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李婷婷小聲告訴我，教她的姐妹們說，能做到這個程度的話，可以收到小費，而且做得好，還能有另外加錢的服務項目。
說話之間，李婷婷總是往趙啓光翹起來的地方看，似乎對自己新學的技巧很滿意，我盯了一眼趙啓光，驚訝不少，天吶，原來趙啓光是這個樣子的。
趙啓光在我們倆赤裸裸的眼神裡被看的面紅耳赤，一聲不響把鞋穿上，轉身就往門外走，“我先走了，再見！”
我看見趙啓光情緒不大對勁，讓李婷婷收拾一下，趕緊追了出去，“趙啓光，你等等我，你怎麼說走就走！”
趙啓光氣呼呼的吐了一口氣，“因爲我不想讓你們當猴耍，有沒有搞錯啊，我怎麼能當着你的面被她調戲呢？你都不生氣，你把我當什麼了？”
“咋啦？你意思是說不當着我的面就能被李婷婷調戲了？”我故意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讓趙啓光一口口水差點把自己嗆死，“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看着趙啓光，“李婷婷是我的好姐妹，她也沒有故意勾引你，她只是剛去上班，太新鮮了，又很想賺錢，所以才試試自己今天學來的東西，她太興奮了！”
趙啓光還想和我爭論什麼，我不要他說話，他就沒說話，我告訴趙啓光，“李婷婷的工作是我幫她介紹的，我也知道她很需要錢，她沒有惡意的，所以我想請你不要生氣，那樣我會更後悔的！”
最後趙啓光嘆了口氣，“好吧，我不生氣了，但是我總覺得李婷婷這樣不好，還有，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你，你好好想想，當着自己女友的面，和其他女孩那樣接觸，結果喜歡的女孩子不聞不問，這種感覺真的好嗎？”
我有些啞然，我以爲趙啓光永遠不會生氣，起碼不會對我生氣，是我太不珍惜他的溫柔了，肆意索取，“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趙啓光指着自己的臉，我知道他的意思，在上面輕輕的嘬了一下，趙啓光就不生氣了，騎着摩托車離開了這裡。
回去以後，李婷婷把易拉罐啤酒都打開，叫我坐下，又取出煙，吞雲吐霧的要和我喝啤酒，“姐，剛纔你不會和我生氣了吧，你們出去以後我想了想，我好像做的不對，他和你……”
李婷婷這麼一說，僅有的一點隔閡一下煙消雲散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比誰都明白。
我怕她會不開心，所以才儘量的陪着她，但是當我問到她真的沒有想過離開那裡嗎？或者去找一份別的工作時，李婷婷一手夾着煙，喝了一口啤酒。
苦笑着搖搖頭，“我能找什麼工作，我還在上學也沒有時間，離開那裡，我找不到更好、更能來錢的工作了！”
“再說了，我已經髒了，做一次和做兩次沒什麼區別！”
李婷婷，一直在強調自己髒了，似乎這是讓她放下臉皮、麻木自己最好的理由。
今天，喝了一些啤酒，李婷婷就累了，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背對着我的李婷婷，她肩頭微微顫動，我把她翻過來，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上，掛着晶瑩的淚珠，她看見被我發現了，一下子抱住我的脖子，嗚咽着，“姐，我好害怕，我怕那些男人傷害我！上一次，我屁股疼了好久！”
嗚嗚嗚……
“我整整一晚上，連腿都合不住！姐我好怕……”我把李婷婷抱在懷裡，李婷婷大哭大喊着，“我心裡有陰影，我好累！”
溼溼的淚水落在我的胸脯上，我抱着她，“那就別做了，別做了好不好！”
“嗯！”李婷婷和我抱在一起，才能慢慢入睡，她一點都不想回到自己那個冰冷的家。
早上，鬧鐘響了一會我才清醒，搖搖李婷婷，“李婷婷，快起來，要遲到了！”
李婷婷揉了揉眼睛，“姐，今天我不想去上課了，你去吧，我補一覺再去！”
我說那怎麼行，快起來！結果李婷婷一下就趴在了牀上，也不蓋着點被子，撅着光光的屁股在牀上蹭來蹭去，“我不去，反正我總逃課，老師都懶得管我了，你去嘛，我再睡一會！”
李婷婷不肯起來，我只好自己去上學了，說實話，我也累，也很想睡覺，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按時按點的上學爲了什麼？其實我什麼都沒幹。
對，是關於學習什麼都沒幹。
正好賤賤也來上學，從後面撲過來兩隻手在我身上撓我癢癢，“怎麼昨天沒打電話？”
“呀，昨天和趙啓光看電影去了，所以沒給你打電話！”被賤賤撓的我咯咯笑，轉身就要她放開我，可是我一轉身，忽然看見一張兇巴巴的臉。
沈林風正好在這個時候從我身邊經過，他聽見了，聽見我和趙啓光看電影去了，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嚇的我和賤賤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不過這一次沈林風很奇怪，咬着腮幫子，狠狠的從鼻子裡噴出兩道牛喘氣，轉身後、自己蕭索的慢慢向前走。
依舊是孤單的一道背影。
好半天，我倆纔回神，賤賤問我，“沈林風怎麼了？他不會還想和你好吧？”
我咬了咬牙，後來嘆了口氣，“誰知道呢！”
我和他之間，兩段距離，粘合不在一起，越來越抓不住！
賤賤又問我，“趙啓光那邊，你和他說了嗎？明天可就是禮拜天了！”
賤賤的意思，是要開撕了，這次肯定，誰都不會輕易放過誰！
“說好了！叫林妙妙等着瞧吧！這次打敗她，就叫她再也不敢猖狂！”看着沈林風的背影，我把牙咬的死死的。
這一天出奇的平靜，上課的時候林妙妙一直和沈林風有說有笑的，沈林風對林妙妙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有時候會微笑，有時候變的有些冷淡。
但是明顯的變化，還是讓我心裡很難受，下課以後，林妙妙故意走到我旁邊，有一句沒一句同林玲說話，“過幾天就是沈林風的生日了，送點什麼當禮物好點呢？”
林玲白眼看我，“送點什麼他都喜歡啊，總比某人連知道都不知道強吧，切，要不是死乞白賴的偷聽，估計屁都不知道！”
沈林風要過生日了嗎，要是我的話，一定和他單獨過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林玲那種囂張的表情真欠揍呢，我想現在就撕了她，不過我還是想聽一聽她們專意傳達給我的信息。
“妙妙，我的禮物還沒準備好呢，第一次和林風哥哥吃飯，我好緊張，要不晚上我們一起選禮物好嗎？”
林玲也要送沈林風禮物？林玲生怕我不知道，誇張的說，“生日那天，咱們大家都去飯店，可以好好的嗨皮一下啦！”
居然……
沈林風不是不喜歡和這些小太妹接觸嗎？要說林妙妙隱藏的比較深，我勉強相信，到底沈林風哪裡不對，連我的朋友都不可以接受，卻能接受林妙妙的朋友。
林妙妙好像預先排練好一樣，帶着甜蜜，“今天晚上不行呦，因爲沈林風剛纔答應和我一起去吃晚飯，吃完飯以後，還要看電影，今天他那麼溫柔，這可和平時不一樣！”
“呀，一不小心說了這麼多！林玲，咱們去別處商量吧！”林妙妙反手在我肩頭拍了拍，有些勝利者的意味，帶着林玲離開了。
沈林風變了，我在心裡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