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帶了身份證,我幫你開一間房。”我錢包一直帶在身上,裡面有身份證,這個時候只能我開一間房,讓陳文靜住下。
“嗯,好的。”陳文靜點頭。
“去哪個賓館?”我問她,學校外面賓館很多。
“隨便吧,我也不是太清楚,離着學校近就行。”陳文靜無所謂的說道。
“那就去這條巷子吧,剛纔我和陳辰過來的時候,發現這條巷子裡面有一家賓館衛生還行。”我替陳文靜下了決定,帶着她進入了學校外面的一條小巷子,裡面有賓館。
登記身份證,開了房,將鑰匙交給陳文靜之後,我轉身準備走。
“你能不能和我先到房間裡面去坐一會兒再走?”陳文靜喊住我。
我詫異的看着她:“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有點害怕。”陳文靜聲音有點弱。
一邊,賓館的老闆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看着我倆,不說話。
我自己知道我和陳文靜沒什麼,可不好跟老闆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只能裝作沒看見。
“那我先陪你進去坐一坐。”我猶豫了一會,點頭。
賓館是居民樓,一間間小房子改造的並,不怎麼隔音,上樓的時候聽到一些聲音,讓人有些尷尬,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凌晨三點鐘了,這個點居然還有人在做那樣的事,精力還真是充沛。
“你可不可以幫我看一看房間裡面有沒有人,我有點害怕。”陳文靜打開房門之後,求助的看着我,她似乎害怕一個人睡覺,會想象房間裡有人。
這個很正常,我有時一個人待着的時候,也會想着房間某個地方是不是掛着某個人,窗簾上,或者牀底下,又或者是正在蹲坑的馬桶下。
“你怕黑?”我問她,房間不大,一張牀一個獨立的衛生間,我帶着她四處看了看,就連牀底下我也趴下來瞅了一眼。
沒有人。
“有一點,但其實不是怕黑,我是怕在陌生的環境裡面一個人睡覺。”陳文靜道。
“你晚上睡覺可以把燈開着。”我建議,“快睡吧,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窗戶都關着了,不會有人的。”
“你這麼晚回去沒問題嗎?”陳文靜問我。
“沒問題的,我手上有鑰匙,這裡離我住的地方也不算遠,十幾分鍾而已,走一下就到家了。”我點頭,不知道陳文靜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心裡猜着,難道她單單的只是關心一下我,還是說她話裡隱藏着什麼深意?是想要讓我留下來嗎。
可是我想了想覺得又不太可能,陳文靜應該是和陳辰一對的纔是,她對我應該沒什麼感情,頂多是朋友。
到了樓下我有點傻眼了,門居然關了,剛纔還在的老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喊了兩聲也沒有人回答,電話也沒有。
“怎麼了,老闆是不是出去了,門關了嗎?”陳文靜走了下來。
“應該是,這老闆太不靠譜了,也不知道這麼晚跑到哪裡去了,你先回去睡吧,我看一看有沒有後門,可不可以從後門走。”我摸索着往屋子的後面走去,可到了後面發現後門居然也上鎖了,上面還掛了一個鐵鏈子。
“要不你上去到房裡面坐一會兒?”陳文靜建議着,“在這裡乾等着也不是辦法,老闆說不定回去睡覺了。”
“那我就先上去坐一會兒,等會兒再下來。”我點頭,和陳文靜一起先到了房間。
“我先去洗個澡,你坐一會兒吧,要是困了你就在牀上趴一會兒。”陳文靜跟我說。
“都已經三點多鐘了還洗什麼澡,直接躺着睡吧。”我說,“你在牀上睡就行,我在凳子上面坐一會兒。”
“不洗澡身上不舒服。”陳文靜進了洗手間。
衛生間的門帶上了,可是還留着一條縫,陳文靜弄了半天也沒有關上。
“是不是有問題,關不上嗎?”我問她。
“門栓壞了,門關不上。”陳文靜道。
我走了過去看了看,拉了兩下:“門栓都已經變形了,肯定關不上,要不算了,別洗了。”
陳文靜沉默一會兒:“沒事,我用凳子把門抵着就沒有問題了。”
“你不怕我偷看嗎?”我笑着道。
“你會嗎?”陳文靜擡頭看着我。
我笑笑,避開她的眼睛:“你洗吧,我把凳子給你拿過來。”
將凳子交給陳文靜拿到廁所裡面抵着門,我坐在牀上無聊的玩着手機,看看新聞,廁所裡面很快響起了淋水的聲音,我依舊低着頭沒有去看。
陳文靜洗澡很慢,20多分鐘之後居然還沒有洗好,我終於擡頭看了過去,懷疑陳文靜是不是在衛生間裡面出了什麼問題:“你還在洗嗎?”
“怎麼啦?”陳文靜應了一聲。
“沒什麼,我就是問一下,怕你在裡面出了什麼事,你已經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我說。
“我馬上就好,你困了就先睡吧。”陳文靜回道。
我真的有點困了,沒有等陳文靜,側身躺在牀上眯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打開,陳文靜似乎洗好了,走了出來,我聽到動靜,但是沒有睜開眼,我已經困得不行了,而且這個時候睜開眼也不太合適。
陳文靜的腳步在牀邊停了一下,然後我感覺到有一個人上了牀,將牀上的被子攤開,陳文靜在我身上帶了些被子,她躺在我的身邊。
香味順着風,隨着呼吸進入我的鼻息中,我的睡意居然被驅散了一些。
陳文靜年輕漂亮,又非常的勤快,從來不會抱怨什麼,這樣的女人很好,不知道以後誰會娶到她,我總覺得鄭文靜和陳辰應該走到一起,但是感覺他們兩個又不太像是一類人。
想着想着,睏意襲來,睡了過去。
我是被吵醒的,牀頭靠着的牆壁不斷的發出撞擊聲,咚咚咚,偶爾還伴隨着兩聲壓抑的興奮聲,折騰了十多分鐘還沒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我一下就醒了,有些煩躁。
“陳哥,你也醒了嗎?”陳文靜似乎也沒睡着。
“嗯。”我點頭,“我們看來是來錯地方了,不應該到這來的這裡住的,都是小情侶,太能折騰了。”
“陳哥你說男女在一起就一定要那樣嗎?”陳文靜問我,她的呼吸有些沉重。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陳文靜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太確定:“你說的那樣是什麼樣,是隔壁做的這件事情嗎?”
“嗯。”陳文靜應了一聲。
我背對着她,我不知道陳文靜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我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和我聊男女方面的事,這讓我很詫異。
難不成她被隔壁的聲音撩撥起來了?
可普通的朋友異性關係,應該不至於能聊這個話題吧?
“正常的男女應該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畢竟成年人了,會有生理需求很正常。”我回了一個還算中規中矩的答案。
“那你呢?”陳文靜忽然問我。
“我怎麼了?”我不知道陳文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話總像是藏着什麼,讓人摸不透,不太確定,又不敢肯定。
“你已經離婚了,你會想嗎?”陳文靜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笑,:“肯定會有。”
“那你怎麼辦?”陳文靜繼續追問。
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房間裡面的氣氛一下變的迷離了起來,我轉過頭看向陳文靜,發現她的臉很紅,迷醉一樣的酡紅,眼中有些水汽,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我有點難受。”陳文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