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天祺對駱承澤的作用他是心知肚明,但就算如此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悅與嫉妒,對他來說凡是對駱承澤有用處的人他也都會盡心籠絡。
駱承澤立即阻止:“不必!現在我們不瞭解情況,你不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駱承齊和趙天祺是他最爲得力的左膀右臂,在沒有弄明白趙天祺狀況的情形下,駱承齊是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耶律佳瑤亦是贊同的道:“三皇子說的沒錯,只怕這是對方的計策,爲的就是引我們入局,我們不能被他們牽着鼻子走。”
駱承齊頗爲焦慮的問道:“那該怎麼辦?萬一天祺有何不測……”
“不會!”駱承澤篤定的道:“以他的本事,就算真的是中了計,定然也有辦法脫身。”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趙天祺這個人也有了一定的認識,心思深沉的他向來也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所以此次行動就算再有把握,他也定然會預備好退路。
也正是因爲如此,對於趙天祺的處境他還真是沒有多擔憂,讓他焦慮的是雲靈門。
一直以來雖與夜嘯寒他們是敵對的立場,但也只是在暗處,若此次行動失敗的話,只怕他們的敵對關係就要搬上臺面了。
如此一來,以父皇對他們的寵信只怕凡事都會站在他們一邊,而他的處境就會越發的艱難。
耶律佳瑤的想法顯然是與他一致:“此次若讓皇上當衆擺明立場,只怕對我們極爲不利。”
駱承澤沉思了片刻,豁然起身:“我要進宮一趟,此事需得讓母妃知曉。”
母妃在後宮浸潤多年,該如何挽回與父皇對立局面的發生,想必她應該有法子。
然而此時的芳露宮中,陳痛難忍的沈貴妃心中則是充滿了驚恐。
她非常清楚陳痛代表的是什麼,孩子要出生了,可是提前了一個多月,他該怎麼跟皇上解釋?
“去請謝太醫!”滿頭是汗的沈貴妃厲聲吩咐身邊的宮女:“快去請謝太醫來!”
因爲蝕骨的疼痛,沈貴妃沈得自己的身份都似在痙攣的抽搐着,可是這一切對她而言根本比不上從心底蔓延開的恐懼。
“快去請謝太醫!”見宮女沒有動靜,沈貴妃怒聲大喝。
前兩****便借身體不適在寢宮中靜養,也吩咐了宮中的宮女太監絕不可將此事稟告的皇上,可是她是真怕皇上會不期而至,那樣一來不僅是她,恐怕就連整個沈家都是在劫難逃。
等了許久,去請謝問的宮女急匆匆的回來,臉上不安的神色讓沈貴妃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沈貴妃不顧額頭滴落的汗水問道:“謝太醫呢?”
“娘娘,謝太醫他不在宮中。”宮女小心翼翼的回她。
沈貴妃蹙了下眉:“不在宮中?什麼意思?”
謝問身爲宮中的太醫,此時他不在宮中能去哪裡?
宮女似是極爲怕她會責備,小聲的道:“奴婢聽聞謝太醫昨日出宮去給太后尋藥了……”
偏偏在這種時候!
沈貴妃咬着脣,她不知此事究竟是有人刻意安排還是純屬於巧合,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謝問離宮了。
從謝問入宮以來,服了他的藥之後,腹中那眼看要滑胎的胎兒穩定了下來,可是在這種關鍵關頭他竟然不在,那她該怎麼辦?
巨烈的疼痛讓她顧不得想其它,趁着還能支撐之際,對宮女吩咐:“去請一個穩婆來,記得不許讓任何人察覺,否則本宮定要了你的命!”
“奴婢遵命!”宮女顫顫巍巍的應着退了出去。
越王府中。
“怎麼樣了?”院子中,見夜嘯寒進來,楚墨璃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夜嘯寒牽着她冰涼的小手坐了藤椅上:“放心吧,你安排的穩婆已經入了芳露宮。”
聽他這麼說,楚墨璃臉上綻開笑靨:“我倒要看看高高在上的沈貴妃還如何掩人耳目。”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追問他:“沈家那邊可有何動靜?”
“沈家那邊現在是自顧不暇,安寧伯一病不起,沈萬成現在成了太監整日鬧得是雞犬不寧,現在是那個不成器的沈萬康當家,他怎麼可能會在意沈柔的死活?”
楚墨璃笑着看向與丟丟玩得不亦樂乎的林致騫:“此事多虧了冬陽,若非他一再挑撥沈萬康,沈家還真不至於亂成這樣。”
可笑的是沈萬康一直將林致騫視爲忘年之交,凡事都對他言聽計從,稍有疑惑便會跑去找林致騫爲他出謀劃策。
憑他那挑事兒不着痕跡,輕而易舉便能攪得風雲色變的本事,不得不說沈家也真是攤上大事兒了。
夜嘯寒繼續道:“不過爲免生出意外,沈家那邊天棟一直在盯着。”
楚墨璃自知他行事穩妥,笑着打趣他:“此次沈柔和沈家都會被定在一個欺君罪名,只怕某人的桃花又得少一枝了。”
夜嘯寒一怔,寵溺的捏了着她的鼻尖左右晃晃:“你也說了那些都是爛桃花,自然是得早日摘了纔是。”
最好是讓那些爛桃花全都爛在泥裡那纔是正道。
楚墨璃有心不甘:“駱珊珊、十公主、沈貴妃、還有云靈門的文婷和秋煙,你倒是說說看,你招來了多少爛桃花?”
夜嘯寒將她擁入懷中:“可我只喜歡你這株蘭花。”
雖然心中甜蜜,但楚墨璃還是推開他,給了他一記白眼:“就知道貧嘴!”
林致騫牽着丟丟走過來坐下:“我說你們兩個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打情罵俏完全是不分場合,可是爲看着犯惡心的旁人考慮過?”
“那就不要看!”夜嘯寒言簡意賅的拋出總結。
林致騫愣了下,指着夜嘯寒開始吐槽:“我說墨璃,他這樣的男人究竟有什麼好?你怎麼就看上他了?這種毫無樂趣味的男人也只有你受得了。”
楚墨璃笑着看向夜嘯寒:“是啊,我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一定是腦袋被驢給踢了!”林致騫一臉的認真嚴肅:“嗯,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