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從G省回來的時候,陳林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死刑,已經執行了。
他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起先是造謠生事,破壞別人名譽。後來又涉嫌故意傷害,要不是顧年華他們及時趕到,樑瀟已經被他毀了。
現在李順也因此受了傷,於是陳林在前面兩項罪名上,又多加了一條,傷害現役軍人。
陳林的父母也因爲是共犯,被判了無期。
本來按眼下這嚴打的力度,他們也是要被判死刑的,只是一下把人家全家都給殺了,未免有些太過轟動了。所以政府爲了不造成過大的影響,就把兩人判了無期。
陳林執行死刑的時候,好多人都去看了。
刑場固然是進不去的,但刑場外頭圍了不少的人。
陳林的罪行也在他被押解到刑場那段路上,通過喇叭反覆播放。後來,公安還特在A市各地,拿陳林這個案子當典型,宣傳了好幾天,電視臺也專門播了這件事。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真相,知道樑瀟是被陳林陷害的。
之前那些在背後說壞話的人,如今全都換了一副嘴臉。因爲樑瀟需要養傷,暫時不方便出門,於是那些人就打着關心的旗號,紛紛上門,表達自己的各種同情和關懷。
對於這些人的話,樑瀟只是聽過就忘。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她跌落谷底時,這些人是怎麼踩她的!
她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但也大意不得。萬一再落了疤可是不好了。雖然都是在衣服蓋住看不見的地方,但哪個姑娘不愛俏,不希望自己身上的皮膚都是完美無瑕的?所以樑瀟這些天先是在醫院裡窩了幾天,然後在醫生的驅趕下,不得不出了院。
出院之後本來還想在家裡靜養幾天的,結果那些整天上門來表達“關心”的人真是把她煩得不行。
好在錦繡總算是回來了,於是樑瀟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錦繡,研究起她那影視公司的裝修起來。
錦繡氣都還沒緩勻,就聽說了陳林的事情以後,也是驚訝得不行,怎麼也沒料到那些事竟然是陳林和他的家人搞出來的。
晚上又聽顧年華把那晚驚險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錦繡對陳林和陳家父母一點都不覺得同情。這種惡毒的人,就該讓他們付出這樣的代價,才能大快人心。
顧年華摟着錦繡,在她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媳婦兒,別管那些糟心事了。都已經解決了。你走了這麼多天,我真是想死你了。”
說着,顧年華就開在錦繡身上四處點火。
錦繡本來還想再仔細問問的,結果被他這麼一撩撥,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
小別勝新婚,小兩口一直鬧到後半夜才累極了睡去。
第二天一早,錦繡又被顧年華給鬧醒了。
伸手推開在她脖子上作亂的人,錦繡揉着眼爬起來,半靠在牀上。
昨晚鬧得太狠了,她這會兒渾身都痠疼,眼睛也睜不開。
顧年華看她困成那樣,有些心虛地說到:“媳婦兒,要不你再睡會兒吧。”
錦繡眯眯瞪瞪地嗯了一聲,然後就真睡過去了。
顧年華小心地把她挪着躺平,想到她一路坐了幾天的火車,自己又折騰了她大半夜,一大早又把她鬧醒,真是有點過分了。也虧得是媳婦兒性子好,沒有起牀氣,不然他非得吃頓排頭不可。
等把錦繡安頓好,又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顧年華這才輕手輕腳地下了牀。
他得趕緊回部隊去,只有把事情都處理完了,他纔有時間回來陪錦繡。
錦繡這一覺直睡到中午纔起來。
她是真的累壞了,在G省那邊跟着老教授他們在外面跑了好多天,曬得她一點脾氣都沒有。不過總算是把事情都辦完了,等老教授把設計圖畫出來,就可以開工了。
又坐了兩天三夜的火車趕回來,還沒來得及喘氣,樑瀟又拖着她說裝修的事。晚上又被顧年華折騰,真的是把她最後一點力氣都給榨乾了。
進空間泡了個熱水澡,這下才算好受些。
出了空間,下了樓,家裡人都不在。廚房裡有動靜,錦繡過去一看,就見顧年華正在竈臺邊忙活着,張招娣在一旁幫忙。
“媳婦兒,你起來了?”
顧年華扭頭對着錦繡一笑,露出滿口的大白牙。
“你們在做什麼?”
“給你做好吃的,你出門這段時間都瘦了,得好好補補。年華從部隊裡一回來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張招娣樂得不行,年華對錦繡好,她是打心眼兒裡高興。
“年華,你陪着錦繡說說話去,我給你看着火。”
顧年華看了一眼鍋裡,點點頭,洗了手出門,拉着錦繡到了客廳。
昨天兩人也沒多少機會好好說話,這會兒顧年華纔有空問她G省那邊的事。
錦繡笑着說到:“一切都順利,等教授那邊把圖紙弄出來了,就可以動工了。工期要是快些的話,等過了年之後,基本就能完工了。明年我一畢業,就可以放手去做事業了。”
她並沒有打算自己長駐在特區那邊的打算。她的家在A市,家人和愛人都在A市,她放不下這邊。
特區那邊以後她會培養幾個得力助手過去管理,她自己坐鎮A市,負責設計和品牌發展。特區那邊就主要負責生產出口的的服裝,和一些附近省市分店的供貨。
錦繡從來都不是一個爲了事業就能不顧家庭的人,她掙錢只是爲了讓自己和家人過得更好而已。再說了,雖然沿海城市發展快,可內地城市的發展同樣不可小覷。
想想王婷婷給她的那些資料上的東西,就來A市來說,過個二三十年,房價物價完全不輸沿海地區。
她兩頭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顧年華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儘管放手去做,我是你堅實的後盾。”
錦繡抿着嘴直笑。
樑瀟小碎步地挪過來,正好看到兩人這親密的一幕,趕緊又小碎步地挪着走了。
“我啥也沒看到,你們繼續啊。”
可憐她身上的傷還沒掉痂,不敢走太快啊。
錦繡看着樑瀟那滑稽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