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看了一眼被自己不小心踢到的花盆,心裡一驚。知道這一聲悶響定然會驚動裡面的人。掃了一眼空空的長廊,根本就沒有躲藏的地方。
屋子裡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沈婉瑜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手掌一翻,手心裡多了一枚閃爍着寒芒的銀針。真個身體都處於備戰狀體的緊繃,只要那一扇門打開。她就會快速的將手裡的銀針射出,然後趁機逃跑。
就在門快被推開的一剎那,廂房左邊的房門被推開。沈婉瑜感覺一道很大的力道將她拽了過去,隨後一隻手捂上了她的嘴。
沈婉瑜眸子裡閃過詫異的看向捂住自己嘴的人,對上那雙狹長漆黑的眸子。那眸低帶着邪魅的笑意,一頭烏黑的髮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大紅色的棉袍將他的肌膚襯托的凝白如玉,如雕刻版的五官邪魅俊美。
“我放開你,你不要叫。”
秦三爺挑起眉梢,懶懶的開口。見沈婉瑜點頭,這才鬆開了捂着她的嘴。
沈婉瑜得到了只有,她擡起頭疑惑的看向了秦三爺:“三爺,你怎麼會在這裡?”
秦三爺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冰冷的男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很默契的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對話。
二公子推開房門,深邃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地上被踢翻的花盆。微米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寒芒和隱約的祭祀殺意,他的脣瓣微微抿起。
冷眸掃了一眼空空的長廊,最後落到了左邊的廂房。
“這廂房裡的人是何人?”
那微胖的中年男子順着他目光望了過去,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聽掌櫃說這天字二號房常年都被秦三爺給包了,想來應該是秦三爺在招待朋友吧。”
二公子的眸子微微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三爺嗎?既然今天如此巧遇,那我們是不是該去打一聲招呼?”
他轉身邁開步子,朝着左邊的廂房走去。
廂房裡,沈婉瑜看向秦三爺。秦三爺微微一笑,拉着她將她推到了角落裡一個櫃子的後面。
“不想被發現,就乖乖的呆在這裡。”
說完沒有給沈婉瑜任何說話的機會,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轉身走回了桌子上坐下。提起桌子上酒壺給自己和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紫衣男子到了一杯酒。
“紫衣,來嚐嚐聽雪樓老闆的私藏酒。這酒我可是磨了好久,才讓他割愛給了我一瓶。”
濃郁的酒香從杯口飄散開,瀰漫在整個屋子裡。只是靠聞的,就可以知道這酒有多美味。
紫衣男子端起酒杯放到了嘴邊,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隨後慵懶的開口。
“恩,是不錯的美酒。”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後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請問裡面是秦三公子嗎?再下楚天宇,不知可否進去?”
聽到這客氣的話語,紫衣男子微微挑起眉梢。眸子平靜的掃了一眼沈婉瑜藏身的地方,隨後又將目光落到了嘴角噙着邪魅笑容的秦三爺。
“人家可是來找你的。”
秦三爺將手裡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邪肆的一笑:“人家可是大坤的二皇子,我怎麼能將他拒之門外呢。”
說完,他站起身親自走到門口。伸手將房門給推開了,看到外面的人時臉上已經掛上了他的標準邪魅笑容。
“原來是二皇子殿下,快請進吧。”
門忽然被推開,看到一臉邪肆笑容的秦三爺。他眸子微微的垂了下來,掃了一眼秦三爺乾淨的鞋子。眸子眯了眯,隨後擡起頭依然是一臉的冷然。
“打擾了,不知道有沒有耽誤你招待朋友。”
嘴上雖然如此說,可楚天宇已經邁開步子走了進去。狹長漆黑的眸子快速的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坐在桌子前正悠閒喝酒的紫衣男子身上。
“這位是?”
秦三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指了指空着的一直道:“二皇子殿下請坐,這位是我的朋友紫衣。”說完,他又笑眯眯的看向了已經放下酒杯的紫衣道:“紫衣,這是二皇子楚天宇。”
紫衣擡起頭,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卻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原來你就是鄴城紫府的大少爺紫衣公子,真是久仰大名。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楚天宇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笑,可這笑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就好像讓一個面癱,做出各種高難度的表情一樣。
“再下也久仰二皇子大名了,大坤誰不曉得衆多皇子中就屬二皇子最沉穩。”
紫衣淡淡的開口,他一點都不驚訝楚天宇知道他的名字。畢竟鄴城紫府,可是鄴城的首富。整個大坤,除了京都就屬鄴城最大,可以說鄴城和京都是大坤的兩大經濟命脈之處。
“兩位剛剛可有聽到外面剛纔有什麼聲響?”
楚天宇這人身爲一個皇子,自然是有着自己的驕傲。對於很明顯不太願意搭理自己的人,他也不會可以去討好。
秦三爺聞言,和紫衣互相看了一眼才道:“二皇子殿下原來你也聽到了,這聽雪樓老闆養了一隻小黑貓。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二樓的長廊上來回的跑,經常將門口的花盆踢翻。想來剛纔也是不小心將花盆踢翻了,這才驚動了二皇子吧,”
秦三爺說的頗爲無奈,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發生。所有人都知道秦三爺那也是聽雪樓的常客,所以他這話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懷疑的地方。
“原來如此,看來那小黑貓也是一隻頑皮的。”楚天宇神色不變,眸子又在屋子裡掃了一圈。確定再沒有其他人,這才站起身道:“我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秦三爺也沒有攔着,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我便不送了。”
楚天宇點了點頭,轉身帶着微胖的中年男子離開了天字二號房。出了房門,他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關上的大門。
“讓人調查一下,聽雪樓老闆是否有一隻黑
色的小貓。”
“是,主子。”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恭敬的開口,隨後又詭異的消失在了長廊中。
微胖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臉色一白。狹長眸子冷冷的掃向了中年男子,冷笑道:“我們是一個船上的,所以只有繼續合作纔是最好的辦法。”
說完根本不理會中年男子此刻驚悚的表情,邁步朝着樓下走去。
廂房裡面,秦三爺打開房門確定了人已經離開以後讓沈婉瑜出來。
沈婉瑜從窄小的櫃子後面出來,眸子淡淡的掃向了依然坐在那裡喝着酒的紫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劍眉星目,氣質儒雅。若不說他的身份,沒有人會將眼前這個翩翩佳公子會是大坤有名的商人。
可以說鄴城的紫府把握着大坤的經濟命脈,一旦紫家出了什麼事。那麼整個大坤的經濟就要發生動盪,所以連高傲冷漠的二皇子楚天宇對他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她的目標就是要將她打造她的商業王國,不同的是她要在整個九州大陸上讓所有的人對她都忌憚。有句話說的好,想要獲得真正的自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麼就要站到最高的地方。
紫衣似乎感覺到了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擡起眼皮的淡淡的掃向了沈婉瑜。漆黑眸子銳利中透着屬於商人的精明,只是一眼沈婉瑜便可以肯定這個男子果真是個長期經商的商人。
“三爺又幫了婉瑜一次,真是不知道要如何答謝你了。”
沈婉瑜禮貌的朝着紫衣男子笑了笑,隨後望向饒有興趣的望着她的秦三爺。
聽到她的話,秦三爺嘩啦一聲抖開手裡的摺扇搖了搖道:“沈小姐不比謝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能幫如此美麗的女子,是秦某的榮幸。”
沈婉瑜的嘴角一抽,這大冬天的扇扇子。他難道不冷嗎?還是在耍帥?
“呵呵,那也要跟你說一聲謝謝。”沈婉瑜看了看時間,她出來也有一陣子裡。該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想必秋竹她們該着急了。
“婉瑜先走了,就不打擾三爺招待您的朋友了。”
秦三爺點了點頭,並沒有留她:“那好,我也就不送了。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這裡找我。或者告訴這裡的掌櫃的,他會代爲通知我。”
沈婉瑜點了點頭,隨後頭也不回的推開房門離開。
沈婉瑜離開後,安靜飲酒的紫衣男子才緩緩的開口:“她就是主子看上的女子?”
“恩,怎麼樣?是不是和主子很配?”秦三爺笑眯眯的開口,上一次沈婉瑜在萬峰林的彪悍讓她印象深刻。
完美如他們的主子,能站在他身邊的女子不能是那種軟如只需要人保護的。就該是如同沈婉瑜那般彪悍,可以和主子並肩的女子。
紫衣男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嘴角牽起:“我不瞭解她,不過依我看人的本事。這個女子不簡單,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她會快速的成長起來。”
商人看人的眼睛總是很毒辣的,秦三爺挑起眉梢。微微有些詫異,他和紫衣相識共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評價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眸低不禁多了一抹沉思。
這個沈婉瑜,也許真的是那個能夠和自家主子牽手走一輩子的人。
“三爺,寒冬裡扇着扇子的感覺如何?”
忽然傳來的淡淡聲音,讓秦三爺握着摺扇的手一頓。隨後滿眼幽怨的瞪了一眼優雅的喝酒的紫衣男子,勾起嘴角抱怨道。
“紫衣,你學壞了。”
而沈婉瑜這邊一出了屋子,臉瞬間冷沉了下來。澄澈的眸子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花盆,嘴角牽扯一抹迷人卻異常冰冷的弧度。
她真的沒有想到,二皇子竟然會對妖孽出手。一直以來,她都認爲這儲位之爭。並不會將妖孽牽扯進去,畢竟寒王府的態度很明確,一直處於中立。任何一派都沒有參加,楚天宇要殺了妖孽的理由又是什麼?
這一點沈婉瑜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她只要知道楚天宇想要殺妖孽就夠了,既然如此那楚天宇便是她的敵人。儲位之爭,她一定不會讓他得到那個位置。
收拾好心緒,她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朝着她的廂房走去,不管以後如何。她只要先將勢力發展起來,才能幫到妖孽。
秋竹几人朝着房門口看了幾眼,小姐已經出去有一會可一直卻不見她回來。
“你們就放心吧,小姐不會有事的。”如幻看着秋竹几人擔憂的樣子,開口安慰道:“小姐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了,她的身手也許還沒到高手的行列。可小姐身上的毒藥不少,誰敢打她的注意倒黴的可是對方。”
如幻的一席話可謂是真相了,沈婉瑜身上別的不多。那毒藥可是多的是,而且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讓敵人中毒。
想了想如幻的話有幾分道理,秋竹几人的心才稍微安了下來。而就在此時,沈婉瑜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我回來了,來吧我們繼續喝酒。”
見她回來,秋竹立刻走了過去將她扶到了他的位置上。
“小姐,您怎麼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讓我們都擔心死了。”
沈婉瑜的嘴角一抽,隨後笑眯眯的道:“解手的人太多,我在外面等了一會。”
隨便扯了一個理由,若是將剛纔的事情告訴給她們。估計又要讓他們擔心了,所以還是不說爲好。看着秋竹那半信半疑的樣子,沈婉瑜連忙將注意力轉移開。
“來來來,繼續喝。”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杯子向藍姨她們敬酒。很快屋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熱絡。
從聽雪樓出來,沈婉瑜已經有些微醉。坐在回侯府的馬車裡,她靠在車壁上眼皮子有些沉重。
“秋竹,告訴御風讓他儘快將那十個人弄好。後天帶給我看看,然後讓沈五和沈七不用再隱在暗處。以後就在我身邊做侍衛吧。”
沈婉瑜的聲音越來
越低,說到最後的時候幾乎都要聽不到了。
不過馬車的空間不大又很安靜,秋竹自然是都聽清楚了。她點了點頭,應道:“是,小姐。”
交代完後,沈婉瑜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她要抓緊一切時間發展,從前都是妖孽護着她。那麼這一次,就換她來守護他。
想到楚墨寒,沈婉瑜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溫柔的弧度。不知道此時的他在做什麼,有沒有遇到危險。
楚墨寒帶着自己的人連日趕路,到邊關的時候卻在大坤軍營不遠處的小城鎮住了下來。
佈置的樸質的小屋子裡,月白色錦緞繡着暗色花紋棉服外罩着厚重的米白豹紋鑲邊翻毛斗篷的楚墨寒站在窗戶前。
目光冷漠的望着窗外一片的雪白,肖薄的脣瓣抿成一線。
“主子,如今軍營裡的人都被璟王的人給控制住了。而且裡面似乎還出現了南梨國的士兵,寒王爺也被關了起來。”
一身銀裝的男子半跪在地上,眉頭緊皺恭敬的開口。
楚墨寒的眸子微微眯起,狹長的眸低閃過一抹寒涼的光澤。他沒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也被囚禁了起來,可見璟王如今在邊關的勢力不容小覷。
“可調查清楚陳副將軍是被迫還是已經叛變?”
若是被迫那還好一些,可若是真的叛變的話。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如今軍營被控制。若想將軍營收回來,他就只能動用自己的勢力。可現在他還不想讓自己的勢力暴露出來。
“陳副將軍叛變,他原就與璟王是顧交,兩人的關係匪淺。從璟王被皇上遣送到邊關,兩人就來往密切。”銀裝男子恭敬的回道。
楚墨寒嘆了一口氣,當年皇上顧及兄弟之情。知道鎮守邊關的陳副將軍與璟王是好友,纔會將他驅逐到那裡。可誰會想到,就這樣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我知道了,讓人儘快找出陳副將軍勾結南梨國企圖謀反的證據。若是沒有,必要的時候就僞造一些一定要定下他的死罪。”
“是,主子。”
銀裝男子恭敬應道,隨後站起身離開了屋子。
楚墨寒微微合上眸子,既然皇上依然不願意傷害璟王。那這叛國謀反的罪名,只能是陳副將軍揹着了。這個世界不管是哪裡,都充滿了黑暗和不公平。如此的骯髒齷齪,可人還是要再這樣的漩渦裡不斷的掙扎生活。
弱肉強食,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他只有不斷的強大自己,才能保護好她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這追求強大的路上,註定要一路的血腥。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狹長的丹鳳眸低閃過一抹猩紅,隨即又平靜下來。若是註定要墜入這骯漲中,那就讓他墜落吧。他的小瑜兒只要快樂肆意的生活就好,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想要強大起來,那麼他便幫助她。小瑜兒,即便這強大的路上阻礙重重我都會爲你保駕護航。因爲你曾說過,能站在楚墨寒身邊的女子只有你。
直到此時楚墨寒依然清晰的記得,那時她一身火紅色的紗裙。豔麗動人的臉龐上滿是堅定,澄澈的眸低裡煞氣瀰漫冷冷的掃視着斷天涯上圍攻她們的一羣人。
那時的她站在身受重傷,滿是鮮血的他面前。高傲的想着那個女子宣告自己的所有權,那一刻他一直彷徨的心安定了下來。
也是那一次,斷天涯上她死在了自己的懷中。回憶洶涌而來瞬間將楚墨寒淹沒,心中驟然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修長的手覆蓋在心口的位置,只是回憶那裡就已經痛的他快窒息。那樣的悲劇一次便夠了,那些傷害他的人。他都一一記在了心中,這一世便是他們慢慢償還的時候了。
這次與南梨國的戰爭提前了一年,那麼那些人的出現是否也會因爲這次的改變而改變呢。
咚咚咚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楚墨寒的面容瞬間恢復了淡漠疏離。
“進來吧。”
清冽的聲音落下,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名青衫男子走了進來,看到站在窗戶前的楚墨寒後微微一笑道。
“主子還是將窗戶關上吧,邊關可是比京都要冷上很多。”
楚墨寒聞言勾了勾嘴角,卻是伸手將窗戶關上了。轉過頭看向走進來的青衫男子,消瘦的身子看起來很是單薄。清俊的臉上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病態。
“青衣,你又揹着小蝶跑出來了?”
楚墨寒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對面的清俊男子,青衣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潤澤的脣瓣上揚,露出一抹清淺的笑。
“小蝶那丫頭天天都看着我,今天她出去買藥我就跑出來透透氣。”
楚墨寒勾起一抹無奈的微笑,這對夫妻一直都是樓裡讓人頭疼的一對。
“主子,這次邊關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解決?”
楚墨寒單手拄着下顎,神情有着幾分的慵懶:“現在所有人都在他們的手中,而且南梨的軍隊還在虎視眈眈。所以這件事不能硬碰硬,只能慢慢的謀劃。”
青衣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這破身子如今更是不好。若是在沒有出事之前,也許他還能幫上一些忙。
“唉,若是我身子還是健康的。也許還能爲主子分憂,可我這破身子......”
楚墨寒眉頭微微皺起,臉色一沉:“青衣你知道我不喜歡你說這些話,當初若不是爲了救我。嚐了那麼的毒藥,你也不會這樣。”
看着臉色蒼白的青衣,楚墨寒的心裡滿是愧疚。他腦海裡忽然浮起了那張豔麗的小臉,想到她的醫術。眸低閃過一抹異芒,也許她可以救青衣。
“青衣,你將你毒發時候的症狀告訴我。也許有人可以救你,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邊關的事情解決後隨我回京都。”
青衣微微一愣,他身上的毒及其的複雜。是多中毒混合在一起的,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沒有放棄找大夫來可。可每一次都讓他失望,如今主子卻說有人可以幫他解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