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
“紅姨她應該也是。有一次朕遭到暗算，受了重傷，她來看朕，之後染了朕大量血液的衣服不見了。”
“可惡！……老虎爪子蠍子心的女人。五年前，她來抓我和小洛時，說什麼我肚子金貴，不懼詛咒，讓我給她的主子也生一個。她主子是誰？怎麼感覺她好像不是在爲自己家族辦事。”
紫衍夾着一片薄肉的銀箸突然輕晃了下，“那****帶來的人全是死士，也是自父皇時期到現在這些年，她安插的所有人。因爲出手太過突然，朕沒能及時防護住你，落落可恨朕無能？”
“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得把賊幹掉才行！”雲姝一口吞下肉肉，“還要。”
紫衍表情鬆了些，又夾了一片。
“他還說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推我入水，我思來想去的就只有一道可疑背影。很陌生的背影。當時也只是無聊，盯着那背影發呆。但等背影走遠了，一扭頭就看到了陰森森的白柔。沒兩天就被推進了水裡。”
“落落把那道背影畫下來，給朕看看。”心中已經有了揣測。
“有的人，有孩子也不見得是自己的孩子。”紫衍一句話，又圈住了諸多可能。
雲姝嚼食物的動作頓了頓……君悅不就是。身爲他的公主長大，卻流的別國皇族的血。單是君悅的存在便是一種無時無刻的打臉。但爲了青明天下，他也忍了這口氣。因着稚子無辜，他也從不曾苛待君悅。
擡首親了一下他如玉臉龐，印下一個油滋滋的脣印，“委屈子郎了。”
紫衍正要說什麼，看到一旁小洛正睜大着一雙水亮透徹的大眼睛看他們。
便溫柔道：“洛兒真厲害，吃了好多。”
小洛一聽紫衍誇獎，立馬又喝了半碗湯，“洛兒會好好吃飯的。”
雲姝也摸摸他的頭，“真乖。”
小洛更開心了，用力點了下頭，“嗯！娘，洛兒今天放學時，在書院門口碰到舅舅了。他說他得了一本不錯的書，等申時中，給您娘過來。”
雲姝樂了，“還是兄長貼心啊！復建京城已經焦頭爛額了，還不忘關心妹妹。”
紫衍摸摸她的肚子，又鼓起來好多，便把她的碗筷收了，道：“有句俗語叫，無事不登三寶殿。”
……
午後，小洛繼續去找宋太傅上課。
紫衍出征在即，加上雲姝給他說了不少與自己原計劃有些衝突的消息，便有了更多事情忙碌。而云姝在紫衍的示意下，進了桫欏境睡大覺。等她進去後，紫衍就把微型的桫欏境戒子待在小拇指上。
桫欏境大殿，淺眠中的雲姝，聽到紅玥喚自己的名字。心念一動，就到了他的破棚屋裡，坐在唯一的一個木墩凳子上。
紅玥更像紙片人了，只一雙眼睛亮的嚇人。
雲姝掩口打了個哈欠，“你喚我？”爲了勾引紫衍，她花了不少心思，結果他沒有勾引到，反而自己搭進去了一回，精力有些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