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何嬌不甘心地被張琴給拖走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那麼多人看着,饒是張琴臉皮厚,也是扛不住的。她怎麼說也算是個官太太了,被人這樣拒之門外,還當衆說那些話,真是送上門讓人家羞辱。
何嬌出了醫院以後,就收起了那副可憐相,黑着臉,拎着飯盒一聲不吭地往招待所走。
爲了燉這碗湯,她特地起了個大早去市場買了材料,又磨着招待所的人借了廚房,忙活了一上午才弄出來,結果巴巴地送到醫院,卻讓人給攔在了樓梯口。被那麼多人圍着看笑話,天知道她費了多大勁纔沒有當衆哭出來。
已經那麼丟人了,再哭,不是更讓人看笑話嗎?
母女倆都拉着臉,快步回了招待所,何嬌把飯盒往桌子上一扔,倒頭趴在了牀上。
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讓人這麼糟蹋,何嬌心裡難受得不行。
張琴在屋裡罵罵咧咧了半天,又打起了退堂鼓。說實在,她是真不看好這件事。就江珊和顧年華這態度,能接受了何嬌纔有鬼了。
何嬌也有些受不住了,怎麼說她也是個受過教育的姑娘家,就是再喜歡顧年華,也禁不住被人這麼糟踐。
“嬌嬌,咱們回家吧,媽實在是受不了了。就顧家現在這態度,別說你一點希望都沒有,就算真成了,那江珊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以後這日子咋過?聽媽的話,咱們回家,讓你爸託人找個跟顧年華條件差不多的,也不算多大的難事。”
何嬌不吭聲,心裡又不甘,卻也越發的沒底起來。眼下這情況,她是半點可能的沒有了。她接近不了顧年華,就是再多的想法都沒用。
可是就這麼回去了,那她就真的再也不可能接近顧年華了。
到底要怎麼辦才行啊!
正當何嬌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服務員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張琴一臉不耐地拉開門,問到:“什麼事?”
服務員被嚇了一跳,嚅嚅地說到:“有你們的電話。”
“電話?誰打來的?”
“一……一個男的,聽聲音很年輕。”
張琴想不出哪個年輕的男人會給她們打電話,何嬌卻是從牀上一下坐了起來,快步跑了出去。
一把拉起擱在桌子上的電話,問到:“喂,是誰?”
電話裡響起一道低沉地聲音:“是我。”
何嬌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有些來火,要不是這個人,她怎麼會扔下一切,巴巴地跑來這裡?
“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麼?之前你不是說過會幫我的嗎?爲什麼我到了A市之後,你卻連面都不露?”
“急什麼,我總得看看你的本事才能制定幫你的方案。可惜你的能力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何嬌聽着對方那嘲諷的話,氣得咬牙切齒:“是嗎?那正好,這事我不幹了,顧年華再好,我也不要了。就這樣,我今天下午就動身回去!”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急不徐地說到:“你確定要走嗎?你大概還不知道吧,X市那邊已經有人知道你來A市找顧年華了。你現在若是這麼回去了,會有多少人看你的笑話?以後還會有人願意娶你嗎?還有你的單位,那些跟你關係不好的老師們要是知道你今天受到的待遇,會怎麼看你?”
何嬌的手死死地攥着電話筒,咬牙說到:“你把我的行蹤透露出去了?你個卑鄙小人!你說,你讓我來A市,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端輕笑一聲:“何小姐放心,你不必知道我的誰,我打的主意絕對不會傷害到你,我是來幫你的,這一點,你無需懷疑。至於我爲什麼會透露你的行蹤,這也是爲你好。不這樣破釜沉舟,你會全力以赴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嗎?”
何嬌沉默不語。
“何小姐,稍安勿躁,我會很快就安排你進入幹部病房的,到時,你就有機會接近顧年華了。”
“真的?”
“當然,何小姐,我先預祝你成功拿下顧年華,然後和他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何嬌掛了電話,一臉疑惑地回了房間。
張琴上前問到:“誰打來的電話?”
何嬌坐回牀上,說到:“就是打電話告訴我年華在A市的那個人。”
“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他說他要幫我們,讓我們別急。”
張琴有些擔心地說到:“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會做這樣的事?我怎麼覺得這個人的目的不單純啊?嬌嬌,他要是壞人可怎麼啊?”
“怎麼可能?他要是壞人,做這些事有什麼用啊?我跟年華的事成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總是有原因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大費周折的折騰。嬌嬌,顧年華是個當兵的,莫不是他的對手或者敵人想要害他,所以纔拿你當幌子吧?我跟你說,這可是犯法的。顧年華是軍人,而且還是個軍官,真要是因爲你的原因出了什麼事,那可是要坐牢的!”
何嬌笑了起來:“媽,你電影看多了吧!哪有壞人會想出這樣的方法?我對年華一往情深的,那人就算幫了我,難不成我還能爲了感謝他,去害年華嗎?”
張琴一想也是。
何嬌說到:“行了,媽,你就別瞎想了。那人既然說讓我等着,那我就再等等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方法能讓我接近年華。”
張琴知道這會兒說什麼何嬌也聽不進去,只得答應下來。
醫院裡,江珊回了病房,一臉無奈地說到:“這張琴母女兩到底想做什麼?還咬着不放了嗎?就沒見過這樣不在乎臉面的。”
錦繡不好說什麼,只能勸江珊別生氣。
江珊擺擺手:“我倒是不生氣,就是覺得挺無奈的,你說大家一個大院裡住着,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弄成這樣,多尷尬啊。”
顧年華笑到:“尷尬的也是她們,你想那麼多做什麼?行了,媽,相信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她們應該也不會再來了吧。”
江珊卻是沒那麼樂觀:“那可不好說。不行,我得打電話回家跟你爸說說,讓他去何家問問,到底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