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看到平王無話可說,冷笑着下了逐客令,“王爺日理萬機,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站起來直接就要離開。
平王一聽就急了,訕笑着拉着她的袖子勸說,“不是本王不讓那小子回來,王妃你也知道是那小子在定王府裡過得悠哉,是他不願意回來了。要是王妃想得緊,本王這就讓人將他給綁回來。”
“綁?感情在王爺眼中,我的兒子就是一個下人,是一根草?”他不說倒也罷了,一聽到平王的話,平王妃的怒火就燒起來了。
“你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平王慫了。
平王妃冷眼看着他,不說話。這模樣分明就是不相信他說的。
平王急得團團轉,又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平王妃消氣了,一時間,夫妻兩個都僵住了。
“王爺,喲,原來姐姐也在啊。”就在這時候,張側妃帶着婆子和丫頭卻過來了。
平王妃看到她過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了。
而平王臉上也恢復了平常時的威嚴,“你過來幹什麼?”
沒等張側妃說明來意,他的語氣已經衝起來。
張側妃臉色一僵,不過爲了她自己的目的,她到底還是忍下了,“妾身過來是想找姐姐的。”
“找本王妃幹什麼?”被點名了,平王妃沒好氣地問。
院子裡還有張側妃帶來的下人,她這個做主母的當然不會做出掉價的事情來。
既然張側妃點名是來找她,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妾身過來是想徵詢一下王妃,太子少師府夫人舉辦了一個賞花會,想請妾身和鋒兒過去。不知王妃的意思如何?”
張側妃一邊說明來意,眼神一邊偷偷地在平王和平王妃身上亂轉。
“既然接了帖子,又是你個兒的事情,過來問本王妃做什麼?”平王妃冷冷地說。
“王爺說過了,凡是妾身要做的事情,都要過來詢問王妃,等王妃允許了,妾身才能出了這個門了。”張側妃眼睛亂轉,笑着回答。
其實她早就知道平王人在這邊,所以特意尋了時間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在平王面前露臉討好一下。
“以後這種小事情不用問本王妃。本王妃也沒有空餘的時間來管你們。”平王妃咬着牙回答,眼神還狠狠的斜睨了一下平王。怎麼,當她是下人使喚?大小事情都來問她,憑什麼?
平王被她一瞪,臉色立刻又變得訕訕的。
他不能將火氣發在平王妃身上,可在張側妃這兒卻是可以的。
“忘記了本王說過的話嗎?本王讓你在後院老實待着,朱家的宴會你推脫了,還有,讓鋒兒離那朱家小姐遠一些。”
“爲什麼,王爺?”涉及到兒子的終身幸福,張側妃爺炸毛了,漂亮的眼睛裡一滴一滴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世子是王爺的兒子,難道鋒兒就不是王爺的兒子嗎?”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平王大怒,張側妃還從來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過。骨子裡他天生是帶着男人的優越感,他向來縱容平王妃,那是因爲平王妃是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而且這個王妃還是他費勁腦汁娶進門來的。
她張側妃算什麼,最多是個妾吧,而且還是算計了自己進門來的女人而已,竟然也敢擺臉色給他看。
張側妃面對他的怒火有些膽怯,可是轉而一想,要是錯過了太子少師府這門親事,她的兒子可能再也找不到比朱家還要好的親事了。
於是,她又鼓起了勇氣,“王爺也是知道的,世子有王爺、王妃、太后娘娘的護着,自然是不會少了好親事。可是鋒兒的身份是擺着這兒了,京城裡的名門貴女,哪一家的嫡女願意過來結親?好不容易妾身才相中了一個,而朱家小姐對鋒兒也是愛慕有加,王爺怎麼能棒打鴛鴦呢?”
平王對她的指控氣得恨不得直接上前將她的嘴巴給打爛了。豬腦袋,也不想想,朱家這門親事是那麼好接的嗎?
沒有什麼算計,一個一品官員家的小姐會趕着來給她做兒媳婦?
平王妃則表現得特別淡定,“王爺,她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所以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就不參合了。”說完,也不看平王的臉色,直接帶着丫頭婆子走了。
“來人,張側妃身體不舒服,以後就留在院子裡養病吧。沒有本王的吩咐,從今天開始不許出了她自己的院子。”平王氣的青筋都暴起了。
“王爺。”張側妃委屈極了,她根本就沒做什麼,憑什麼要關了她。
可是在平王府裡,平王就是天。
他的話,下人誰敢不聽。
“側妃請。”很快,管家板着臉過來了。
“王爺。”張側妃不死心。
平王板着臉不說話。
“請側妃不要讓小人爲難。”管家臉上一點兒笑容也沒有。
“以後再讓本王知道你在背後胡亂出主意,本王就你滾出王府去。”看到了張側妃的妥協,平王又冷冷的補充一句,“本王說過了,那朱家姑娘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進門根本就不可能。”
“爲什麼,王爺?”聽到平王最後一句話,張側妃徹底崩潰了。
回答她的是平王冷若冰霜的一張俊臉。
很快的,太子少師府就得到了平王府後院裡
就得到了平王府後院裡發生的小插曲。
“你親自去。”朱大人看着自己的孫女吩咐,“務必要抓住秦泊鋒的心。”
“爲什麼,祖父。”朱顏不明白,更不服氣。
她纔不喜歡秦泊鋒了,倒不是因爲秦泊鋒是庶子的原因。畢竟,平王府的庶子比起尋常人家的公子哥,身份也足夠高。
當然,秦泊鋒的身份足夠高是對別的府姑娘來說的,以朱家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讓她一個嫡女去配秦泊鋒,是掉價很多。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朱顏看來,秦泊鋒這個人根本就是個死心眼,說話做事向來是一板一眼,更沒有什麼上進心。
上一次在平王府裡被秦籬落欺負成了那個樣子,竟然一點兒脾氣也沒有。衝着這一點兒,朱顏也不會將秦泊鋒當作自己的良配,畢竟她還不想成親以後,需要看別的當家主母的臉色過日子。
她是有自己的驕傲的人!
嫁人嗎,當然是要嫁的和她姐姐一樣風光,即使她姐姐是太子身邊的一個側妃而已。
即使是側妃,等太子登上大寶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坐到那個令人眼熱的位置上。或許姐妹共侍一夫,也能算是一段佳話。
想到這兒,朱顏臉上更是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太子少師知道自己這個孫女素來是有野心的人,雖然不能明着對這個孫女說清楚太子遇上的困境,但是他利用長輩的威嚴去鎮壓還是足夠的。“你姐姐身爲太子身邊的人,生下的卻是女孩子。平王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你或許也聽說過了。此刻正是太子想拉攏平王的好時機,平王始終不願意表態,當今朝中,說起來在朝臣和民間,最有聲望的人反而不是太子殿下,太子過得也很不容易啊。”
語重心長,似乎是套心窩子的話。
朱顏低着頭沒有表態。
朱大人繼續苦口婆心勸說,“平王府世子秦籬落名聲向來很差,反觀秦泊鋒,則要大氣莊重很多。即使他身份稍微低了一些,可是以後平王府裡的事情到底由誰說了算,暫時還是未知了。我們朱家向來對君王忠心耿耿,爲了太子這個未來的郡王,你也必須拉攏了秦泊鋒。太子說過了,以後一定不會虧待於你。”
“太子真的說過這樣的話?”聞言,朱顏心裡一喜。
“太子金口玉言,話豈能隨便亂說。加上有你姐姐在,你還怕吃虧了去?”朱大人趁熱打鐵。
“可平王已經下了死命令,再也不許張側妃過來。”朱顏還有些擔心。
“這個你不用擔心。”朱大人淡笑着說,“張側妃被禁足,可秦泊鋒卻沒有。”
“祖父的意思?”朱顏遲疑地問,這是要她這個女子主動送上門去了?想到這兒,她的臉色一變。
“祖父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朱大人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雖然暫時委屈了你,可是太子以後一定會補償你的。”
“我聽祖父的。”朱顏聽了終於咬着牙答應了。
朱家太子他們忙着策劃,而秦羽陌也沒有閒着。
“發現了一個叫王開普的私鹽販子,此人和常家交往慎密。明上面他做得是瓷器的生意,曾經和江南趙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帶着瓷器去了平親王屬地。”秦羽陌淡淡地說明了最近的成果。
“平親王想捲進來?”皇上冷着臉看着秦羽陌。
“臣不敢妄斷。”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他這副模樣讓皇上看了就生氣,他們明明是父子,可是這傢伙卻搞得兩個人好似只剩下君臣之間的關係了。
“羅林章來了帖子,說常家可能是注意到了朕的動向,所以近期十分老實。倒是附近的村民三天兩頭到衙門去告狀。”皇上怒氣衝衝地說。
“常家想收手,可是附近的村民卻未必願意。”一直一言未發的平王開口了。
“那就等。”皇上下了命令。
平王和秦羽陌也就不再在私鹽的問題上打轉了。
“朕聽說世子被你趕到葉家去呢?”皇上看着自己的弟兄問。
“臣弟怎麼哪裡會做出這種事情?”提到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平王底氣就不足了。“再說就是臣弟想,定王妃也未必願意啊。”
那意思就差說,葉驚鴻是個小氣鬼了。
“本王不願意,王妃也不願意。可是有人臉皮厚,硬賴在府裡,我們也沒有辦法。”秦羽陌可不想聽人埋汰自己媳婦了,當即就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他和定王妃是合作關係,小子沒有地方住,去找定王妃也在情理之中。”不愧是父子,平王和秦籬落找到的理由一模一樣。
“王妃說了,莊子裡有現成住的地方,他大可以住到莊子裡,再不濟,他還可以在養生堂去湊活一段時間。”秦羽陌不客氣地反駁。
“他的身份……”平王急了,對於秦籬落這個兒子,別看他平時要打要殺的,其實骨子裡對秦籬落的疼愛絕對不會比平王妃少。
“在莊子裡,沒有人和他講究什麼身份。”秦羽陌冷冷地說。
“就是因爲這樣,纔不能讓那小子住進去。定王也知道他的性子,要是沒有人壓住住他,他還不將莊子鬧的雞犬不寧。”兒子還在人家手上了,平王只好乾巴巴地找出了一個理由。
“他敢。”秦羽陌也有他自己的霸氣,並沒有因爲平王的身份而語氣緩
份而語氣緩和。
“好了,先別提世子的事情了。”就在雙方要鬧僵了的時候,皇上開口了。“定王,你倒是說說,內務府找你們定下貢品的事,你們爲什麼也給朕起了鬧彆扭。”
皇上說得比較溫和,完全是給秦羽陌留有解釋的餘地,可惜他的一番好意,秦羽陌根本就不領情。
“因爲王妃不高興。”他冷冷地回答,聲音中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帶,“王妃不高興,臣就不樂意。”
這話回的,太讓人生氣了。
德公公小心地瞄了一眼定王。
“你聽聽。”皇上氣得指着秦羽陌,眼睛卻是看着平王。
“他的兒子也反對。”秦羽陌淡淡地補充一句。
於是剛要幫着皇上發威的平王立刻倒戈了,“皇兄,生意上的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再說他們小打小鬧的,宮裡也不差那點兒東西是不是?”
皇上聞言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別以爲朕不知道,你自個的兒子、女兒將好東西全都往家裡帶。難道朕想用一點兒好東西,都不可以嗎?”
“如果皇上談完了公事,那麼臣就告退了。”皇上的發怒,秦羽陌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
該說的該做的,和平常一樣。
這樣淡定的神色,讓德公公和平王佩服不已。
“呵呵,是啊。臣弟想起了,還要回去哄王妃了。”平王乾巴巴地也提出告辭,“皇兄你也知道,王妃因爲犬子的事情,正和本王鬧彆扭了。”
“男人自當頂天立地,你們這副模樣,哪裡還像個男人。”皇上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臣要求不高,只要王妃一個人覺得臣是男人就行。”秦羽陌淡然地回答。
“臣弟的想法和定王不謀而合。”平王順杆子就上。
“未必。”秦羽陌很不高興平王將他拉成了一路人,“平王身邊不是還有側妃嗎?”
平王被他噎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總不能否認吧。要是否認了,不是在變相地承認張側妃是在他帶綠帽子嗎?畢竟平王府裡還有秦泊鋒這個庶子在了。
秦羽陌說完,行了禮直接揚長而去。
皇上看到平王吃癟,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他自己是沒資格發出這樣豪邁的誓言的,當然作爲一代帝王,他也不需要。
“臣弟告退。”平王黑着臉,在皇上帶着笑意的注視下,也行禮走人了。
“朕是不是太縱容了他們兩個一些?”看到一個兩個的都敢在他面前耍橫,皇上有些感觸。
德公公知道這句話純粹是皇上在發牢騷,可由不得他胡說。“定王和平王是真心對待皇上,所以纔不會掩飾本性。”
皇上聽了點點頭,還好,有人會安慰他。
走到大殿外面,秦羽陌冷冷地看了追上來的平王。“有話直說。”
“請定王讓定王妃勸說一下那小子,他一日不回來,王妃就不願意原諒本王。”平王厚着臉皮央求。
“這件事好像本王做不了主”秦羽陌毫不客氣地回答,“本王和他不熟,關係更沒有好到那個份上。要是王爺能早日將他給帶離葉家,本王會對王爺感激不盡。”
說完,他也不看平王的難看的臉色,直接帶着疾風疾雷走了。
“真不知道葉驚鴻會怎麼選擇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平王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跺着腳抱怨。
“王爺。”他的屬下立刻小聲提醒他,這還是宮裡,可不能亂說話。
於是平王立刻恢復到了原來的面無表情,邁着四平八穩的步伐直接走人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有心人給傳遞到了太子等人的耳朵裡。
“看樣子秦羽陌和平王的關係的確不好,兩個人出來的臉色都不好。”一個幕僚對太子說。
“未必。”魯國公不贊同,“沒看到秦籬落住進了葉家。而秦羽陌也並沒有發什麼脾氣。”
“正是因爲沒有發脾氣,本宮纔會更加放心。”太子冷笑着回答。
衆人一愣,轉而又都恍然大悟,對啊,秦羽陌和秦籬落打小開始,兩個人就不對勁,所以一見面兩個人都是秦籬落去挑戰秦羽陌,可是秦羽陌也許是看不上秦籬落的緣故,也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這種無視的態度可不是在衆人面前做做樣子,就是私下裡也是如此。
要是秦羽陌會對秦籬落動手的話,那還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秦籬落倒是對做生意有了興趣。”陸秉之插言。
“不用管他。生意上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辦。”太子吩咐。
“嗯。”
“回來呢?”葉驚鴻在廚房裡忙碌得很,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不停地指揮着廚房裡幾個廚子在做事。
而秦籬落竟然搬了一個躺椅躺在了走廊中乘涼,比誰都愜意了。
秦羽陌用陰沉的眼神掃射了他一眼。
“切。”秦籬落眼睛立刻看天,以示自己的不屑。
他手下的幾個傢伙看到了他蠻橫的模樣,立刻閃的遠遠的了。主子不着調,他們可不想被主子給牽連了。
反正葉家這兒也不會有危險,他們還是暫時躲開一些好了。
“做什麼?”進了廚房,秦羽陌有些不高興的問。
他是在心疼葉驚鴻了。
“在做坤面。”葉驚鴻回答。
“怎麼還
“怎麼還用油炸?”看到炸好的麪條,秦羽陌又好奇地問。
“這樣可以幹吃,而且味道很多種,可以任意挑選。”葉驚鴻微笑着回答,“今日做得多,咱們就吃麪條好不好?”
“好。”媳婦說什麼,作爲好男人的秦羽陌從不反對。
“爺看着眼疼。”秦籬落看不到廚房裡面的情況,氣得直接站起來,“都出來,爺要出去散散心。”
一邊喊着,他一邊走到了葉驚鴻面前伸出手,“給爺銀子。”
葉驚鴻氣呼呼看着他,“我又不是你的錢袋子,你要銀子找我幹什麼?”
“爺有分成。”秦籬落理直氣壯地回答。
“每個月給你五十兩,多了沒有。”葉驚鴻沒好氣地回答,然後又吩咐望月,“給他拿銀子去,不需多給。”
“是,王妃。”望月笑着答應了。
“才五十兩,你當是在打發叫花子。”秦籬落不高興,相當不高興。
“呵呵,嫌少?那我將近年這些天的分成全都算給世子,以後咱們一拍兩散好不好?”葉驚鴻拿出殺手鐗。
“算了,果然是小人和女人最難纏。”秦籬落憤恨不平地回答。
葉驚鴻翻了一個白眼過去,然後繼續自己的煮麪大業。
很快望月將銀子取來了。
秦籬落接過銀子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他果然還是挺適合當流氓的。”葉驚鴻等他走了以後評價一句。
秦羽陌聽了微微一笑,顯然也贊同了她的說法。
“走,跟着爺溜達一圈,等吃飯的時候咱們再轉回去。”由於囊中羞澀,逼得秦籬落也不得不節儉起來。
“世子。”光走不買,幾個人倒是顯得悠閒起來了。
在都到葉家酒樓的時候,幾個昔日的豬朋狗友撞見了秦籬落。
那幾個二世祖趕緊過來和他打了招呼。
“怎麼,不急着趕爺走?”秦籬落斜睨着他們問。
幾個二世祖一聽立刻訕笑起來。
當初在聽了平王的話,他們幾個可是被家裡人拘着好幾日沒有放出來。
當然借幾個膽子給他們,他們也不敢和平王作對,最起碼家裡人也不允許他們那麼做。
“世子,都是我們幾個沒用。”一個二世祖首先開始自我檢討。
“是,是我們幾個膽子太小,不夠仗義。”
“要不,今日我們做東?”
……
幾個傢伙在秦籬落的庇護下,才和葉家莊子裡搭上了關係,他們手裡的莊子也跟着搞起了種植和養殖。所以半年來,他們也是嚐到了甜頭。
不談感情,就是衝着這份利益,他們也不會真的疏遠了秦籬落。
“停。”就在秦籬落聽着他們胡說八道找藉口之際,忽然看到了一對熟悉的人。
“你們是真心想和爺再續情緣?”他邪笑着問。
幾個二世祖面面相覷,什麼再續情緣,他們就是想續,那也得看有沒有條件啊。
“世子爺,不是我不答應,你也知道我家還指望我傳宗接代了。”一個二世祖苦着臉回答。
“去,想什麼呢?”秦籬落瞪了說胡話的傢伙,“看到沒有。”
他指着對面街道上兩個人。
“誰啊?”一個二傻子問。
“那對狗男女。”秦籬落陰笑着回答,“爺可是因爲那女人才被趕出來的。你們幾個過去將那個女人羞辱一頓,爺就不計較你們不仗義的事情了。”
“世子爺說得是朱家二小姐?”一個二世祖驚奇地問。
京城也就那麼大,作爲官宦之家出來得公子小姐,相互認識其實並不讓人覺得奇怪。
“怕呢?”秦籬落斜睨着眼睛問。
“哪裡。”都是出來混的。雖然說太子少師的官品要高一些,可在場的幾個二世祖也不是好惹的。
秦籬落只是讓他們過去將人羞辱一頓,又不是讓他們過去調戲朱家小姐。
“爺在茶樓上等着你們。”秦籬落交待完,自己就像個沒事人似的,直接帶着屬下進了邊上的茶樓。
“公子。”對面,朱顏和秦泊鋒“不期而遇”。
還沒有說清楚什麼事情,她漂亮的雙眼中已經是蓄滿了淚水。
“朱小姐。”秦泊鋒微微後退一步,然後禮貌地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爲何拒絕了我府的請柬?”朱顏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其實她是知道平王府爲什麼會拒絕賞花宴。只是她需要裝這份無辜而已。
“我娘身體抱恙,所以我無法赴約。”秦泊鋒微笑着回答。
他本來就是一個溫和的人,對於女孩子,即使想絕交,他也不會說出太過分的話來。
“公子,你怎麼能這樣絕情呢?”這一次說話的是朱顏身邊的小丫頭,她就像一隻小辣椒似的盯着秦籬落,“我家小姐爲了公子可是夜不能寐,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了。可是公子倒好,一點兒都不在意小姐了。”
“住嘴。”朱顏“惱羞”地瞪了丫頭一眼。
“小姐,你何必委屈自己了。”另一個丫頭心疼地看着她勸說。“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秦泊鋒臉色一片通紅。
朱顏是他的母妃找來的,雖然朱顏有小才女之名,人也長得不錯。可在見過幾面的份上,他對朱顏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加上
加上平王極力的反對,而且他認爲也是因爲朱顏的關係,才鬧得讓秦籬落離開了王府,他心裡微微帶着愧疚了。
所以綜合因素下,他對朱顏就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了。
可是現在朱顏卻用一副癡情的態度站到了他的面前,沒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經驗的秦泊鋒一時間就懵了。
“喲,這不是朱小姐嗎?”就在這時,幾個流裡流氣的公子哥圍了過來。
秦泊鋒一眼認出了這幾個傢伙都是和秦籬落交好的人,他的眉頭就微微得皺了起來。
“剛纔朱小姐說得話真是感動天地啊,原來私底下朱小姐如此熱情大方。只是令我等大開眼界。”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明擺着秦公子對朱小姐沒有什麼好感。要是朱小姐覺得深閨寂寞難忍,不如多考慮一下本公子。”
……
幾個二世祖你一言我一語的圍着朱顏說開了。
朱顏臉色大變,她急忙後退了幾步,想拉開幾個人之間的距離。
這邊熱鬧,很快周圍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當看到幾個二世祖的時候,大家都偷偷開始議論起來了,很多人對中間的朱顏指指點點,看樣子所有人都在同情她了。
幾個丫頭看到人越聚越多,頓時都急了。要是鬧起來,對她們家小姐的名聲可是有很大影響的。
“閃開,你們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小丫頭惡狠狠地說。
“小姐都寂寞難忍了,小丫頭肯定也是春心涌動,這不都自動站到哥幾個面前來了。”幾個二世祖當然知道朱顏的身份。
他們衝的就是朱顏的身份而來。
“你們竟然在青天化日之下來欺負我們小姐,回府以後,我家老爺不會放過你們的。”另一個丫頭也跳了出來。
“喲,小丫頭顛倒黑白的本領還真不賴。”一個公子哥翻了白眼遞過去。“要不要哥幾個將你們剛纔所作所爲演示一遍,讓大家評評理。”
“你……”小丫頭被他一堵,立刻不敢再說下去了。要是剛纔小姐的表現被他們爆出來,對於朱顏來說,損失名節就鬧大了。
而幾個二世祖還就真的想在秦籬落面前表現一番,因此也不管朱顏和小丫頭,幾個真的聯手將剛纔聽到的當衆演示了一遍。
“原來是個蕩婦。”
“看着挺不錯的,沒想到骨子裡這麼風騷。”
……
轉眼之間,風聲一邊倒,所有人看着朱顏的眼神都鄙夷起來。
“勾引了世子不算,又來勾引起了平王府的庶子。朱小姐好手段。”一個二世祖不客氣的爆料。
周圍的人聽了頓時一片譁然,平王府世子爺離開王府的事情鬧得大家都知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在了。
“你這個賤人,逼走了世子,轉眼之間又來勾引他,還要臉不要臉?”正熱鬧着,就看到蕭錦瑟滿臉怒氣地擠了進來。
“蕭姑娘。”秦泊鋒一看到她過來,又看到朱顏搖搖欲墜的身體。即使對朱顏沒有任何的好感,他也做不到袖手旁觀了。
“怎麼?你確定要攔着本姑娘?還是說你是和他串通好了故意逼走世子的。”蕭錦瑟可是什麼話都敢說的主,看到秦泊鋒竟然敢攔着她,她立刻火了。
“蕭姑娘說笑了,你明知道我和朱小姐什麼關係都沒有。”秦泊鋒苦笑着解釋。
此言一出,衆人看朱顏的眼神也就更加鄙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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