找他報仇,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幸好他的爹也被人害死了,真是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啊!”說到這裡千雲竟然欣喜的歡呼起來。
今天給力VIP第二章,大家一邊吃月餅一邊看吧!中秋節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