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還是稍有一點瑕疵啊....
如果這張所謂的邀請函,其附加的潛能點數量也和入魔概率一般,直接翻十倍就好了。相對比過去得到的那張書籤,這張邀請函也不過是多加了七點潛能而已。
稍帶着點遺憾的,陳到作勢將這張邀請函收在了身上。當然,這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在收進懷裡的同時,這張邀請函便被他視線中的狀態欄所收錄了。
而看見陳到的做法,方悅頓時如臨大敵,眼中浮起了些緊張。
“陳兄,你這是?那個東西真的非常危險,方某真的沒有騙你!”
“難不成,陳兄你已經....”
話未說完,方悅手中那抹亮銀光芒便猛地閃爍了兩下。陳到無奈的摸摸頭,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終於想到了一個很靠譜的計劃。
“什麼東西很危險?”
方悅迷茫了一下,伸手指了指陳到。
“就是剛纔那張邀請函,那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方兄你看錯了吧,剛纔並沒有什麼邀請函啊!”
不得不說,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很靠譜的計劃。方悅露出一副mdzz的神情,怒目而視前方的臥虎館主。
“蛤?”
“方兄你剛纔一直在自言自語,我還有些奇怪來着,難不成是這洞窟內的氣息太過誇張,讓方兄有些失了智?”
陳到很是自然的說着,臉上還掛着淡然的笑容。
“陳宗師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方某所言可是句句屬實!深淵的邀請函,在中都危險物品名錄上可是排在第一頁內,絕然不是吾等能夠輕易接觸的!方某着實是不願陳宗師步了那些人的後塵....”
陳到能聽出對方言語中的真誠,但他總不能就此將視線中那個狀態欄的事情講出來吧?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繼續裝傻充愣。
“絕對是方兄你看錯了,我真的沒有撿到什麼邀請函...”
說着,陳到直接將穿着的武道袍上衣解開,以示清白。而發覺了陳到的動作,方悅先是充滿警惕的後退了一步,緊接着便睜大了雙眼。
以他武道宗師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得出陳到沒有做什麼小動作。畢竟雖然眼前這位陳宗師體魄驚人,但速度上卻還是有些劣勢的。
要想在他方悅面前將東西藏起來,這位臥虎館主恐怕還沒有那般可怕的手速。
可是爲什麼,我剛纔明明看見,他將那張邀請函很是隨意的放進了懷裡啊!而且,在這一刻,方悅卻是發覺,洞窟內之前那股令人心寒的恐怖氣息也在緩緩消散了。
究竟是爲什麼?難不成真的是我看錯了?方悅頓時陷入了茫然,之前的高冷麪癱模式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你看,我沒用騙你吧?”
陳到將武道袍繫好,擡頭向着方悅笑道:
“估計是在這裡待得久了,出現了些幻覺吧?這也正常,說不定便是那頭詭物殘餘的力量在作祟!”
毫不客氣的,陳到就將黑鍋甩出了手。在地陷外被陳到三拳擊斃的那頭詭物,如果能看到這一幕,必然會很不甘心。
“是這樣嗎?”
方悅帶着點迷茫的自語着,而陳到卻是兀自邁步與他擦肩而過。只不過即便是走出了地陷,這位來自中都的武道宗師依然只願意跟隨在陳到的身後,同時用滿是警惕的目光盯着他的後脊背。
果然,要想如此輕易的騙過一位武道宗師,只能出現在搞笑漫畫裡麼?陳到小心的嘆了口氣,不由得摸了摸頭。
早知會有如此後果,他又何必將那張邀請函撿起來詢問對方呢?果然,悶聲發大財纔是人間真理。
這次一定要吸取教訓啊!
只不過再回到地陷之外那處丘陵上的時候,一件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是令方悅來不及考慮陳到了。
“兩位宗師,就在剛纔,似乎有一道人影從地陷之中走出來。而且,我的那名劣徒也不知爲何,突然消失了。”
擒龍武館的那位老武者此刻臉上滿是焦急,向着陳到和方悅兩人拱手說道:
“而且,在我那劣徒消失的位置,還留下了這樣東西....看起來太過詭異,吾等都不敢靠近,只能等二位宗師來定奪了!”
陳到跟隨着這位老武者走向後方,但纔不過行過了十餘步便猛地頓住了步伐。就在這一刻,他竟然再次感受到了一絲和地陷洞窟中那般,令人恐懼的氣息在緩緩蔓延。
地面之上,正放着一張還沒有陳到半個巴掌大的白色面具。面具上的人臉似乎帶着笑意,卻又好像帶着些悲苦的模樣。
這是什麼東西?陳到正疑惑着,而站在他身側一直戒備着的方悅卻是沉聲說道:
“這股氣息依然是那頭銀眼獅王的氣息,不過這個面具,我似乎在中都見識過?”
“家師曾經說過,說過.....”
似乎是努力的思索了一下,方悅這才帶着點驚訝的低聲說道:
“這似乎是代表北方軍團的標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北方軍團?”
陳到扭過頭,卻是有些不理解方悅言語中的驚訝從何而來。
“是軍方的部隊嗎?但不管怎麼說,一聲不吭的將別人弟子劫走,這種事還是有些過分吧?”
“不是軍方!”
方悅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向了陳到,但這嘲諷一般的神色只出現而來一秒,便迅速的消失了。替換上的,是中都天才武道宗師方悅的外用表情,高冷麪癱模式。
“我說的北方軍團,指的是那些追隨在覈心區內那頭深淵者麾下的邪魔詭物。自十二年前那些怪物進入核心區以後,它們便自稱爲深淵者的門徒,北方的軍團....它們的數量並不多,但每一個都是在通緝名單上排行前列的存在。”
“與它們相比,那頭詭物偶人,也只不過是垃圾而已....而這個北方軍團的首領,便是現如今那位深淵者的代言人,銀眼的獅王伽魯。”
“只不過這樣看來,或許出現在這裡的並非是那頭獅王,而是北方邪魔軍團的其他成員?”
方悅認真的分析着,而陳到則搖了搖頭。將目光移向一旁面帶焦急的擒龍武館老武者,陳到卻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節哀順變?
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