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子奕笑了,“我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不是嗎?”由什麼也沒有,到現在略在所成,再來一次,只要有機會,有時間,什麼都不是問題!
機會,纔是最重要的!
“我將我的產業都交出去了,如果有那麼一天,這些人真的背叛了我,那我將會一無所有!”
子奕伸手捉着安安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無所有了,我們不用管這些那些的,我就帶着你到處遊玩,看盡這個多彩的湖光山『色』!”
“都沒錢了,還能遊麼?”安安很滿意子奕的這個提議。
“遊湖光,賞山『色』並不要花多少錢的,我打工也是能養得起媳『婦』的!”子奕笑眯眯的。
安安看了子奕一眼,也是窮的窮遊,富有富玩!
有沒有錢,日子不也一樣要過麼!
安安笑了,很是滿足!
其實安安除了賭這些下人會不會忠心於自己,也賭林睿,貴妃對自己是不是真心,賭注就是安安名下的產業,安安的全部家財。
並不是安安主動要賭,而是,到了這境況,已經不由安安說事了!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產業,而是如何保着『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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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聽到的時候愕然了,他想不通,安安這樣做的緣由,在這一個,兩家人之間的着縫隙的時候,竟然起用自己這一邊送給她的人,是她的心胸真的那麼的廣闊?還是借用這些人向自己的示好?還有有所謀劃?
她就真的不怕這些人是自己放在她身邊的線眼?
林睿疑『惑』,林言同樣!
甚至下面那些人也是。
貴妃送的那些人,來到平城已經很長日子了,一直都得不到重用,很多人都已經死心了,有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有人想過要不要自動出擊,向上自薦,當然也有人想過要離開。但是突然卻讓上崗了,其中還有不少是重要的崗位。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睿送的兩人,也是瞭解這情況的,但是兩人來的日子並不長,所以只是聽說。心還是很雄的!
之後兩天,下人們都在適應新工作,而林府內的六個主人,卻一致認爲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氣氛讓人很難受。很一致的,在這一天的早飯,全都到了飯廳。雖同臺吃飯,卻各自修行!除了應有的禮節,閒話卻一句也沒有。
情況總比之前不見面的來得好上一點。
而藉着這個機會,林睿宣佈了,“五天後。我們起程!”
沒頭沒尾,但是在場的全都知道是怎樣一回事!
沒有答應,也沒有認同,當然也沒有否認,但是各自卻回去整理行李!
田裡的事情。是交待了陳列他們的,鋪子也有各自的掌櫃。各自的說事人,只有糖果屋,有點兒麻煩,因爲多了一個萬先,比較好的是,萬先只管賬目,並不『插』手生產,與長順交待過後,一切,也算是交待完畢了!
安安,子奕,江何氏,帶着護衛,回了一趟村裡。
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一大片美好的景緻,心情卻好不起來,三人心知,這一趟,或者應該稱爲死亡之旅,以後可能不再回來了!
拿着禮,去看望叔公,天冷,叔公的身體差了,窩在家裡,見到安安一行,笑眯眯的,很是高興,聊了一會閒話,請叔公一家到家裡吃飯,叔公應了!
然後,一行人又到方行家裡看望,得知,方西定親了,並要在來年三月成親,江何氏立刻讓人備禮,送了,也清楚的與方行他們說道,他們三天之後得上京,三月的時候,怕是趕不回來。
方陳氏也知道安安的身份變得越來越尊貴,知道不能強求,禮到了就已經是給面子的事,所以表現得很開心!
江何氏與方陳氏聊着閒話,內容多數都是方西定親的內容,女方,是鎮上的一戶人家,說起來,還是安安認識的,酒鋪子的老闆,郭純的女兒,上次在江家這裡踢到了鐵板之後,他收起了不純之心,專心的經營他的酒鋪子,因爲近安安的酒廠,本着厚臉,他也向酒廠入了貨,這幾年他的表現可是很不錯的,而方行也是看着這幾年,他的爲人,(天災的時候也出力了,與大家一起共度難關,幫助弱小!)名聲還是不錯的。
安安帶着人在田間走動,程掛帶着護衛站得遠遠的,偶爾見人擔着重東西,或是要搬什麼,也搭個手。看着村民或在整地,或在收割,或在播種(種『藥』材,受安安田裡的產出影響)一遍辛勤的景象,村民見着安安都熱情的打招呼,或是叫着郡主,或是叫縣主,甚至叫許家丫頭,江家丫頭的,(有些分不清安安的身份),而安安也不擺架子,全都熱情的應着,大叔,今年產量好麼?大嬸,種什麼,這個產量怎樣?大哥,這東西好伺候麼?……
子奕則與方北到湖邊釣魚。說是要爲今晚加菜。
在釣魚的時候,子奕給了方北一個小荷包,“這個是家安給你的,說是什麼夢想基金,讓你完成夢想的!”
小北笑眯眯的接過了荷包,打開看了一眼,疑『惑』的拿了出來,裡面是一百兩的銀票,一共十張,“這也太多了吧!”
“她給,你拿就是了!”
方北盯着子奕看,“這次上京是不是會有問題?”
“怎麼會這麼問?”
子奕好奇,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麼?
“你與家安雖然臉上都帶笑,但是很假,你們搬出了村子之後,每一次回來,笑容都會帶着變化,好收成,家安會笑得很甜,什麼也不做,整天呆在廚房的,如果有事,像是天災,她會領着人,到處的巡,到處的看,這笑就帶着擔心,而這一次,家安身邊多了很多我不認識的,你與家安笑得都假假的,一點也不開心!”
“沒事的,不過是這一次要在京時留的時間長一些,我與安安都擔心春耕的事,雖然說都交待下去了,但是每一年,我們都會看着些的,今年卻兩人都不在!”
“原來是這樣?這個我讓爹多巡巡,給你家也看着點!”方北像是很滿意這答案,點了點頭,“給我與家安說聲謝謝,如果這次下場,我不中,我就外出遊學,見着好吃的,我全都將方子找回來給她!”說着舉了舉手中的荷包,“這是經費!用不完的,到時我再還她!”
子奕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那我是應該盼你不中,還是想盼你中?”
“這個,看老天爺好了!”小北笑了笑。
晚上,桌一有着兩味用魚做菜,一是松子魚,二是蒸魚。
看着魚,“怎麼這湖裡也有這麼小的魚了?”安安下意識的開了口,卻見子奕別過頭,方北一臉的『奸』笑,“這魚不是你們釣的?”
“嘻嘻,你眼真利!這大冬天的,你讓我們在湖邊吹風,還讓不讓人活啊!”方北不爲自己釣不到魚而不好意思,反過來說安安讓他倆吹風殘忍。
大夥一聽,這小子,真真的不要臉啊!
安安白了他一眼,“我纔沒有讓你們去釣魚,吹風的,是你說什麼今晚加菜就看你了,失敗了就推我身上來了,哼!小北,你可不可以這樣的啊!”
“有嗎?有嗎?怎麼我不記得了!”說着笑嘻嘻的跑開。衆人都笑了起來。
與村裡的人相聚了一番,吃了一個開心的晚飯,睡了一覺安心的,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帶着笑就回程了!
方北在村口,送別了安安一行,看着那越走越遠的車隊,“希望一切順利!”臉上有着濃濃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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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府之後,再整理了一下行李,很快就到了出發之前一天了。
安安的院子裡。
“丫頭,爲什麼不逃?”林睿找上了安安。
“天大地大,我可以逃到那裡?是不是我逃了,就一定可以保命,就一定可以過得了這一劫?”
“如果你們留下其中一個作掩護,一定逃得了!”林睿中肯的道。
“留誰,我,母親,子奕?留誰,剩下的一輩子都得活在悔恨當中?”
“也是!”
“爺爺又爲什麼不派人看管着我們?”
“你又知道沒有?”林睿笑着看着安安。
“程大哥說沒有,我的直覺告訴我,也是沒有!”
“因爲爺爺覺得不需要!”
“也是,樣子有了,特徵也有,想要全國追捕,沒有什麼難度的!”
“爺爺覺得不需要,是因爲我知道你不會走,小子不會丟下你的,你們母親,她會捨棄自己,但舍不下你們兩個!”
“我想過要走的!”
“但是最佳的逃走路線,機會都不是現在!何況,現在還有機會知道當年的真相,走,並不是時機!”
“如果我要想贏爺爺,想贏乾爹,怕還是差很遠吧!”
“丫頭,這些都不是你應該做的,應該擔心的,安心做你的郡主,種你的地,纔是根本!”
林睿看着安安,眼裡有着安定,讓安安安心。
“如果這一關過了,我會回來種地的!”
“爺爺等着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