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媽媽會告訴我一個挽回沈林風心意的靈丹妙藥,可是沒有,她告訴我,“其實你我都知道,你和沈林風之間,他永遠都不可能娶你、給你一個見人的機會!”
“但是這沒有關係,你只要讓他對你留有餘味,每次做各種各樣事情的時候都會第一個想到你是最好的,他就離不開你,尤其是那方面,男人嘛,找別的女人還不都是爲了那件事情?至於其他的,不重要,你看媽媽,這麼多年還不就是這樣過來了?”
她一邊開車送我回去,一邊把她的辦法告訴我,她的辦法就是做沈林風最好的玩具。
可是我和她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我和沈林風之間,真的有感情的,起碼對於我來說,我覺得他是愛我的。
“我就怕你想不通,才帶你來看看,聽媽媽的,沒有錯。”
她把車開到家門口,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握了幾下,很勉強的笑了笑,“這就是我們的命啊!”
她只是用她的想法在教導我爭取更好生活的辦法,其實她說的也不是不對。
我無意識的點點下巴,從她的車上下來,回頭望她,她對我招手說再見,我此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我現在體會到了一種絕望夾雜着無奈的感覺,一樣的對人生心灰意冷。
她離開以後,我坐在空房間裡發呆了,誰能保證、永遠是今天?
但是要我忍受另外一個女孩分享沈林風的愛情,我感覺我做不到,誰不自私、想要一個唯一?
這是所有人都要的啊,對方的唯一,除非真的絕望了,除非真的放棄了,否則我就扭轉不了自己的心。
越來越陷入到這種痛苦裡,讓我變的不會笑。
我蜷縮着雙腿,把自己抱住,坐在沙發上等待着沈林風回來。
無期限的陪伴,就是無限的等待。
這樣坐着,一動不動的。
牆上的鐘表一圈一圈的在轉動,白天突然變成了夜晚,當我醒悟的時候,是沈林風開車回來的時候。
他有點微醉,我告訴過他開車不要喝酒了,他從未有聽過。
他回來以後變的很疲憊,拖着從外面瀟灑過後的疲憊,向我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真的好累啊!”
頓時,他撲在沙發上想要休息一下,趴在沙發上以後,伸手又想把我抱過去,可是他有點驚訝,我已經站了起來。
淚痕早就乾涸了,掩飾過的表情,還略有一些僵硬,裝作很關心的樣子,“你幹什麼去了?”
沈林風又愣住了,這麼久了,我都沒有有意問過這個問題,他看的出來吧,不過他一樣把自己僞裝的很好,側身躺在了沙發上,一臉無辜的微笑,“沒幹什麼啊,就是和朋友出去玩,聊天喝酒吹牛,煩死了!”
這個藉口好像已經使用過一次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就是他偷偷約會的第一天,就是這個藉口。
“好累!累的我沒有一點力氣,什麼都不想幹!”沈林風孩子氣一般在沙發裡轉了個身,避開了我的臉。
他沒看見,我有點生氣,什麼都不想幹?
是因爲他把精力花在了別的女孩身上了吧,所以不想幹?
看看我自己,一副等着他幹什麼的樣子,太累了?是那個漂亮的女孩子,讓他太累了吧,她可是他的陪讀夫人啊,誰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一種暗定終身的形式,一種遲早睡在一張牀上的身份。
俊男靚女,一起出去旅遊,所以回來了,就會疲憊,所以離開的時候,就要保持精力。
我們、互相熟悉不過的身體,漸漸的讓他找不到新鮮感了?
沈林風嗯了一聲,拉着長長的音調,還把肩頭聳給我看,有一點撒嬌的樣子,更在我心裡有一種反感,那種聲音在我的心裡多半有點命令的語氣,我不得違抗。
我擡起了下巴,恨恨的走到他身邊,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雙手幫他按摩着肩頭。
他討好一樣的背對着我擠過來,在我胸脯上蹭了蹭,本來情投意合男女之間正常親暱的舉動,讓我止不住的想,是不是他一邊享受着我的溫柔,一邊回味着另外一個女孩的餘味。
揉捏的他很舒服,讓他的身體放鬆了下來,突然,他把一隻手搭在了我的小手上,慣用着他的無比溫柔,“這樣累不累?來我身邊坐!”
我對着他笑了一下,我覺得我的笑容裡充滿了妒忌,我趴在沈林風的衣領邊說,“好香啊!”
一下子,沈林風如同神經反射一樣坐了起來,他比較單純,讓他很容易就表露出自己的馬腳,或者他只是覺得他對我有絕對的支配權,並不把我的想法當成什麼而已,抓住自己的衣領聞了一下,“有嗎?”
“酒香!”
我的話讓沈林風有一點點的尷尬,他馬上跳下沙發,“哈,是嗎?我去洗個澡,幫我拿一件睡衣來吧!”
事情巧合的重疊,但是再看一遍,就變的清楚不過。
他快步走上樓梯,鎖起了浴室的門鎖。
我討厭沈林風的虛僞,我也明白,我的本質只是依附在沈林風褲腳的一個心愛玩具。
玩弄、是被允許的。
包括感情。
我緩緩走上樓,悲哀就從心底涌了出來,我爲自己悲哀。
隨便找了一件睡衣爲他送了進去。
沈林風也很隨便的沖洗了一下,他一身清涼走出浴室,看見我還在樓下的沙發坐着,沒有在牀上等他,使他覺得詫異。
他從樓上只好走下來,靠了過來抱住我,把我壓在沙發上,“怎麼了?不開心嗎?”
我的憂傷輕易戳穿他的謊言、只能遭到他的反感,我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任由他趴在我身子上面,索取一些廉價的歡樂,媚姨說的很對,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值的珍惜,甚至會厭煩。
他的親吻隨便極了,就好像這是他應得的。
我抱住了他,然後捧住了他的臉,讓他看着我,“林風,你說你愛我!”
“我愛你,一直愛你。”輕易的諾言都是最好說出來的,他笑彎了眼睛,我嘴角漩出的梨渦,讓他感到滿意,他對我講,“我這麼愛你,付出了這麼多,我好辛苦的,你也要愛我,如果你不愛我,我會生氣的!”
時間讓他也產生了一絲絲的不確定嗎?他父親的辦法真的很有效。
沈林風見我不答話,只當這是默認,他沒有多想,他不知道我的眼淚看見了咖啡館裡他們甜蜜的動作。
他和每天一樣,有力的雙臂把我抱了起來,快步向樓上的房間裡面走了進去。
消退的溫柔讓他有點急躁,丟我上牀的力量微微有些大,甚至我被他在沙發上撕扯的落下一半透明薄紗的身子從牀墊上彈了一下。
柔美的身體想要爬起來一點,他已經用膝蓋壓在軟軟的牀上,赤身向我爬了過來。
“啊!”他累呼呼的坐在牀上,背靠着軟包牀頭,天鵝黃色的牀頭在壁燈下異常顯眼,他出了口氣,等着我來給他滿足。
他看向了我,豎起了某些東西,“嗯?”
他還當做平常一樣。
我心裡有一團不甘心,但是還是一閉眼睛,爬了過去。
啊嗚。
如瀑布的黑髮散落下去,飄起來又落下去了。
嘴巴里有點苦澀,腮也鼓鼓的讓我難過,眼角溼潤了起來,這些都被長髮掩蓋,落在了他身體的中間,把一切掩蓋的很好。
溼潤的眼淚讓他分不清楚,那是什麼,他只能看見我很努力,起起伏伏,柔軟的身體在燈光下,給了他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