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啓光眼神很好,一眼就瞧見了李婷婷臉上的不對勁,所以要李婷婷把臉轉過來給他看看,我看見李婷婷有些不樂意。
不過還未平息憤怒的李婷婷還是聽話的慢慢轉過臉,還有些腫起來的臉頰加上嘴角的傷口,頓時讓趙啓光有點回不過神。
“你們和別人打架了?”趙啓光問李婷婷。
我好擔心李婷婷一不小心說漏嘴,便把眼神放在李婷婷的臉上,只聽李婷婷對趙啓光解釋說,“嗯,今天和一個姐妹發生了些不愉快,她老公和我打架了!”
李婷婷把所有的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馬上又把臉轉了過去。
趙啓光感到了很詫異,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李婷婷,我搶過電話來,對趙啓光說,“啓光,那今天很晚了,先早點睡覺吧!”
掛斷視頻的前一刻,我又對趙啓光說,“被搶走的包不是什麼大事,實在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和你的朋友早點回去休息吧!”
趙啓光點點頭,我並不擔心真的被他遇到那幾個蠢貨,因爲他們被偉偉教訓了以後,暫時應該不會出來活動來了吧。
我見他點頭答應,就把視頻中斷了。
李婷婷回頭生悶氣的對我說,“你看,趙啓光根本不會提着禮物來看我,他呀,只對你好!”
誰的感情也不會氾濫到沒有邊際,趙啓光不來看李婷婷,李婷婷也不會責怪他,相反,李婷婷的話說的我有一點甜蜜。
有一個人只對你好,確實是一件讓我很喜歡的事情呢。
“睡覺吧!”李婷婷跳下牀,把燈關了,一雙長長的白色美腿才鑽回被窩,和我挨在一起,臉對着臉慢慢的入睡了。
對於娟娟到底應該怎麼辦?實際上我並沒有想好,對付她!
拿什麼對付她?
我想,真的不一定能夠對付的了她。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早上的時候,作爲對李婷婷的虧欠,我起的比較早,給她買了一些早餐,同時細心的爲她準備了一副墨鏡。
我知道,李婷婷很介意臉上的傷,作爲一個女人,更是靠着美色吃飯的女人,這些對她很重要。
由於昨天休息的比平時早了很多,李婷婷也起的很早,我們兩個坐在一起,互相看着對方,用勺子吃買來的豆腐腦。
很久沒有食用過一頓像樣的早餐了,我倆都感到了滿足,李婷婷忘卻了昨天的不愉快,對着我露出了微笑。
我想,如果平平靜靜的生活,未嘗不是一件值得珍惜的事情。
但是很快,這種平靜就被媚姨的一個電話打破了,她對我的控制開始緊鑼密鼓起來。
媚姨要我準備一下,十分鐘以後在家門口等她,她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並沒有說,但媚姨的言外之意,無外乎就是打扮的漂亮一點,做一個合格的花瓶子,供那些男人們肆意的對那青澀的身體發生興趣。
我有點錯愕,沒想到又要去面對這些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了!
和媚姨混在了一起,我覺得這是一個錯誤,但我的出身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李婷婷聽到了談話的內容,她對這種心情也有很多的體會,勉強的笑了一下安慰我,用手按在我的手背上,眼神的交流便足夠了。
我只好換了黑色的禮服,穿上了窄窄的能夠引起男人遐想的裙子,將黑色的絲襪包裹在腿上,把自己變成一個禮物,做這些的時候,我有說不出的疲憊感。
很快,媚姨的跑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今天依舊是媚姨開車,我坐在了後面的時候,卻發現其實娟娟也在。
她穿着紅色的禮服,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勢如水火。
娟娟不滿意的用鼻子輕哼了一下,眯着眼睛在細細打量我,她的下巴有輕微的抖動,恐怕她的牙齒也在狠狠的咬在一起了吧。
瞧了我幾下,便轉頭看向車外。
媚姨說,今天主要是帶我見識一下平時很少能見識到的有趣事情,一個女人如果沒有見識,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什麼都沒有見識過,又怎麼在男人面前故作輕鬆呢?
所以呢?
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帶我去漲漲見識?
這叫我有點受寵若驚。
最後跑車停在了一個花園式的廣場前面,我和媚姨從車裡面走了出來,我看見了偌大的廣場前面,有一棟歐式的龐大建築,復古的頂部,是一個圓圓的球體,讓這棟建築變的美輪美奐起來。
“哇,好漂亮的地方啊!”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由心而發的,我被這美麗的風景瞬間征服了,突然忘卻了一切的不願意,好像這種地方充滿了一種魔力,能夠深深的吸引我。
一旁款款走下跑車的娟娟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我的時候,不屑的說,“媚姨,我就說這個野丫頭上不得檯面吧,說的自己像是一個土包子!”
她的話頓時讓我有點厭惡,同時深深的感覺自己確實有點失態、不莊重。
在媚姨面前丟人了,哪想到媚姨偷笑了一下,“這有什麼,如果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叫不正常呢,娟娟別忘了你來這裡的時候,不也是一樣的嗎?”
媚姨向着我說話,讓娟娟特別的不樂意,細長的眼角瞥了我一下,馬上藉故看向了別處。
媚姨的話就像是一個短促的引線,頃刻就能點着娟娟內心裡面藏着的炸藥桶。
“行啦,我們進去找個好位置吧!”媚姨把我們兩人之間的沉默怒意打斷,她先抓住我的手,才招手對娟娟說,“快走吧!”
我挽着媚姨的手臂,媚姨身後帶着娟娟,走進了這棟漂亮、恢弘大氣的歐式建築物,我發現裡面也同樣很漂亮,像是我從來沒有來到過的高檔場所。
不過在大廳裡擺着許許多多的椅子,一張一張排列的非常整齊。
媚姨讓娟娟也不知去做了些什麼跑腿的事情,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號碼牌子,然後我和娟娟才一左一右的陪着媚姨坐到了中間的位置,靜等着一些什麼事情的開始。
原來這是一場拍賣會,開始以後,主持人說了不少客套話,纔開始拍賣各種值錢的東西,我聽見安靜的會場偶爾會有人舉一下牌子,從幾萬塊一直叫喊到幾十萬,令人心動的數字不斷攀升,最後才一錘定音。
雖然拍賣的東西千奇百怪、名頭響亮,不過我根本不懂那些瓶瓶罐罐、或者字畫什麼的到底好在哪裡,但每舉一次牌子,都意味着花掉了上萬塊,聽着也感到很熱血澎湃。
媚姨小聲的告訴我,“有很多人也不懂行,不過來了不拍點東西,去競價,又會覺得很沒意思和麪子,你要懂他們的心理!”
我才知道,並不是每一個舉牌子的男人,都是從內心裡真的想要這件東西。
下一件,據說是一個清朝乾隆年間的花瓶,釉色鮮豔,紋飾也很精細,起價就要七萬塊。
對於一個只能擺着看的瓶子要花這麼大的價錢來買,我感到了不可思議,隨着開始競拍,媚姨對我和娟娟都笑了笑,“媚姨倒是看上了這個東西呢!”
娟娟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隨即把手中的牌子正要舉起來,可不想,媚姨反而用手把她的手按了下去,“讓丫頭來吧!”
媚姨就這樣笑着,從娟娟的手裡輕而易舉的拿過了競價牌,交在我的小手裡面,我和娟娟都有點發愣,我看見娟娟的嘴角抽了幾下,最終,那眼睛裡的惡毒神色,再也掩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