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曠嚥了咽喉嚨,在幾人離開的時候燕飛就亮了一手劍罡,而且他也知道燕飛手中的佩劍也是經過那個林遠圖開鋒附靈的,已經不是一般的劍器。
不過那個章帖絳可是溝通相級星辰的劍客,和自己弟弟吳越一個級別的,自己弟弟有多強他最清楚不過了。
聽聞兩人一場大戰,吳曠莫名有些激動,急不可耐的說道:“這我倒是真的不知,什麼情況?你們倒是給我說說。”我要瞻仰瞻仰一下我燕兄弟的風采!
趙炎沒有想到吳曠竟然會對這個這麼感興趣,想了一下,還是掏出了一塊令牌,手指輕點,便有畫面浮現,正是燕飛與章帖絳大戰的場景。
吳曠見怪不怪,流光劍宗他們這等大勢力幾乎都有着想同的通訊方式,吳曠也不是沒見過。
畫面開頭便是章帖絳喚出海神巨人虛影,因爲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場大戰,所以起初並沒有錄下來,直到章帖絳戰力爆發四周隱藏的各勢力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錄像。
不過這些並不影響其他人觀看,吳曠就看着燕飛雙眼淡淡星力碎屑逸散,身形被襯托的如同神明。劍光流轉,一場大戰已然展開。
看完之後吳曠也被驚到了。毫無疑問,相比於和劉志昂交手,對比於章帖絳現在實力全開之後的表現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當時發揮出來的實力估計就一成左右。
無論是劍招的威力與奇詭,劍罡的掌握與變化,劍氣的充裕程度,佩劍的強大,劍術修爲章帖絳都展現出了極其深厚的素養。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短板。
可惜的是對上了燕飛,燕飛同樣生猛的一塌糊塗,劍氣同樣的源源不斷,劍氣犀利更在章帖絳之上,甚至劍術招式更是達到了極爲高超的境界。可以說讓吳曠歎爲觀止。
不過打到最後,燕兄弟竟然佔據上風,我的個乖乖,燕兄弟有點生猛啊!相處了這麼久,吳曠一早就猜測燕飛估計很厲害,但厲害到這個地步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而且他可是清楚的,燕兄弟的招式是自創的,畢竟他師傅也沒有什麼太好的劍術教他。等到燕兄弟進了大宗門修習了高深劍訣之後怕是戰力還將繼續暴漲,這樣想想,燕兄弟除了血脈之力外豈不是無限接近劍氣一等!那是千年都難一出的天才!
然後吳曠推及己身,燕兄弟劍術之高已然到達了無招的境界,這等劍術怕是在趙國都排的上號了。當然這個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雖然燕兄弟劍術高的過分,但貌似還在小天星算法之內啊!
吳曠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心臟砰砰砰砰的跳着,再次回憶起燕飛與章帖絳的劍術比拼,左手背在身後暗運小天星算法,中了,中了,又中了,吳曠臉色漲紅,自己到底得先生傳授了一門怎樣的算法!
有着一個月的閉門參悟,吳曠已經明白了龍陌分別前所說的小天星算法若用於劍道,初期用來尋找破綻,中期用來預測招式,後期大成預判招式,製造破綻的意義了。他現在算是已經擺脫了尋找破綻的低級層次,開始向着中期進發了。
這麼說來,我的劍術還在燕兄弟之上!
吳曠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暈,好像是被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砸中了一樣!
“吳曠哥,吳曠哥,你怎麼了?莫非是被他們給嚇傻了?我說不至於吧……”趙炎眼見吳曠面色漲紅一言不發,頓時開口取笑道。
吳曠回過神來,剛想反駁,卻又想着這與自己身份不符,自己的劍術還在燕兄弟之上,得了先生傳法的人,未來要用小天星劍法稱雄於世的人物,怎麼能和這種鹹魚一樣的人開口爭執,豈不是平白掉了身價。
想起燕飛常說的一句話“我劍術一般,不值一提。”,吳曠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要去打臉的衝動,反而一臉鄭重的點頭道:“如此劍術確實令人震驚!我的劍術不過尋常。”此刻他的心中就只剩下劍術了。
不過這句話說完之後,吳曠瞬間就覺得自己逼格一下高了很多,看向其他幾人都有種俯視之感。心情頓時舒暢,再想想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展劍術,被人看見再傳出去那豈不是美滋滋!
其他幾人頓時一臉懵逼,他們兩人的劍術厲害我們都看出來了,你的劍術平常也是事實,但爲何從你嘴裡說出來顯得那麼驕傲呢?
吳曠自矜的維持着自己謙遜的形象,趙炎的多次撩撥他也不是沒有聽出來,但出於自身的某種考慮並沒有搭理他,但吳曠不管不代表趙炎就到此爲止了,反而因爲多番取笑未果讓趙炎心中越發不爽利。就好像你拿火把燒人,對面一把奪過來說剛好取暖,你那冰磚打人對面說夏日酷暑難耐,冰塊剛好消暑一樣。
趙炎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也算對吳曠刮目相看,想來一般的撩撥也見不了效,於是決定來個狠的。
“這點陣仗就把吳曠哥你給嚇到了?你可是吳越老弟的大哥,膽子這麼小,難怪吳家幾人就你混的最差!”趙炎嘲諷道。他和吳曠以前差不多,所以最能明白他們這種人覺得最刺耳的話是什麼。
吳曠聞言面色只是變了變,然後才滿是憨厚笑容地道:“是啊,弟妹們天賦不凡,越弟更是天資卓絕,一番努力自然有着成果,我這個做大哥的卻是懈怠憊懶了些,想着現在努力或許還能有所成就。”
此話一出立即引得其他幾人側目,你是誰,做什麼的,這絕不是我認識的吳曠!
吳秋葉先是驚疑,隨後便有些欣慰,大哥經過這次的事確實是成長了。
吳曠感受着周圍幾人詫異的眼神,心中的不快漸漸平息,自己身份不一樣了,得注意形象啊!要是被這種鹹魚給隨隨便便就激怒,以後都不好意思和先生還有燕兄弟他們見面。
趙炎瞪圓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吳曠,不是吧,這樣都不爲所動?“吳曠哥,不就死了一個侍衛嗎?至於搞成這樣嗎?”
吳曠原本憨厚中帶點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凝固在臉上,目光變得兇狠起來,轉過頭,對着趙炎冷聲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