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一起去。”霍天北指一指西面,“不遠,一牆之隔,那兒也是我平日歇息之處。”看了顧雲箏一眼,又道,“你四嬸早就想見你,日後會幫我照顧你。”
熠航看向顧雲箏的眼神這纔有了一點暖意,乖順的點頭,“嗯,我聽四叔的。”
顧雲箏心中酸楚,還有些許失落。她再不是侄兒依賴、喜歡的姑姑雲箏了,如今只是他喜歡的四叔霍天北的夫人。想要與以往一樣,就要重頭來過。
霍天北帶雲箏過來,意在讓她與熠航在同住之前見一見,有些人是天生的冤家,一相見便知有無緣分,流露出一些情緒。此時見顧雲箏明顯對熠航存着憐惜之情,而熠航雖然如常戒備陌生人,卻不反感顧雲箏。這已是最好的情形。
交待連翹着手準備搬去正房之後,他與顧雲箏原路返回。
顧雲箏道:“那孩子多說也就四歲。侯爺說他五歲,是爲了什麼原因避嫌吧?”
收養了一個孩子,不論是不是雲氏人,也要方方面面的考慮到。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做一些表面文章,以防平地起風波。
霍天北委婉承認:“不論他以前是誰、多大,在他能夠光耀門楣之前,都要隱姓埋名,做我的養子。”
顧雲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經過這件事,她已不能不對他完全改觀,因一些事對他的牴觸消失殆盡。
沉了片刻,又奇怪,“熠航怎麼喚你四叔?”
霍天北輕輕一笑,“只當是我高攀,多了個異姓的兄長。不過是個稱謂,胡亂叫着吧。”
顧雲箏想一想,也是這個理。
同去太夫人房裡請安的時候,霍天賜一家三口面色微顯沮喪,霍天齊則是一改神遊天外的樣子,對太夫人道:“曼安身子不妥當,該臥牀靜養。我想請您給個恩典,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
顧雲箏這才知道三夫人的閨名,聞言有些意外,看向三夫人。三夫人垂着頭,顯得有些羞赧,那份因爲夫君體貼生出的喜悅卻是溢於言表。
太夫人看着霍天齊,目光顯得有些無奈,“好啊,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也怪我,這段日子忙碌,對曼安多有疏忽。”
霍天齊與三夫人忙不迭起身道謝。
顧雲箏對此也覺得寬慰。三夫人不論是因爲什麼,在太夫人、二夫人面前很侷促緊張是事實,免了晨昏定省,想來心神也能放鬆下來,對於安胎很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