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把蘇倩楠也叫出來,畢竟不能把她拋下,但是她在電話裡告訴我,她已經回家了,晚上她父母不讓她出來。
我們還是有區別的,她有父母管,我沒有。
一會功夫,賤賤招呼了好多姐妹來赴約來了,還是在燒烤攤。
我叫大家隨便點,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有八九個人,頃刻就點了琳琅滿目的一桌子東西。
賤賤好奇的問我,“咦,你發財了?還是撿錢包了?”
我告訴她們,都不是,其實我是找了一份工作,喏,短短一會功夫,就賺了好幾千塊錢呢。
嚇的賤賤趕緊拉住我,認真的看着我,“你不會是做那種事情了吧,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汗味這麼多呢?”
保持一個姿勢站了將近三個小時,中途都沒有休息一下下,誰都會累的出汗的。
“哪有,其實我是在一個洗腳城裡當迎賓,兼職做,一個小時可以有一百塊錢左右,還有客人給小費,今天就是遇到了一個喝醉的客人,非要給我小費!”
我講的有點玄乎,但是社會人紙醉金迷的世界,還是把她們深深的吸引了。
“這麼好?姐,我可不可以去!”說話的是一個叫李婷婷的女孩子,人長的也挺好看的,細腿、個子和我差不多,別看和賤賤玩在一起,但是很多時候挺溫婉的,瓜子臉上總是透着一股青澀。
賤賤幫腔,非得讓我答應,還給我介紹了一下李婷婷的家庭狀況,她母親死的早,只有父親在外地打工,一年帶兩次錢回來,學費有時候都是大家湊的,只能有錢的時候還。
李婷婷家現在還吃着低保呢。
李婷婷聽到她是低保戶,低下了頭,每個人心裡都有隱秘的痛,我不忍心,“好吧,我明天去打工的時候,問問老闆,如果還需要人的話,看看他可不可以讓你來!”
我想應該可以的吧,現在五個迎賓,隊形不好看,但是陳總經理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不可能因爲我再多請一個人吧。
拒絕的話,實在難以說出口,李婷婷眼睛雪亮,“真的?謝謝姐!”
“我就說我妹子仗義吧,大家走一個!”我們端起了酒杯,嘭了一下,我抿了一口,李婷婷爲了感謝我,把那麼大的一杯酒都幹了。
大家都說我有本事,被恭維,讓我找到了存在感。
過了一會,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趙啓光手上包着紗布來了,見了我就把車停在一邊。
我掐了賤賤屁股一把,“是你告訴他的吧!”
不過今天心情好,對於趙啓光的到來不僅沒有拘束,反而覺得請他喝杯酒也不是不可以。
趙啓光坐過來,在我脖子上盯了一眼,壞笑着問我,“不還給我了嗎?”
提起這件事情,我就有點小生氣,還有一種好笑,“你覺得,我能把它脫的下來嗎?”
我用手捧了一下心形項鍊,大家都起鬨,孫哲又叫了一箱啤酒,還說,“光哥,你看咱們都不是第一次吃飯了,這次總的喝點酒了吧!”
我不同意,“你們喝你們的,他騎車騎的老快了,不安全!”
“哦!”他們又怪叫起來,“這就關心上了!”
我真是說什麼也不對,乾脆什麼都不說,趙啓光拿來扎啤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家都是朋友,謝謝你們照顧我女朋友,我敬你們!”
趙啓光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悄悄的摸上了我的腰,我反抗一下,他端起杯和大家都喝了。
趙啓光總是開這種玩笑,玩笑開的多了,我也沒有起初那麼敏感了。
我們都喝了不少酒,說好我結賬,拒絕了趙啓光的好意,一共花了五百多塊錢,這放在別人的眼裡,都是一種羨慕,尤其是李婷婷,眼睛都亮了。
付完錢,我和李婷婷悄悄說,“你彆着急,我明天晚上就幫你問!”
一直以來,我都是站在角落裡的那個沉默女孩,第一次付了一筆對於我來說的鉅款,不僅沒有心痛,還有一種非常爽的感覺。
人大多數時候都是一樣的,我和所有人想的一樣,有錢真好。
趙啓光對於我的一擲千金感到不可思議,對於一個學生,一晚上就痛痛快快的花掉五百塊,不是普通學生可以承受的。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上,我感覺趙啓光喝醉了,其實我也暈暈乎乎的,今天晚上真的很開心。
他把我送到樓下,分別的時候,他把我拉住了,藉着酒勁有點用力,我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在我耳邊的呢喃,“我們的關係是怎麼樣的呢?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我說你喝醉了!
可是他沒有放開我,而是一下站起來,把我緊緊抱住,一條手臂死死的勒住我的腰,擠壓着我的胸部,快要讓我喘不過氣來,他沒有說話,拼命的吻住了我。
一種眩暈的感覺,沒有多長時間,但是我覺得好久都沒有一個男孩子對我這麼好。
血液的加速,讓酒精以最快的速度麻痹了我的大腦。
我嗚嗚的嗚咽了幾聲,呼吸就此停止,小手無力的推搡了趙啓光幾下肩頭,就覺得趙啓光用力的撬開我的嘴巴。
不行、不行。
別說話!
趙啓光抓住我的手,把我靠在牆壁上,才離開我的嘴巴,月光下,他讓我看見了執着。
真的可以這樣嗎?
“我喝醉了!”我躲開他的目光,他就此放開了我,我轉身回了樓道里,看見趙啓光還站在原地,等着我,我看着他,突然嘴角挑了一下,“不過可以等我酒醒以後再說!”
顯然、趙啓光比沈林風要好很多。
可是,沈林風爲什麼揮之不去。
看着趙啓光從驚訝瞬間變成欣喜的表情,我迷茫了,我是不是錯了,明明正如趙啓光說的,我還深愛着沈林風,但是他卻不再會給我擁抱,有人說,忘記一段感情的方法就是重新開始另外一段感情。
我、還沒有準備好……
不知因何而留戀,纔是搖擺不定的致命傷。
第二天,沈林風來上學的時間很晚,腫起來的臉總讓人不敢相信,是誰敢打威名顯赫的沈林風。
他憔悴到整夜難眠的樣子真的叫人有點心疼呢。
雙手插着兜,毫無生氣的坐在座位上,眼裡全是讀不懂的語言。
蘇倩楠拍了拍我的手臂,小聲的告訴我,“姐,沈林風從昨天你逃課以後,也逃課了,劉白玉說是你帶着他跑了,劉白玉想請你的家長。”
請家長?我求之不得,我哪裡有家長!
沈林風嘆了口氣,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着我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不過他似乎變的學會了收斂,淡淡的和我說,“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我急忙站起來,我問他,“你這樣總纏着我,林妙妙怎麼想呀?”
“這不需要你管,我就是想和你談一談!”
我感到很好笑,既然你沈林風總想和我說話,幹嘛要和我一點一點變冷。
他不管想說什麼,我願意聽,但是那些話卻總是那麼嘲諷。
他帶着我去了曾經經常去的天台,足足等了好久,沈林風才說,“你和趙啓光是什麼關係?你真的和他搞對象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他!”
討厭他?正巧,我並不討厭他,難道你沈林風討厭的人,我就應該遠離嗎?不分青紅皁白的遠離……
“到目前爲止,我們還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沈林風瞪着我脖子裡的項鍊,越看越氣,踏着腳步走過來,狠狠的抓在手裡,“這是他送的嗎?昨天還沒有,你爲什麼會要他的東西!”
“我爲什麼不可以?”
沈林風咬着牙,腮幫子鼓鼓的,“因爲、我還愛你,就不可以!”
我倒吸一口氣,啪的一下,那條緊緊的項鍊被他拽斷,飄在天空,丟下了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