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克大喜,成功來的太突然了。
可惜這小子最後時刻橫移了一下,否則這一劍就刺穿他的心臟了。
“小心!”
就在這時前方同伴突然大叫。
德拉克還未來得及反應,瑞文的劍反向從腋下探出來,刁鑽地刺入他腹部。
礙於視線受阻,又前後相貼,他根本無法躲避。
鋒銳破甲能力之下,他堅固的鎧甲和燃力完全無法抵擋。
噗噗噗!
血肉爆裂聲此起彼伏,德拉克腹部彷彿被巨力撕開,內臟被炸的支離破碎。
啊!
這位天階強者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騰騰騰向後退去。
他愕然地看着腹部,那裡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血肉如爛泥般流淌。
“你……真狠!”
他低估了瑞文的狠。
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居然敢硬受他的劍。
德拉克悲憤地死了。
瑞文一個踉蹌,差點癱倒。
德拉克那一劍太強了,他受了極重的傷。
但大敵當前,他不能露出絲毫怯意。
拔出劍,瑞文兇狠地看着剩下那個人。
“呸!你們是第二組織的吧?”
只有第二組織能挖掘出他與天月的關係,才能佈下這個局,才能出動這三位強者。
那人死死盯着瑞文,想要看清他的狀態,聞言冷笑:
“是又怎麼樣。
我承認,我們都小瞧了你,但你快不行了。”
“咳咳……”
瑞文劇烈咳嗽起來,大口血沫從嘴裡流出。
他捂着傷口,譏笑:
“我要是真不行了,你早就上來了,還不是怕搭上這條命。”
“嘿嘿,不急,我可以等,”男人抱住雙臂,“看你有多少血流。”
“是嗎?”
瑞文擡起雙手,分別按上前胸後背的傷口,手上升起冰冷的星焰。
滋滋滋!
一片幽藍的冰晶擴散開,兩道傷口暫時被寒氣封住,暫時不再流血。
瑞文痛苦地嘶吼起來,被冰焰灼燒的簡直是一場極刑。
做完這一切,他擡起頭,眼裡閃過野獸的光芒。
男人目光一凝!
這……這特麼還是人嗎?
“不來嗎,那就別怪我了。”瑞文手心升起混亂之火。
男人頓時色變。
他終於想起來,對方還是個燃法者!
“我靠!”
他再也不敢等待,合身向瑞文撲來。
激戰再起。
這一次瑞文失去了靈活性,炎流能力也熄滅了,頓時落入下風。
但他劍劍拼命,不求傷敵,只求同歸於盡。
男人哪敢與對他對拼,一時也奈何不得。
他現在恨死三寸丁了,要不是他魯莽送命,這場殺局怎麼會破。
鏘!
兩人的劍格擋在一起,拼命想要壓倒對方。
局面僵持之際,瑞文突然放棄武器,合身撲向男人。
他的動作迅捷又意外,男人只是趁機劃了他一劍,整個人便被撲倒。
隨即就是貼身肉搏。
兩人不閃不避,拳頭拼命砸到對方身上臉上。
拳拳到肉,發出密集的悶響。
轉眼間兩人皮開肉綻,不知斷了多少骨頭。
瑞文的傷口更是被重點照顧,痛的他齜牙咧嘴。
“啊!你掏那裡幹什麼!”男人忽然驚恐地叫起來。
“下三濫!”
“啊!你咬我耳朵!”
呸!
瑞文吐出一隻帶血的耳朵,一肘子擊中男人的下顎。
男人當即昏迷過去。
“媽的,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瑞文罵罵咧咧站起來,呼哧呼哧地喘着氣。
想了想,他又抓起男人的胳膊。
咔嚓!咔嚓!
男人兩隻手臂都被扭斷。
劇痛令男人醒了過來,罵道:
“卑鄙下流的東西,我不服!”
瑞文居高臨下看着他:“笑話,你服不服跟我有個屁關係?”
“咳咳……殺了我吧。”
“星妮在哪?”
“那是你女人吧?呵呵,我不會告訴你的,她快要死了。”
“不說是嗎?”
“除非你放了我。”
瑞文掄了他一嘴巴。
“特麼想得美!”
他拿起劍,緩緩插入男人胸膛,向着心臟一點點刺入。
速度很慢很慢,打着旋。
男人能聽到自己的血肉被一點點撕裂,他全身冰冷,意識卻因爲恐懼亢奮!
當灼熱的心臟感受到冰冷的劍鋒,體會鑽心的劇痛,他大吼起來,等待最後一下。
他失望了,那柄劍抽了回去。
瑞文的劍在男人身上蹭了蹭:“說不說?”
“哈哈,你不敢殺我。”
男人瘋狂大笑。
“想要那女的就放了我!否則沒門!”
“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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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重新調整了一下劍的準頭,再次插入,緩緩接近心臟。
男人再度恐懼起來。
不久劍又次抽了回去。
“又歪了。”
“我艹,你他媽快點!”男人忍不住大罵。
“急什麼,咱們先試個百十來下。”
瑞文笑吟吟道,調準劍尖,再次插入。
如是幾次,男人終於崩潰了。
“殺我!你他媽殺了我!嗚嗚嗚!”
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
“媽的,第二組織也有慫貨,說吧,她在哪?。”
“你答應給我個痛快,我就帶你去。”
“成交。”
瑞文拽起他,踉踉蹌蹌離開。
兩人穿過一條條小巷,來到在一處隱秘的民宅。
推開門,瑞文見到了躺在牀上的星妮。
他突然閉上眼睛,胸膛風箱般起伏!
那是難以遏制的憤怒。
星妮四肢被釘在牀上,臉和身體被劃的破破爛爛,十幾只拳頭大的蜘蛛正在她身上啃噬着。
她的嘴被死死堵住,連發生都不可能。
“我艹尼瑪!”
他上去一劍一個,把那些蜘蛛砍死,然後拽掉星妮四肢的鋼釘。
做完這些,他看了看男人,一把拽掉他的衣服給星妮蓋上。
男人委屈地閉上眼。
“是你做的嗎?”瑞文森然盯着男人。
“沒有,我即使再下作也不會對女人這樣。
是夜鬼,嗯,你口裡的三寸丁。
不過這個女人嘴很硬,到最後也沒招。”
“那麼你可以死了,第二組織也可以滅亡了。”
瑞文抱上他的腦袋。
咔嚓!
男人的頭扭到身後,死的不能再死。
瑞文抱起星妮便往教堂走。
一路踉蹌,他終於來到教堂,留下長長的血跡。
有星妮的,也有他的。
當教堂的門打開,瑞文終於堅持不住,身體癱倒在地。
最後時刻,他見到了梅森牧師。
還好,這位主教一點都沒有茫然。
小半天后,瑞文悠悠醒來。
“你醒了,纔多久沒見,你怎麼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梅森牧師說道。
瑞文急忙開口:“我帶來的那個女人怎樣了?”
“你有安琪,還有奧妮薇婭。”
梅森古怪地說。
“咳咳,說正事,我把她治療好了。
唉,也不知是哪個畜生,竟然下得了如此狠手。”
“是個變態三寸丁,被我砍成兩截。”
瑞文鬆了口氣,將受到暗殺的事說了一遍。
梅森當即大怒。
“第二組織?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跑我的地盤搞暗殺,下次我幫你復仇。”
“大師,你那麼希望我死嗎?”
“啊,口誤。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身體是什麼做的,受了那樣的傷還能堅持到我這兒。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個復魔師。”
“大師您就別取笑了,讓我見見星妮。”
當瑞文推開星妮的房門,裡面突然一聲尖叫,隨即是桌椅被撞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