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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來都未曾想過,他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但現在楚墨驍走了,而她卻只能被困在北遼面對耶律航的各種糾纏,此生他們或許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樂安郡主越哭越傷心,看得方炎都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楚墨驍既已離開了,他面對此情形也是愛莫能助,向來不懂安慰人的他更是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看到停在自己身邊的身影,樂安郡主連頭都未曾擡一下,只是悲悽的哭訴着:“怎麼辦,我該去哪裡見他?”
一道低沉聲音從頂罩下來:“你不是讓我走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樂安郡主連臉頰的淚水都來不及拭去,擡頭看向那個俯視着自己的身影,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做何反應,呆若木雞的定定看着他。
楚墨驍也沒有想到自己出去一會兒,回來後竟會見到樂安郡主,更沒有想到會聽到她的肺腑之言。
老實說,不感動的確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向來是一個內斂之人,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就算心中再感動驚喜,在別人看來也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反倒是樂安郡主因爲放肆的發泄,此時倒是也有狼狽。
呆愣的她全無表情的問他:“你不是走了嗎?”
楚墨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依然平淡的答她:“我只是出去走走。”
雖然一路趕來北遼,加之受刺激身心都很疲憊,可沒辦法冷靜下來的他只能出去讓冷風讓自己的心情平息下來。
樂安郡主像怕他會憑空消失了一般,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不肯鬆開:“我要跟你一起走,一起離開北遼!”
“……”她態度的突然轉變讓楚墨驍有些無所適從。
樂安郡主拿出他留下來的木雕在楚墨驍眼前晃着:“我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承諾過會來找我的人!”
樂安郡主似是怕自己表白的不夠清楚,繼續道:“我一直在等你,沒想到終於將你等來了!”
楚墨驍卻還是怕自己會錯了意,冷靜的問她:“你不是已經嫁給耶律航,成了北遼太子妃了嗎?”
生怕他誤會的樂安郡主立刻解釋道:“沒有,我沒有跟他成親!我還是晉元的樂安郡主,不是什麼北遼太子妃!”
楚墨驍心中雖然是波濤洶涌,但表情依然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可是你說你現在喜歡的人是耶律航。”
“不是的!”樂安郡主立刻搖頭否認:“我是以爲你不喜歡我,以我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意的自做多情,所以……所以纔會那樣說的!”
說着,樂安郡主似是有些心虛,有些怕楚墨驍會生氣般,小心翼翼的道:“我是怕自尊會受傷,怕……怕會被你討厭,所以……所以才那樣說的。”
樂安郡主緊緊攥住他的衣袖,含淚的雙眸中滿是期盼與謹慎:“是真的,我根本沒有和耶律航成親,根本不是什麼北遼太子妃。”
“由始至終,我喜歡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知道了楚墨驍的身份後,她才明白當初爲何會對他一見鍾情,爲何會怎麼努力也無法忘記他。
從幼時起,他就已經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隨着時間的在推移,只是紮根得越來越深。
看楚墨驍一直不開口說話,樂安郡主以爲他還是不肯相信她,所以求助的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方炎:“你可以問方炎,從來到北遼之後,我一直都沒有答應嫁給耶律航。”
被突然點到名的方炎顯然是有些慌張,但還是出於本能的幫她解釋:“沒錯,郡主一直沒有與耶律航大婚。”
楚墨驍卻似是充耳不聞一般定定的看着她,似是經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之後,雙手扣住樂安郡主的肩膀,鄭重的道:“我不在乎你究竟是否嫁給了耶律航,我在意的只有你的心……”
在樂安郡主的注視下,楚墨驍認真繼續道:“我只在乎你心裡的那個人是誰,明白嗎?”
其實他在來北遼之前也曾有過各種的設想,也曾想過她若是真的已經嫁給了耶律航,真的成了北遼的太子妃該怎麼辦。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他的心便給出了答案,只要她心裡的那個人還是他,只要她未曾忘記過曾經的承諾,只要她願意跟他走,那他就什麼都不介意。
他所要的只是讓她陪在自己身邊!
因此見樂安郡主誤會了他,見她爲了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理由而膽戰心驚,楚墨驍便忍不住的心疼,也坦率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樂安郡主一怔,淚水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但這一次卻是因爲感動。
見一切全都塵埃落定了,極有眼力勁兒的方炎隨即也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這對有情人。
面對樂安郡主的眼淚,就算是從來都冷靜自持的楚墨驍也是有些手足無措。
“別哭了……”楚墨驍有些不知所措的拭去她臉頰的淚水:“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他應該沒說什麼會讓她傷心的話呀,怎麼好端端的又哭起來了?難道是他又做錯什麼了?
淚水不受控制的樂安郡主笑出聲來:“我是太高興了,高興你竟還記得我,高興你沒有喜歡上別人……”
“傻瓜!”
楚墨驍伸手摸了下她的頭:“當初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來找你的!”
伸手接過被她握在手裡的那個木雕:“從前的那個你送給珏兒了,所以在趕來北遼的路上,我重新爲你雕了一個。”
沒有掌握到關鍵的樂安郡主臉上掛着淚,一臉茫然的眨眼問道:“珏兒是誰?”
剛剛因爲緊張冰冷臉上線條有些生硬的楚墨驍神情緩和了許多,柔聲替她解開疑惑:“珏兒就是璃兒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我的外甥,越王府未來的主人。”
樂安郡主一臉的驚喜:“璃兒已經生了?”
而且還是個兒子,可以讓那些想借此將她和夜嘯寒給分開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可以讓他們閉上嘴巴。
可是她也有些自責,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當中,竟然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唯一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