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沐以及安相之前的話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入太子府的機率幾乎爲零,既然如此,
那她自然要要回那個本該就是屬於她的納蘭侯府世子妃的位子,她怎麼能看着安晏那樣低劣的毒女穩坐高位?!
風沐一聽,眯了眯眼,有片刻的慍怒,卻也只是片刻之間,根本沒有人察覺到風沐方纔眼神之間的變化。
因太子到的原因,院子裡圍聚了好些人,那嫡三夫人從一開口便知道是個愚笨的婦人,她一聽到安清這麼說,立馬就是搶了話頭,
“聽清姐兒的這意思,當初晏姐兒替嫁,還不是清姐兒偷摸着要晏姐兒替嫁的?”
嫡三夫人的聲音聽着有些陰陽怪氣的,讓安清心裡忍不住唾罵幾句,表面卻是柔弱得笑了兩下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又是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爲了安晏的面子,將後面的話都是給嚥了下去,沒說出來。
“這…….”安晏嘆了一口氣,擡起眼看了一眼同樣在盯着自己的安相看去,似乎是不敢說。
“有什麼苦衷,便是說吧,有爹爹在。”
安相一向是寶貝這個女兒,本來因爲安清找人替嫁的事情,對安清大爲不滿,但此刻聽聞另有隱情,便立馬又是換了態度。
就如今日的這天氣,早晨的時候還是個大晴天,這會兒卻是片片烏雲,旭陽被遮去,在地上投射出來的是陰冷的影子。
安清咬了咬脣,似乎是下定決心,
“當時……”
她下定決心的開口卻被後面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一下子從衆人矚目的對象變成了那個大家所看不到的。
當安晏清亮的聲音響起的,就連風沐都是有些訝異。
他扭頭朝安晏看去,溫潤清雅的臉上拿些許的詫異還未來得及掩飾,恰好是落入安晏的眼中,不知爲何,安晏在看向風沐的那一瞬間,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他。
“當時,我苦苦哀求清姐姐,請求清姐姐將這嫁入侯府的機會給妹妹,姐姐心想妹妹身世悽慘可憐,揹負毒女名號十幾年,便是答應了妹妹,讓妹妹順利替嫁進入納蘭侯府,做了世子妃,”
安晏扭過頭不看風沐,轉而將頭看向了安清,語調輕鬆平常,甚至是帶了一些愉悅得將或許是安清一會兒要說的話,悉數是說了出來。
安清一愣,完全不知道這安晏是怎麼忽然到前院來的,難不成也是知道太子來了纔是趕過來的麼?
又一聽安晏說的話,再是一愣,心中隱隱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清姐姐,方纔可是要這麼說?”
安晏的聲音懶散的很,語氣清閒,完全聽不出任何話外之音,彷彿就是閒聊罷了,
可安清卻是提起了精神,有些敵視得看着安晏,
“晏妹妹既然自己將一切都是說了,那我便不再與太子殿下,爹爹再說一次了,”安清順梯往下爬,不知底下有深淵,接着安晏的話就說,“的確是晏妹妹當初苦苦哀求清兒,清兒纔有此舉!”
從林氏那趕來還有些氣喘的安晏一聽,心中哼唧一下,嘴裡溢出的卻是懶散而讓安清顏面丟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