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駱晉軒這樣天方夜譚的猜測,上官若男大感不解的冷嗤道:“你還真是能胡說八道。”
說完之後也不再理駱晉軒,轉身就要走。
她竟然完全沒有給他一個解釋,這讓駱晉轉不滿的情緒越發的膨脹,完全失了理智的他再次拉住上官若男強拽進自己懷中。
然後,在上官若男眼前發黑還未完全回過神來之時,一片陰影罩了下來。
上官若男只覺得脣上一軟,片刻後才驚覺自己竟被駱駱晉軒給強-吻了!
她是真的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是這樣被一個男人給吻了!
腦袋發懵的上官若男竟是連反抗議的意識都完全失去了,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駱晉軒早已離開了她的紅脣。
雙脣紅腫的上官若男呆呆的看着駱晉軒,就好像是在質問他爲什麼。
可是駱晉軒卻對此視而不見,驕傲的擡起下巴哼了一聲之後,竟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的轉身離開了,丟下了完全不知所以然的上官若男。
直到確定遠離了上官若男的視線之後,駱晉軒的雙肩這才垮了下來,雙腿發軟的他扶着大樹才確保沒讓自己倒下。
脣上似乎還殘存着上官若男的柔軟和馨香,駱晉軒竟是有些戀戀不捨的撫上自己的雙脣,想要將存的觸感再多留一會兒。
其實他並非沒有看到上官若男的茫然不解,可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何能給她一個解釋?
他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官若男呢?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身體被別人操縱了一般,自己無法掌控的感覺真的很陌生,也很讓他不知所措。
可是面對上官若男,他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理智,從她上次責怪他讓楚墨驍娶樂安郡主的時候起,他就已經失控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刻意迴避他,就算他去了越王府,她也會立刻躲開,就好像他是瘟神一樣。
而且今天他提及楚墨驍的時候,她的態度明顯就是躲閃逃避,明明就是被看破心思的手足無措。
這讓他更加確定了,她的確是喜歡楚墨驍的。
當這個答案確定之後,他就完全失控了,也完全失了理智,竟就那樣強-吻了她。
駱晉軒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駱晉軒,你真是瘋了!”
上官若男是定會留在京城中的,日後是不可避免的會碰面,他該怎麼面對她?
“啊!”
駱晉軒懊惱的大叫出聲,隨後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推頹廢:“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本以爲上官若男會將強-吻之事告訴楚墨璃,以爲楚墨璃會來興師問罪,可是沒想到一連多天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平靜,就好像那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終於,按捺不住的駱晉軒還是跑到了越王府中去探口風。
楚墨璃對他有態度還是一如既往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駱晉軒心中大鬆了一口氣,這證明上官若男並沒有將那天之事告訴她。
可是平靜下來之後卻又是忍不住的失望。
上官若男並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也就是說她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駱晉軒的情緒也瞬間低沉了下來。
“你怎麼了?”
看出他情緒低落的楚墨璃好奇的問道:“成親王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
駱晉軒愣了下,隨即斂去自己的情緒立刻答她:“老頭子成天養鳥擺弄古玩,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了,能有什麼事?”
楚墨璃不停的往嘴裡塞着冰鎮好的荔枝,面露不解之色:“那你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面對精明的楚墨璃,駱晉軒還真不想再繼續就此話題糾纏下去,若是再被問下去的話他真怕自己會露了馬腳。
所以立刻將話題轉移開了:“今日府中怎麼這麼安靜?”
一心只在吃上面的楚墨璃漫不經心的答他:“嘯寒帶着如意去了雲靈門,晚上就會回來了……”
“哦,對了!”突然想到什麼的楚墨璃道:“若男搬回父王那裡去住了,現在沒人跟你吵鬧鬥嘴,府中自然是清靜了。”
“她竟搬去了端王府……”
沒有聽清楚駱晉軒喃喃自語的楚墨璃好奇的問道:“你說什麼?”
駱晉軒尷尬的笑了聲,立刻掩飾道:“我說她不在果然清淨,你沒看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楚墨璃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呀,我真是弄不明白了,怎麼總是跟若男針鋒相對,怎麼總是要跟她鬧個沒完沒了。”
駱晉軒仰着頭,不改驕傲姿態的道:“山村野丫頭,誰稀罕跟她鬧了?”
“什麼山村野丫頭?”
楚墨璃不悅反擊他:“若男也是出自名門望族好嗎?以她的出身配京中任何一個世家公子都是綽綽有餘的好嗎?”
駱晉軒被她給嗆的全無回擊之力。
依然吃着荔枝的楚墨璃看似不經意的說了句:“說來也是,若男也到年齡了,我得讓父王給她尋門親事了。”
原本是心情不好所以纔想着到越王府散下心的,可是沒想到從越王府出來他的心情是更差了。
上官若男竟然搬去了端王府。
而楚墨璃竟要開始爲駱晉軒尋親事了。
這兩件事情讓他心底各種憋悶,真的是恨不得找人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這個想法生出來之後,駱晉軒也不再想別的,只是依從自己的想法策馬就往城外去了。
渾身帶着摸爬滾打痕跡,手上甚至帶着傷的駱晉軒連夜趕回京中,但是他並沒有回府,而是策馬到了端王府中。
“世子,軒世子在側院的屋頂上。”
深夜,端王府中在的暗衛進入楚墨驍的房中如實稟告。
府中暗衛都深知自家世子與成親王世子之間的交情,所以並沒有妄自行動。
聞言,楚墨驍停下手中的公務,問道:“他在做什麼?”
大晚上的,跑來他端王府的屋頂做什麼?
暗衛依然還是陳述實情:“倒是也沒做什麼,就是站屋頂遠遠的看着上官小姐的房間發呆。”
楚墨驍立刻站了起來:“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