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人,什麼叫好?不聲不響的幫襯着纔是好,你媳婦對嫣兒就是如此,我可沒少聽嫣兒跟我們唸叨她表嫂的好處。”
“行,我知道了,回去就交給她。”
“這事兒就託給你們了。”宣國公似是放下了一樁心事,又叮囑,“事先別跟嫣兒提,我讓你們給她的時候再交給她。”
“你現在怎麼這麼絮叨呢?”霍天北好笑不已,“當了岳父了,今非昔比了。”
“你這混小子。”宣國公笑罵一句,又說起太夫人的事,“你怎麼打算的?”
“沒打算,衙門怎麼判都行。”霍天北安撫道,“不需要你介入,安心在家就是。”
“秦家這次也沒好果子吃吧?”說這句話的時候,宣國公眼中閃過憎惡,“那一家人……哼!”
“我大哥喪命之事,他們不能撇清,秦家已經倒了。”
“那就行。”宣國公神色舒緩下來,又擺一擺手,“帶上東西走人吧。我知道你忙。”
“成,改日我過來陪你喝兩盅。”霍天北笑着離開。
回到府中,他將這件事與顧雲箏說了。
顧雲箏看着面前兩個大紅描金匣子,先是笑,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好端端的,提前準備這些做什麼?到時候舅舅親手交給嫣兒不也一樣麼?”
霍天北今日也覺得舅舅有些反常,卻又說不出也找不到原因。宣國公府裡的下人都是霍家這邊的,真有什麼事,舅舅還不知道,他就先知道了。想了想,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興許是擔心這些留在他手裡不牢靠吧?不想哪天手癢全敗出去。”
顧雲箏稍稍釋然,也就命春桃將東西鎖到庫房去。
過了兩日,燕襲來回話了:“費了一番周折才知道里面的情形,不大好。雲文淵過得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現在想自盡都不能。”
顧雲箏沉默片刻,冷冷一笑,“把這話帶給鳳貴妃。明日你讓祁連城過來看看熠航。”
“是。”
轉過天來,祁連城應邀前來,在梅園陪着熠航玩兒了一會兒。
顧雲箏帶着春桃前去相見。
祁連城打量着她的氣色,還不錯,笑道:“以前還真沒想過,你也能有今天。”
春桃啼笑皆非,聽着這話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
顧雲箏也忍不住笑,不搭話,指一指不遠處,留下春桃,過去與他說話,先複述了雲文淵的事,末了道:“近身服侍雲凝的都是你的人,你早就知道了吧?”
“比你早幾天而已。”祁連城道,“雲凝有自己的算盤,有些話我的人也不能當即聽到。”
顧雲箏點一點頭,“我想問的是,你現在知不知道雲文淵到底犯了什麼罪行?”
“知道。但我不能說。”
“爲何?”
祁連城凝了她一眼,“事關雲家的家醜,你是一個外人,打聽這些合適麼?我便是曉得你是一番好心,也不能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