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我就是不識好歹(2)
他目光隱晦地瞟向任南,藍熙那人雖然行動不便,不過心思卻太深,比起易軒還要難對付。
如果能借此機會除掉藍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藍熙?任南眯起眸子,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麼。
片刻,他沉着聲音開口,“藍熙現在在哪?”
明遠心底哂笑,果然中計了。
他道,“華城,易軒應該還和他在一塊。”
任南命令道,“派人去把藍熙給我抓回來,不要泄露蹤跡。”
夜七在暗他在明,對他來說就是被動,他必須主動出擊。
一旦藍熙出事,他就不信夜七會不出現。
直到一道陰影擋住她的光線。
這時,趙姨走了進來。
打開門,他跨過門檻,“你忙去吧,我要去聽柳院那邊一趟。”
待看清站在身旁的人時,她神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她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喊道,“城主。”
兩扇門都開着,任南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
冷風縈繞在周圍,吹得任南的衣袖鼓起。
“你……”
緊接着,他道,“阿曼,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一下。”
冷不丁的,柳以曼嚇了一跳。
明遠止步,點了點頭。
不冷不熱,沒有一絲要搭理他的意思。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來得這麼突然,肯定有事。
任南冷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爲了一個女人,大事都顧不上。”
沒有從他臉上找到半點欣喜,柳以曼輕嗤,諷刺道,“怎麼,怕我向別人說你做的那些齷鹺事嗎?”
她擡頭看向任南,音量降下來,語氣卻還是談不上好,“我就是不識好歹,你要是受不了,就和我離婚。”
她擡頭看向任南,冷着臉,“我不想見到你,請你出去。”
明遠低下頭,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是。”
他觀察着她的表情,試探道,“夜七沒有死,她還活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竟然沒人告訴他,明遠那傢伙是幹什麼吃的。
之前他一直沒有深思到她轉變的原因,仔細一想,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她雙手把茶遞到桌上,隨後退到一旁站着。
“還有,龍北爵那邊盯緊了,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彙報。”任南接着道。
任南瞥了趙姨一眼,隨後又看向柳以曼,意味深長地道,“阿曼,夜七胡作非爲,我定是不可能看着她繼續作惡,所以我發了懸賞令,活捉夜七。”
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一顆石子扔進柳以曼的心底,激起星點波瀾。
說完,任南徑直走向臥房。
柳以曼起身,目露兇光地盯着他,“我家七七才冤枉,你哥才冤枉,你有什麼資格喊冤枉。”
柳以曼偏開頭,連個眼神都吝嗇於他。
等了一會,沒有得到迴應,任南表情僵了一瞬。
“城主,您的茶。”
任南攥緊拳頭,努力剋制着脾氣。
“這麼多年夫妻,我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簡直是令人厭惡。”柳以曼存心就是要氣他,最好是能把他給氣走,再也不要到她這裡來。
任南皺眉,難道藍熙沒有和她透露過只言半語。
“任南,你以爲我就好騙,任你戲耍嗎?”
像是把心底擠壓已久的怒火都宣泄出來,柳以曼平復了下心情。
比起之前斷斷續續地往外蹦字,她現在說話已經變得流利多了。
“阿曼。”
任南下顎微擡,“夫人在哪?”
明遠跟在他身旁,微低着頭,“聽說是和蘇語鬧了點矛盾。”
他板着臉,雙手負在背後,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路過的傭人皆是退避三舍。
“你,你能說話了?”
任南站起身,整理着衣領,“齊逸這幾天在忙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個人影。”
柳以曼依舊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將他當做透明人。
不知是他刻意收斂腳步,還是正在織毛衣太過專注,柳以曼也沒發現有人進屋了。
她逼近一步,憤憤地道,“我告訴你,你害死七七,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真是後悔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人。”
任南收住手,臉色陰沉地看着她,“柳以曼,看在夫妻情分上,我一而再地容忍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任南拍案而起,衝動地揚起手。
他先放軟了態度,“阿曼,當初的事你根本不瞭解全部,這麼多年夫妻,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信任嗎?”
“夫人在屋裡。”
任南變了變臉色,忍着脾氣道,“阿曼,你能重新開口說話,我很高興,不過就算那塊誤解我,也不能這般侮辱冤枉我。”
他瞥了眼桌上的毛線團,目光微閃,打開話茬道,“阿曼,藍熙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這年都快過完了,要不讓他們回來,一塊聚聚吃頓飯?”
這個想法剛出,很快被他給否定了。
“阿曼,你知不知道,夜七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他接着道。
“說是基地發生的那些事是她做的。”
彎彎曲曲的長廊,彷彿沒有盡頭。
任南也不惱,拉開椅子坐下。
“沏杯茶過來。”
而唯一能讓她振作起來的原因,只有夜七。
趙姨剛掃完院子裡的落葉,轉過身就看見任南朝這邊走過來。
然,她面上依舊假裝毫無異色,沒有一絲波動。
這幾天他越想越不對勁,自打藍熙來過之後,她就變得振作起來,就像是生活有了盼頭一般。
段凡現在還在風雲城,想要抓到藍熙,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好在趙姨喊了一聲,“城主。”
她收回視線,拿起織棒接着織毛衣。
爲非作歹的人是他,他還好意思喊冤枉。
任南瞪大了眼,面上露出罕見的驚愕。
趙姨看着他的背影,臉色微變。
柳以曼停下手裡的動作,把毛線團都推到一旁放好。
“冤枉?”
“明白。”
“任南,如果可以,我真想親手殺了你,免得讓你再害人。”
任南面露慍色,一而再地被挑釁,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
他也不想和她兜圈子了,直白地道,“之前夜七是不是有東西放在你這,交出來。”
他終於說出真心話了,說來說去他還是爲了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