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
她就這樣,沒有跑,安靜地抱着他,不說話。
沒有故意調皮,似乎也不是在逗他,像只乖巧的小貓,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裡。
他的手有些燙,撫在她敏感的腰窩上,輕輕揉着,她也沒有躲。
無聲,默認。
她那突如其來的乖巧,讓君九歌脣齒微動,張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但懷中難得乖巧的姑娘似乎沒有什麼耐心,擡頭,親親他,牢牢佔據了主動權。
暗示幾乎要變成了明示。
“姒姒……”
“少廢話。”
她咬了他一口,兇巴巴。
她都這麼主動了,他要是還這麼沒有表示——
原先輕輕撫着她的手,猛地收緊。
理智似乎在那一剎那間被沖垮,慾望出籠,鋪天蓋地。
“姒姒……姒姒……”他一直在喚着她的名字。
翻身,將她十指緊扣——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不然,爲什麼他心愛的姑娘會這麼乖,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迴應他呢?
雪白冷淡的衣衫落了地,籠罩着那嬌豔無雙的紅。
紅色熱烈,熱情似火,緊緊攀附。
酒香清淡,花香催情,空氣冷清,卻莫名變得炙熱。
心是熱的,灼熱難耐,幾乎要將一切都燒起來。
躁動,興奮,逼得人完全赤紅了眼。
是夜,屋外,夜色仍極深——深不見底。
月色清朗,悄然掛在枝頭的一端,宛若一朵幽靜清雅的百合,在深藍色的天空中,恬靜綻放。
桃林裡,花落着,不知何時起,新的枝芽花苞淺淺舒展,露出了嬌嫩而又柔弱的芯蕊。悄悄探頭,小心翼翼綻放着着,稚嫩,卻已漸漸染上了成熟的胭紅。
風起,甚猛,吹着那小小柔弱的花骨朵。
花枝顫顫,可憐地顫顫,找不到依靠的支點。
只得在風中搖晃着,隨風而動。
風強,花也越發美了——漂亮透底的紅,美得驚心動魄。
在這月色下,清風中,花開,絢麗盛放,傲然灼灼,低聲歡吟。
……
……
……
不知過了多久……
今晚的夜,似乎變得格外地長——又或者天已經亮了,屋內的人卻沒發現。
窗戶關着,只淺淺開了個角,窗外的光照射進來,有時是亮的,亮如白晝,有時卻又是暗的,黑乎乎,暗不見底。
不知何時是何時,只知道屋外的桃花似乎開了,空氣中溢滿了淡淡的桃粉香。
香甜,甜得人格外想一探究竟。
屋前的風鈴清脆,“叮鈴鈴——叮鈴鈴——”垂落的吊蘭花被風吹落了花瓣,輕飄飄,落地。
柔美的花瓣落了滿地,卻無人在意。
十指緊扣,反扣,牢牢固定。
握腰,揉撫,大力而又沒了節制,
雲姒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好像渾身都浸泡在炙熱灼燒的烈酒裡,不斷沉淪,沉淪,意識模糊,醉醺醺,完全失去了反抗逃跑的力氣。
溼噠噠媚到極致的眼睛,被欺負得發紅,可憐兮兮地,迷濛茫然地睜開一條縫,想要往窗外看去,卻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