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姑娘家裡有沒有做一個大約的估算呢?”吳用問。
安安看着夥計上菜了,看了看兩人,“我老實告訴你們好了,沒有預算,也沒有保底,只能是做多少賣多少,我只向你們保證的是,只賣你們兩家,不賣其他人了,只要一出醬我就找人送給你們,這樣可以了吧”安安無奈啊,那做醬的主料又不是我養的,也不是說向外面收購就一定有的,那能做什麼預算,我算做一百罐,最後收的材料才十來罐,到時你你罵死我事少,讓我賠錢事大,拿起飯碗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
安安在兩人審視的目光下,很不暢快的吃了一碗飯,看着兩人既不走,也不說話,氣氛悶到了極致。
“爺爺,行叔,我上去睡覺,有事叫我”跳下凳子,安安就想離開。
“姑娘,那個醬的問題,我們還沒有談完?”樑爽開口。
“對”吳用附和。
“還是那個預算的問題?”安安見兩人還想談這個,問。
兩人齊點頭。
“唉,你們逼我也沒用,不是我不想預算,這個得看今年的收成有多少,收得多,交多,收得少交得少,不是我想算就可以算得到的,你們問也是沒有用。”安安沒好氣地吼着。
沉默,吳用和樑爽都沉默了一陣子,“吳某今晚想請姑娘到舍下吃一頓晚飯”吳用開口。
“不用到他家,請到我家來吧”樑爽又想與吳用掙了。
“不了,咱們要回去了,今晚得早點休息,明天一點咱們就回家了”安安拒絕。
“可是……”吳用還想說什麼。
“想請我吃飯?行,人,我只有一個,你們兩回去商議好了,看到那裡吃,然後告訴我,我再來決定去不去就好,你不要讓我選擇就行,就這樣,我去睡覺,你們慢慢商議好了,想好了叫我起來吧”安安丟下話,很拽的向着客房走去……
一個迷迷糊糊不安穩的午覺,安安總是覺得有事發生,被子也不暖和,不斷地翻着身,煎着魚,不知睡了多久,安安覺得肚子餓了,再也睡不下去了。穿着了衣服,突然她想起了那兩尊粘錯了的門神,今晚不會要將我分成兩半吧一個下午都沒人叫自己,是不是他們談不定,回去了呢?一定是的。突然安安抖了一下,看來天氣更冷了,怎麼說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就是他們還在,是不是可以向外說天氣冷,所以今天咱不外出
有點緊張,安安小心的打開房間的門,伸着頭,偷偷的看了看外面,怎麼外面這樣的靜,安安帶着疑惑貓着腰向外走了兩步,平時人來人住的大堂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人很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了夥計對客人的迎來送往,也沒有了向廚房叫單,下菜,上菜的聲音,更沒有了那些坐有桌子前閒聊的人們。
“姑娘起來了”一個安安聽過,覺得很溫柔的聲音突然在安安的耳邊響起。因爲沒有心理準備,安安還是給嚇到了。
“姑娘起來了”另外一個聲音在安安神的時候也同樣叫着這五個字。
這是什麼情況?
“許姑娘起來了,請上坐,今晚的晚餐就在這裡,由我們兩家一起請姑娘吃一頓晚飯。”吳用笑笑的說。
“姑娘起來了,時間剛剛好,準備吃晚餐了請上坐吧”
人都見到了,還說我起來了,你這不是廢話嗎?兩家一起請,誰想的,難得兩家能聚到一起哦。
坐上了大堂中間的唯一一張桌子上,桌子上已經坐了二個人了,方行和叔公,兩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很是尷尬的樣子。
五人坐的位置一下就回到中午的時候,只不過四周沒有一些閒雜人而已。
“包場了?”安安看看這個乾淨的的空蕩蕩的大堂,有點點感慨,這兩位還真有錢啊
“這是爲了方便淡話。”
“先上菜,一面吃一面談吧”樑爽拍了兩下手,一碗碗,一碟碟的菜餚就不斷往桌上放。
很快就放了滿滿的一桌。
安安伸手,阻止了兩人開口說話,“吃完慢慢談。”
“叔公爺爺吃飯,行叔吃飯,吳老闆,樑老闆吃飯,我不客氣了”因爲菜多,也放得遠,安安是半跪在凳子上吃的,不用人招呼,自己想吃那一樣就自己努力伸手夾就是了,每樣試一點,或者是習慣的原因,肉,安安不是吃得太多,反而是那些放肉裡煮的配菜,素菜卻讓安安吃了不少。
十多個菜一兩輪下來,安安已經差不多飽了,吳用和樑爽卻沒有吃多少,只是像徵式的吃了一點,方行和叔公雖然很拘謹,但是飯還得吃飽,於是兩人基本就是吃白飯,不夾菜的。
“你兩都不吃的了?要談什麼,現在就開始吧,不過不要問我預算的問題,那個沒得算”安安見這兩人都不是吃東西的。
“咳,姑娘,你也聽過平城四大家,楊樑風雷這四家的吧?不少字”吳用開口說着。
安安點點頭。
“那在下也實不相瞞了,我吳家,也是近向幾年排位逐步向上的,承蒙大家看得起,說是第五家,可是成了這第五家原本是一件好事,這怎麼說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了,可是近幾年,這風家和雷家卻看我家不順眼,也不知道是我家得罪了他們什麼,處處卻與我家作對,剛剛你也到過大街上了,文狀元的對面是武狀元,這已經競爭得很激烈了,可是旁邊卻又開了兩家,叫風調館和雷鳴居,也就是在大街的一頭就已經有四家酒樓了,街尾的地方也是四家,你說這樣的競爭能不激烈嗎?我家其他的分店旁邊現在都開了這兩家來搶生意,去年的小鎮裡的還好一點,那知道,今年纔剛過年嘛,平安鎮裡就傳來了消息,平安樓旁邊即將也會開一間來搶生意,就連小雜貨的旁邊也有人搶生意,你說,這可怎麼辦?”吳用一開口就扒拉了一堆。
“那用你這樣囉嗦的,不但是他家,風家和雷家也不知到是得了什麼人的幫助,現在就是看着咱樑家,和胖子吳家來打,咱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這樣的情況已經有好幾年了,去年咱得了你家做的醬,在酒樓這一塊終於不再看着那兩家的臉色做人,所以那醬的問題一定得解決”樑爽也扒拉了一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說我一個小孩家家的,那來你們這麼好的招待,這樣的笑臉迎人啦?原來得靠這醬來板回劣勢
“年前你家新居入夥的時候,在這城裡就因爲你家的醬熱動全城了,每一天都忙着調度各種的資源,與風雷兩人打對臺,這個城裡天天都硝煙四起,你還記得你們那次入獄的事情嗎?原本並沒有那麼快就扯上你家的,後來我們查明瞭,是雷家在後面說話了。”吳用見安安沒出聲,他繼續扒拉着,“那些做錯事的人原本只是一些住在平安鎮附近的普通人家,他們見你們做這醬賺錢很快,才一點點的日子就蓋房,請客,也就跟風做一些拿到集上賣,原本也就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的,但是雷家的以爲我們的醬也出自己他們的手筆,拿錢讓那些人擴大生產,但是他們的生產和存放,就是連製作也沒有做得很好,那些人也沒有像你家一樣只賣我們,而是見醬做多了就拿到集上賣,一個那醬的味道好,吃的人也不知節制,最後就出事了,就在那時候,雷家卻放話,這事與你們有關,然後……”
安安靜靜的聽着,原來那時候自己就已經出現在雷家的眼裡了,已經與這樑胡兩家成了同一條繩子了的蚱蜢了。這兩家還真不厚道,應該一早通知一聲纔是嘛。這算不算霸王硬上弓
“後來那些小百姓,出事的人治好了病,做錯事的給罰了錢,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你家就得了一點田和一條牛吧”
吳用說着後來的事。
“那你現告訴我什麼?”安安看着這個一直到滔滔不絕的吳用,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吳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爲你家與我們兩家做了生意,而我們兩家卻因爲你家而得到了翻身的機會,所以,唔,對不起,許姑娘,現在你家與我們兩家已經成了榮辱與共,已經給風雷兩家都看成了眼中釘了。”
那個插花不上嘴的樑爽在旁邊一直點頭。
“你不覺得你現在才遲了一些嗎?”。安安瞪着兩人。
“原本只是與你們賣點醬,沒想過你醬會這樣受到歡迎的,所以……”
“所以……”安安接了吳用沒說下去的話,聲音高了八度不只。
一直開口的吳用停了一來,樑爽動了動鬍子,“那個許姑娘,我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的,原本過年前就找你家說清楚了,但是,我們的倉庫給人燒了,救得及時,所以不算嚴重,當然我們也對那出手之人作出了報復,所以才一直抽不出時間到鎮上去。”
“放火?”
兩人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