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證道

阿娜日站在原地,似乎再美麗的景色也入不得她的眼了,滿心裡都是方纔天機子所說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回放着。

相同命格的人相遇之後,就不確定是誰奪走誰的氣運了?

難怪近日她與思勤之間的關係總是這樣緊張。她都已經能夠感覺到她與思勤之間在漸行漸遠。

可她是何人?她的身份又怎能是秦宜寧相比的?

氣運?

她就不信,死人也有氣運!

天機子在一旁微笑看着阿娜日,過了許久才笑着道:“可汗?”

阿娜日回過神來,笑了笑道:“今日多謝大師指點迷津。”

天機子鄭重的給阿娜日行了禮,溫和道:“可汗不必道謝,貧道着實惶恐。可汗是天命之子,氣運不凡,將來也是要有大作爲的。現在的一切不過都是您去往成功路上的一個小岔路,您只要邁過去便是了。可汗並非池中物,也不必要因不相干的人和事阻礙了您的腳步。”

阿娜日聽的心裡暖呼呼的,動容的道:“多謝大師。本汗知道,自己是韃靼無可取代的王,本汗肩負的是韃靼一國的安全。一個小石頭,踢開就是了。”

“可汗心懷大志,着實讓貧道佩服。”天機子笑着。

二人便一面閒逛,一面說一些有的沒的,不過片刻,阿娜日便說還有國事要處置,先告辭了。

待到阿娜日走開,周圍再無旁人,穆靜湖才擰着眉毛看着天機子,道:“師伯,您剛纔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您還這麼說,會害可汗恨上秦氏的!”

天機子聞言打了個呵欠,用指頭抹去眼角因呵欠而涌出的一點溼意,懶洋洋道:“我知道,你與逄之曦關係好,你也曾經幫過他的忙,保護過他媳婦兒,但是你那幫忙也不是出於人情,而是因你欠了他那一次,幫忙之後你便已經再不欠他們什麼了,這會子你的任務是保護我,多餘的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難不成你心軟,想幫秦氏逃走?“

穆靜湖抿着脣站在天機子身側,嘴脣翕動着,許久方道:“師伯的吩咐,我從未違背過。只是我與逄之曦是朋友,我先前幫他的忙,雖起因是因爲欠了他一次,卻也並非單獨因爲欠了他就還給他,那樣就不是朋友幫忙而是交易了。”

天機子斜睨穆靜湖,緩緩道:“我只當你是個聽話的木頭,就連逄之曦都叫你木頭,想不到你竟還很重感情?”

穆靜湖抿緊了嘴脣,低垂着頭,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天機子緩步走到穆靜湖跟前,忽而冷聲道:“你記着,你稱呼我什麼,你是師門中人,你的所作所爲若是違拗我的意思,那便是對師門的背叛。”

穆靜湖低頭看着天機子,緩緩點頭。

天機子又道:“我算過你的命相,你老老實實的跟在我的身邊,可保證你的平安。我讓你留在我這裡,也不光是爲了我自己。於公於私,你都要聽話纔是。知道嗎?”

穆靜湖嘴脣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天機子嚴肅的又問,“我的話你記住了嗎?”

好半晌,穆靜湖才點點頭,“師伯,您的話我記得,只是秦氏那裡……”

“你怕她死了,逄之曦會受不住?”

穆靜湖沒有說話。

天機子負手踱步,掐了個指訣,又掐算了片刻,這才微微一笑,道:“你希不希望看到天下一統,萬民安樂,盛世繁華的模樣?到那個時候,百姓們安居樂業,再沒有戰爭,也再不必挨餓受凍,到時天下不用在分什麼你國、我國,因爲不論是韃靼、大周還是南燕,君主都是同一人。那種盛世,你期待嗎?”

似乎是被天機子描摹出的藍圖吸引,穆靜湖目光憧憬的道:“我自然是希望這樣的世界到來,天下百姓一定都希望如此。可是師伯,您作這些,與您說的這個盛世有什麼關聯?”

“自然是有關聯。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撥亂反正,七殺登頂,紫微帝星屈居人下,天道不證,亂世永遠不會結束。我一直在做的,就是要重現盛世,至少要保百年太平。”

“師伯,你是說大周朝……您說要幫什麼紫微帝星撥亂反正,可是我只看到您在四處攪風攪雨,唯恐天下不亂,挑撥的國朝動盪。”

“你每天跟着我,都不明白我在做什麼,何況這天下人呢。”天機子負手而立,笑嘆息着道:“在實現這個盛世的路上,所有的屍山屍海都只是鋪路的基石,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否則人活一世,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看着天機子的背影,穆靜湖許多疑問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知道,即便問了,天機子也不會回答。

穆靜湖素來敬重師門,對天機子唯命是從,可心裡又惦念着與逄梟的情分,沒道理眼看着他媳婦落難至此,他完全無動於衷的。

穆靜湖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而秦宜寧回到殿中,則是被忽然多出來的又兩個老嬤嬤嚴加看管起來。除了可汗的傳召,其餘時間都不許出去,更不許見人。

秦宜寧有做階下囚的自知之明,是以不讓出去,她也就不出去。

可是陸衡來看她幾次,也都被衛兵強硬的阻擋在外面,他就越發的不安和擔憂起來,看不到人,他根本不知道秦宜寧的情況如何。萬一是受了欺負,或者受了傷,生了病,以阿娜日的脾氣,那秦宜寧可能就死定了。

不許他進門,陸衡就在門口隔着一層門說道:“王妃你可還安好?在下陸衡,特意來看看你。”

秦宜寧在裡屋,其實早就聽過好幾次陸衡的聲音。只是陸衡每次都是說韃靼語,語速快的讓她明白他是在與人吵架,她想插嘴都說不上話。

這一次陸衡用她熟悉的語言,秦宜寧立即起身繞過屏風,回道:“我一切都好,多謝陸二爺關心。”

聽着她的聲音有幾分虛弱之意,陸衡嘆息道:“你且堅持堅持,我想辦法救你出去,解你的禁足。”

話音剛落,卻聽見背後傳來阿娜日陰陽怪氣的聲音:“不錯啊,都關起來了,還有本事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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