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沈林風,實在是讓我待不下去了,即便是作爲普通朋友,我都沒有辦法看着他胡鬧還能夠坦然。
安高磊倒是能夠忍受,被沈林風拉着掉在了地上,馬上安高磊就問沈林風,“怎麼了弟弟?我有做錯什麼嗎?”
我也在別人的幫助下,跳下了大馬,“別管他,他就是這樣,偶爾纔不會吃錯藥!”
我的手在安高磊的身上拍了一下,安高磊藉機躲到了我身後,他看的出,沈林風狀態很不對,但安高磊很聰明,不想因爲莫名其妙的事情把好不容易與沈林風之間營造的關係給搞僵了。
沈林風憤怒的看着我,高安磊越來越尷尬,打了個招呼,“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哈哈,我去屋子裡等你們!”
他打了馬虎眼,就先巧妙的離開了。
我覺得沈林風真的是瘋了,他越來越讓我無法理解了,我瞪了沈林風一眼,“你到底想怎樣?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就能證明你是一往情深?還是證明誰都得罪不起你?”
沈林風見我這副樣子,馬上就變化了起來,臉上憤怒消失了大半,有些關切的樣子,雙手來抓我的肩頭,“你懷孕了啊,你不能騎馬,這很危險!”
我有點可憐現在的沈林風,他變的神經質了,因爲這個誤會,“對不起,我們搞錯了,我沒有。”
很簡單的答案,讓沈林風好笑了起來,“不可能,你別瞞我了,我已經看出來了,是真的,否則你怎麼之前是那種態度,怎麼可能賤賤對我說那種話,明明就是想騙我!”
好吧,我承認我也惹不起沈林風。
“我不想騙你,現在我真的不是很想和你說話,你明白的,你讓我傷心了,你沒有信任、對我!”
沈林風瞬間語塞,這是問題的根源,“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說話的時候,他電話開始響了起來,他不去接,我對他說,“先接電話吧。”
沈林風只好暫時先去接電話,他取出電話的時候,我還是看見了上面的電話號碼,是趙啓舒的名字。
沈林風故意迴避了一下,到一邊說了幾句話,又回來了,我突然覺得他和趙啓舒說話倒是柔聲細語的,他再怎麼認錯,我又開始覺得飄渺,他不僅任性小孩子氣,還搞不清楚堅持,這樣的男人,我真的是不知道爲什麼,曾經愛的他死去活來的。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沈林風想把斷掉的話接回來,就被我打斷了,“你拿什麼證明?”
沈林風又說不出話來了,我告訴沈林風,“一遍又一遍的甜言蜜語、誰都會說,不對嗎?可是真正的承諾,卻很難,你想清楚再來找我談吧,不過我覺得你永遠都想不明白!”
沈林風深吸了一口氣,“我會想清楚的,我也會找到證明自己的方式!”
他說完就先走了,他這樣說竟然讓我感到害怕,天知道沈林風會想到什麼不可思議方式來證明自己。
但他走了,我就緩了一口氣。
算了,暫時先不去想這些了!
我回到馬場富麗堂皇的屋子裡,安高磊還在抽雪茄,問我,“不來一支嗎?”
我拿起一支烘烤了起來,味道不錯。
安高磊不見沈林風,詢問了一句,我說他先走了,安高磊也覺得沈林風在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鬆了一口氣,“好吧,對了!我們談點事情如何?”
安高磊翹起腿看我,我知道今天他叫我們來總要有話說,我點頭看着他,同意和他交談,安高磊很開心,“你們現在勢力又變大了,我很意外你居然會自己做礦產,而且還成功了,本來你要是和胡媚她們翻臉了,我就不打算和你合作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語句就像突然斷掉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因爲風險變大了,會惹來很麻煩的事情,但是後來想想,我其實蠻看好你們的,我想涉足娛樂產業,給你們三成股份怎麼樣?有機會叫皓龍哥一起來談談咯?”
沒有一個人會挖掘、撈完整個城市的金錢。
遍地都是契機,只是合作伙伴很重要。
安高磊有錢,但他想要更多,這就是商人,做這一方面,是魚龍混雜的賺錢生意,也是範大龍經濟來源重要的一部分。
我沒有猶豫,“安哥你又在開玩笑了,等他傷好了直接參加你娛樂帝國的剪彩儀式啊,這件事情我幫他謝謝你了!”
這根本就沒有好再談的必要,三成股份不少了,再多未免要貪心了,以後可以合作的事情還有很多。
誰給錢,誰就是老闆,所以我幫範大龍謝謝安高磊。
安高磊特別高興,因爲很輕鬆的就談成了一筆交易,他夾着雪茄的手指一直在我面前點我,滿面笑容,“和你說話真的很輕鬆,也不累,雪茄味道怎麼樣?”
我抽了一口,“挺好的!”
“送你一盒,我有很多,以後有了好貨,我會再找你們談的!”安高磊一掌拍在一盒雪茄上面,推到了我面前,我拿起來,“謝謝你的雪茄,相信每一盒味道都會不錯!”
大家比較忙,安高磊和我就各奔東西了,我幫範大龍爭取到了新的利益,他可以繼續壯大自己,壯大他即是壯大我。
想要保全自己,只能不斷茁壯生長,我去找範大龍,但心裡卻有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現在做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連我自己都有點不明白了。
有吧,可能這就是我曾經想要的,現在、我還是不想突然夭折,我只是想保持下去,當做一種習慣。
我去的時候,範大龍的病房裡有點亂,人也很多,但是臉熟的卻沒有幾個。
那些人看起來都一言不發,只是等着指示。
偉偉坐在大龍的旁邊,緊鎖眉頭,正在抽菸。
我進來的時候,護士也跟進來查房,看見了偉偉,立刻說,“醫院病房不準抽菸!”
偉偉側臉去看那個護士,站在門口凶神惡煞的男人頓時吼了一聲,“滾!”
這一屋子的男人都向她看了過去,那些目光瞬間變的很可怕,是一種與生俱來、透進骨子裡的可怕,一看就會感到殺氣很重。
查房的護士直接嘭一聲關住門就跑了。
氣氛很不對勁,我想走過去,那些人都讓開了路,範大龍臉色有些緩和,叫我過去,我便過去了,“怎麼了?”
我說完話,所有人都看我,範大龍肯把事情都講給我聽,除了關係很密切以外,他尊重我在這裡的位置和意見,“張楊要和我談話,不是在這裡,是約定地點,談瓜分阿豹地盤的問題!”
我一下子就明白爲什麼氣氛這麼緊張了,張楊一點都不給範大龍養傷的機會,步步緊逼,這是一個下馬威嗎?
也可能,現在的張楊露出了真實的面目,張楊和胡媚看的也很明白,始終是要開打的!
範大龍努力的想要帶着一身的傷勢坐起來,但是他坐不起來,沒有人去扶他一下,因爲所有人都想看看他的身體狀況。
範大龍沒有坐起來,但他還是透着輕鬆,他知道他是此刻的主心骨,是大哥,他不能讓人看出自己的虛弱,“我想我必須去一下了,不能輸了我們的氣勢!”
如果範大龍不去,第二天就會傳出範大龍不敢去見張楊、或者範大龍不能出院指揮的流言,人心就會偏向張楊。
可是去了,就以範大龍這個樣子,還是弱勢。
所以,每一個人臉上都掛着焦急。
我想了一下,擡眼看向陳喜,“喜哥,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有!不能去,因爲不管怎麼談,都是談不攏,到時候,就會開打!連動也不能行動,會被輕易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