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葉彥寧吐出的血顏色就變得紅了許多。
葉驚鴻在心疼他之餘,想盡了各種辦法做食物給他補血,連帶着姚老頭和趙一銘都跟着享福了。
小胖子幾個過來很識趣,都是自動到書房裡去自己看書練字,要不就是跟着金海生他們練習武功。
秦籬落自從那一日從葉府出去,葉驚鴻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身影,可能是這位二世祖在姚中白那兒留下了陰影,是故意避開姚老頭了。
葉驚鴻巴不得這位祖宗少來添亂了,所以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派人過去找他。
而秦羽陌和往常一樣,無論多忙,晚上的時候,必定要到葉家來蹭飯的。
反正定王府離這邊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葉驚鴻也習慣家裡給他多準備一雙筷子。
“明日本王晚上不過來。”秦羽陌放下筷子說。
葉驚鴻微笑着看着他,“有事情你自己忙就是。”
那意思就是說秦羽陌有什麼事情根本就不用向她說明了。
秦羽陌聽了以後就沉默了。
於是,葉驚鴻就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他。
接下來,她乾脆裝癡賣傻圍繞着生意上的事情,和秦羽陌又商討了一會兒。
京城裡的生意已經穩定下來了,每天布店、家居店和玩具店的生意業績都很不錯。
葉驚鴻看到每天的賬本,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葉驚鴻,你給我看看,需不需要改動。”第二天一大早,秦心悅就到了葉府堵住了葉驚鴻。
由於秦心悅買下了葉家鋪子裡極品的布料,也在店裡定做了服裝,算是有意無意給秦籬落生意添磚加瓦了。可是給她衣服裁剪做的人卻不是葉驚鴻本人,秦心悅拿到衣服其實是滿意的不得了。
不過,她這個人生性多疑,想到葉驚鴻那日說過的話,要是指定葉驚鴻來做,銀子可還是要上漲的。想到這兒,她就不確定衣服有沒有瑕疵了。
在心裡有想法的情況下,她乾脆帶着身邊的兩個丫頭抱着衣服直接殺到了葉府。
“郡主不滿意我們店裡的服務?”葉驚鴻反問,對秦心悅這種不請自來的行徑十分不滿。
“不是。”看到葉驚鴻強硬的態度,再想想這兒是葉家的地盤,秦心悅明顯覺得自己的底氣不足。
她訕笑着回答,“看在你是我弟弟合夥人的交情上,你幫我看看後再說呀。”
葉驚鴻對她印象不算好,不過秦心悅說得也對。看在平王府和秦籬落的面子上,秦心悅找上門來,她也不好將人趕出去。
“進來吧。”葉驚鴻沒好氣地說。
秦心悅也不計較她的壞脾氣,跟着她到了一間房子裡。
“換上給我看看。”葉驚鴻指着屏風對她說。
秦心悅身邊的丫頭看到葉驚鴻的態度子,有些生氣了。她家主子可是平王府的郡主,哪裡受到過這樣的鳥氣,“喂,你說話注意點。我們家主子可是郡主。”
小丫頭頭揚得高高的,有些不可一世的味道。
“我就這脾氣,誰來都一樣。”葉驚鴻在自家的地盤上,脾氣那也是槓槓的。
“閉嘴。”秦心悅瞪了一眼自家的丫頭,然後吩咐,“還不跟着一起進去?”
小丫頭聽了再也不敢說話,委屈地跟着她進去了。
葉驚鴻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待着。
不大一會兒,秦心悅穿着一身嫩黃色的拖地百花裙,當真是人比花還嬌。
葉家鋪子裡上品的裙子,大多是葉驚鴻親自設計的。
作爲一個現代人,她設計的裙裾和平允國的服飾大有不同。
服飾中雖然保留着平允國現有的流行元素,同時還糅合了現代或者是華夏古代各朝的流行風。
但看那及地的裙襬上躍躍欲試的蝴蝶,就足以讓人看的羨慕不已了。更何況葉驚鴻還根據女子身材的特色,束腰部分更是設計的巧妙,將女孩子腰部的纖細全都展現出來了。
“怎麼樣?”說實話,秦心悅在看到襦裙的第一眼時就滿意得不得了,只是,她還有些不甘心,想追求更加完美的部分。
沒來由的,她覺得葉驚鴻會給她更好的建議。
葉驚鴻在看了秦心悅穿着的實際效果後,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意見。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腰部的帶子可以換上一根,只是在材料上要比你腰上的這一根稍差一點兒。還有我建議你頭上的那些金步搖還可以換上玉簪,少加上一點兒點翠也可以。”葉驚鴻說。
“你知道什麼。”秦心悅身邊的小丫頭一聽就不樂意了,“郡主是要出席賞花宴的,要是身上頭上戴的飾品少了,不是要惹人笑話嗎?”
秦心悅這一次也沒有阻止小丫頭的話,她等着葉驚鴻給出解釋。
“金器的亮點壓住了人的靈氣反而不美。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郡主愛聽不聽。”葉驚鴻淡淡地說。
開玩笑,又不是她硬要秦心悅過來的,這會兒自己給她們提出意見,她們反而不滿意了,什麼人呀。
“本郡主等着,你馬上給我趕出來。”秦心悅心裡不痛快歸不痛快,卻沒有直接否定了葉驚鴻的說法。
說話之間,她也思考着自己到底要用什麼樣別緻的頭飾纔好了。
“明日就是賞花宴,你能否趕出來?”秦心悅斜睨着她問。
“趕是趕了一點兒,不過只要銀子到了,問題應該也不是很大。”葉驚鴻慢吞吞地回答。
“又是銀子,你這個人真沒有意思。能不能不要那麼市儈行不行?”秦心悅兇狠地瞪了她一眼訓斥。
“郡主平時錦衣玉食,自然不會在乎黃白之物。可我不一樣,說白了,我就是一個俗人,要是整天不想着賺銀子什麼的,整個府裡的人全都得跟着我一起喝西北風,畢竟,他們都要靠着我養着了。”葉驚鴻笑眯眯地回答,一點兒沒有害羞的意思。
的確,在葉驚鴻心中,害羞兩個字壓根就沒有。要是她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一樣,遇上個事情就羞澀不已,那也別想繼續混下去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而要想吃飯,必須得賺銀子。
“你呀,哼,一點兒出息都沒有。反正,我今天是留在你們府裡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再回去。而你,必須在日落之前,將腰帶給我準備好了。”秦心悅殺氣騰騰地說。
“趕製腰帶外加伙食費,一共是五百兩銀子。”葉驚鴻慢吞吞報價。
“什麼?就一條腰帶,一頓飯,你竟然就想收這麼高的價格?”秦心悅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問。
“郡主要是不滿意,可以離開。反正目前來說,這身衣服也沒有什麼質量上的瑕疵,再說,再磨蹭下去,日落之前,我可趕不出來。我先聲明,晚上的時候,給再多銀子,我也不幹。”葉驚鴻很悠哉,求人的又不是自己。
“布料,衣服都是在你鋪子裡做的。現在本郡主不滿意,你不應該負責改進嗎?”秦心悅拿出氣勢來,“沒有讓你們賠就不錯了,你少唧唧歪歪的。”
“郡主完全是強詞奪理。當初我可是說得很清楚,要我出手可以,價格和普通的繡娘是要有所區別的。這一身衣服根本沒有毛病,我現在收的銀子,是郡主找我私下要求完善的費用,要是郡主捨不得銀子,衣服也完全不用修改的呀。”葉驚鴻纔不怕她賴賬了。
“你?”秦心悅氣極了,要不是看在葉驚鴻是自己弟弟合夥人的份上,她非要葉驚鴻好看不可。
“請郡主決定,修改還是不修改?再玩了,我可完不了工。”葉驚鴻無所謂地說。
“黃鶯,給她銀子。”秦心悅瞪了葉驚鴻一眼然後咬着牙答應了,“葉驚鴻,還不給本郡主安排好休息的地方。”
“望舒,給郡主安排地方,並且告知他們葉府的禁忌。”葉驚鴻吩咐。
“是,二公子。”望舒微笑着答應一聲。
“哼!”秦心悅聽到望舒對葉驚鴻的稱呼,輕蔑地瞪了她一眼。明明是女子,卻非要人家稱呼她爲二公子,不是腦子有病吧?
主子都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那丫頭的態度就更別提了。
“哼。”兩個丫頭腦袋也揚得高高的,跟在秦心悅身後一左一右,像哼哈二將。
葉驚鴻可不會被她們這點兒小伎倆就打敗了,依舊微笑着看着主僕三人。
看到葉驚鴻沒有被她們氣到,秦心悅心裡反而有點兒不高興,她帶着丫頭黃鸝、黃鶯氣呼呼地跟在望舒身後出去了。
等人全都走光了,葉驚鴻才笑眯眯到了後面自己獨立的設計房內。
“二公子。”望月進來給她行了禮,然後就等着葉驚鴻吩咐。
葉驚鴻將自己需要的布料和針線告訴了她,讓望月趕緊送過來。
家中繡房的事情全都是交給陶氏管理的,望月得了葉驚鴻的吩咐,也不敢怠慢,趕緊出門找陶氏去了。
陶氏聽清楚望舒要的布料,很快就給她準備停當了。
望月又將東西及時送到了葉驚鴻手上。
送過來的布料,嚴格來說,並不算是真的好材料,因爲太小了。要是秦心悅看到葉驚鴻是用這樣的布料給她做腰帶,非暴跳如雷指着葉驚鴻罵一頓不可。
因爲這塊布只能算是邊角料,在行家的眼中,也只能算是廢料。
布的顏色也是黃色,卻比秦心悅拿過來的衣服顏色更加深了幾分。
葉驚鴻將秦心悅的衣服掛在了自己定做的模特身上,然後看了又看,最後在自己需要繡花的地方做了標記。
接下來的時候,她就開始坐下來在布料上繡起來了。
刺繡用的絲線也是那種可以變色的,純白色的絲線很細,幾乎看不清楚。
用這樣的絲線刺繡,是十分費神而且費時的。
可葉驚鴻不急不躁,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繡房中飛針走線忙碌起來。
“二公子,該到廚房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望舒站在門外小聲提醒。
“我就到。”葉驚鴻舒了一個懶腰,將針放下,然後站起來整理了衣服回答。
姚中白這個神醫很難伺候,而且葉驚鴻也有心照顧他,所以一日三餐絕對不會馬虎。
到了廚房,她看到食材,又思考一下,然後廚房裡就響起來劈劈啪啪的聲音,接着油煙味道也冒出來了。
“你還有時間下廚?”就在飯菜快要好了的時候,悶在屋子裡“休息”的秦心悅實在憋不住,於是帶着黃鸝黃鶯出門來散心。
葉家臭規矩多,秦心悅一路走過來,真是憋了一肚子氣了。
好在廚房不是禁忌地,而且這邊散發出的香氣特別誘人,所以秦心悅就過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廚房裡她竟然看到大廚,竟然就是本該在繡房裡的葉驚鴻。
這下子,傲嬌的秦心悅肚子裡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葉驚鴻,你在幹什麼?”
一聲怒吼平地起。
“郡主看不清嗎?在廚房裡,我當然在做飯。”葉驚鴻連頭也沒有回,直接將做好的糖醋排骨放進了盤子裡裝好。
“我當然看的很清楚,你收了我的銀子,不是應該在繡房裡爲我準備腰帶嗎?爲什麼又在廚房裡做飯?”秦心悅真心不能理解她,“看你們葉家的奴才也很多,她們不下廚,難道還要你這個主子養着她們?”
葉驚鴻可不管她的譏諷嘲笑,“怎麼不可以嗎?我樂意養着她們。”
一邊說着,她一邊將打好的雞蛋倒進了油鍋裡,頓時,鍋裡傳來了劈里啪啦的聲音,當然油煙味也四起。
“葉驚鴻,你腦子壞了?”秦心悅大叫。
“郡主,到了傍晚的時候,我會按時將腰帶交給你,這會兒,還是請回吧,畢竟廚房裡的油煙味比較大,小心傷了郡主的嬌嫩的皮膚。”葉驚鴻語氣也帶着小小的譏諷。
秦心悅想發怒,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好,要是到了傍晚的時候,你交不出東西來,本郡主絕饒不了你。”秦心悅跺跺腳,氣的帶着兩個丫頭直接走了。
葉驚鴻聳聳肩,繼續忙自己的。
到了吃飯的時候,兩個丫頭氣的攔住葉驚鴻,“二公子,你不會讓我家郡主就這樣和外男一起吃飯吧?二公子不在乎,可我家郡主是千金之體,可不能和那樣的人一起用餐。”
黃鶯一邊說,一邊用輕蔑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已經坐在桌子旁的姚中白,還有站在等待的趙一銘,以及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葉彥寧。
葉彥寧和趙一銘有些尷尬,畢竟他們都是男子可以不講究,可秦心悅是平王府的郡主,和他們在一起用餐的話,傳出去的確不太好。
姚中白卻是一項放蕩不羈的人物,他聽出了黃鶯語氣中的不屑。
他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更不會白白受人之氣。
秦心悅她們的挑釁,他聽到了自然不會當作沒聽到。“要是再囉嗦的話,小丫頭,你乾脆給她們一人一碗米飯,端到了院子裡去吃得了。”
“憑什麼呀。”黃鶯急了,“要出去也是你出去,我們家主子可是平王府的郡主。”
“可這兒是葉府。”姚中白冷笑着回答。
葉驚鴻贊同姚中白所說的話,不過礙於秦籬落的面子,她也不好對秦籬落的親姐姐做得過分。這會兒,眼看着姚中白就要和秦心悅鬧起來了,她這才站出來當和事老。“呵呵,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我也在,他們又都不是外人,郡主也別那麼多的講究了。趕緊吃完了,我還要趕着工了。”
言外之意就是,再鬧下去,耽擱了時間,可不是她葉驚鴻的錯。
秦心悅銀牙都要咬碎了,葉府果然和她犯衝。她發誓,過了今天,以後,就是葉驚鴻求着她過來,她也不願意再來的。
“吃飯,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她瞪了一眼自己的丫頭。
戰鬥力十足的黃鸝一聽,眼睛都要紅了。郡主還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重話了,幾天的事情,全都是葉驚鴻一個人惹出來的。
想到這兒,黃鸝又惡狠狠地瞪了葉驚鴻一眼。
葉驚鴻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被瞪了一眼又怎麼樣,反正自己又不會掉一塊肉。
當真正吃起來,秦心悅就完全忘記了剛纔的不快了。原來葉驚鴻的廚藝這麼好?難怪自己弟弟和定王沒事就膩歪在葉府,衝着葉驚鴻這份手藝,她也願意多跑幾趟。
“郡主,這兒果醋還有米酒,很適合女子飲用,要不要來一點兒?”畢竟秦心悅的身份在那兒,葉驚鴻也沒想着要真的得罪她。
這不,這會兒,她開始討好起了秦心悅。
秦心悅聞言,斜睨了她一眼。看到葉驚鴻眼中沒有戲謔和不屑,她的臉色終於好看一些。“那就來一杯吧。”
果酒她只嘗過一次,那一次滋味就沒有忘記過來。
沒想到小氣吧啦的葉驚鴻也會有大方的時刻,秦心悅對她的看法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順理成章了。“葉驚鴻,你也別小氣了。趕緊的,還有什麼好的果酒果醋什麼的,全都拿出來。”
一罐子的桃子酒喝完了,秦心悅開始拍着桌子叫嚷着。
“不給。”葉驚鴻淡淡地說。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小氣?”秦心悅瞪了她一眼,又瞪了葉彥寧一眼,“你也不管管你的她?”
“酒都是妹妹釀的,所以自然所有的酒也得由着她來安排。”葉彥寧淡笑着回答。
“沒用。”秦心悅白了他一眼,又不服氣地指着姚中白質問葉驚鴻,“憑什麼你的好酒都由着他喝?”
“因爲我長的好。”姚中白一邊喝着酒,一邊很臭屁地回答。
老不正經!秦心悅憤恨不平地瞪着他。
姚中白不甘示弱回瞪過去。
葉驚鴻微笑着解釋,“因爲姚老頭暫時是我們府裡的貴客,而且還是很重要的貴客。而郡主,給的伙食費又能買幾罐子的果酒和果醋呢?”
葉家的果酒是好東西,外面卻沒有的賣,這一點兒秦心悅也是知道的。
葉驚鴻的反問頓時堵住了她的嘴巴。“算了,只是幾罐子酒而已,本郡主纔不稀罕了。”
她用不耐煩的語氣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不再胡鬧就好,葉驚鴻也沒有繼續打擊她。
姚中白看到秦心悅吃癟,老頭似乎很高興。他一邊喝着酒一邊數落着秦心悅,“既然不喜歡葉家的東西,你還求着喊着要人家東西幹什麼?呵呵,葉驚鴻,給我也拿幾罈子那什麼果醋。”
秦心悅被他奚落的臉色紅了又紅,她冷笑着說,“你又能在這兒神氣多久?等看好了他的病,你不是還得被葉驚鴻掃地出門去。”
秦心悅也看出門道來了,葉驚鴻不是能無緣無故吃虧的人,現在倒好對着一個臭老頭低聲下氣的,裡面肯定有貓膩。
聯想到一旁葉彥寧的腿,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緣由。
還別說,這一次還真的被她歪打正着了。
這一次輪到姚中白的臉色難看起來了。
“老夫好歹有機會做葉家的座上客,你呢?再說了,小丫頭可是我新收的關門弟子,今後她敢對我不敬?”老頭忽然又得瑟起來了。
葉驚鴻白了他一眼,說謊的老頭,還關門弟子了。
她連板藍根是什麼樣都不知道!老頭想收她爲徒,是想要她出去害人嗎?
趙一銘和葉彥寧聽了卻是一愣。
“喂,徒弟,你給師父去再拿幾罈好酒過來。”姚中白得意地看着秦心悅。
“今天就喝這麼多,省的下午的時候,你又會因爲喝酒耽擱了給哥哥看病。”葉驚鴻拒絕,“望舒,去給他拿一些果醋來。”
“你這是忤逆。”姚中白嚷嚷,非常不服氣。
“就這麼辦了。”葉驚鴻板着臉說,“晚上的時候隨你便,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了。”
這還算是人話,一臉惱怒的姚中白終於消停下來。
秦心悅沒有了喝的,就專心吃菜吃飯。
姚中白存心讓她不好過,拼命地爭搶。幾乎是秦心悅筷子到了哪一盤,他就先下手爲強,偏偏秦心悅的手就是沒有他的快。
最後氣的秦心悅扔下筷子,“葉驚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可是交了銀子的。”
“這一桌菜難道不夠你的伙食費?你自己不想吃怪誰?”對於秦心悅三番兩次找茬,葉驚鴻脾氣也上來了。
“你……”看着滿桌子的飯菜,秦心悅一下子慫了。
這一頓飯,除去她吃的憋氣以外,其餘的人都是肚子撐起來了。就是小丫頭那邊,都吃的撐了。
秦心悅帶着半飽的肚子氣呼呼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葉驚鴻放下飯碗也回到了自己的繡房中。
到了傍晚的時候,當秦心悅看到葉驚鴻給她繫好的腰帶,什麼不滿都消失了。“葉驚鴻,你總算是做了一件讓本郡主滿意的事情。”
對着鏡子,她左看右看,目光根本就捨不得離開鏡子中的人。
“可惜還有很多不足呀。”葉驚鴻搖搖頭嘆息。
“什麼不足,你怎麼不早說?”秦心悅急了。
“早說也沒有用。”葉驚鴻回答,“衣服首飾髮型和鞋子最好都配套,誰叫你當初討便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本郡主的鞋子可是宮裡的尚衣局出來的,怎麼就不好呢?”秦心悅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郡主的個子雖然不矮,可是腿兒卻不夠長。要是用了我設計的鞋子,我可以確保你的個子顯得更高,而且走起路來也會顯得更加多姿。”葉驚鴻笑眯眯地說。
她說得是現代的高跟鞋,只所以在秦心悅面前說,就是爲了引起這丫頭的注意和好勝心理。
“算了,既然趕不上了。本郡主也不勉強,等下一次出了好的布料,我讓你再做,做全套的。到時候,看你能做出什麼樣的。”秦心悅趕着回去了。
“郡主可以看看程縣主的服飾。”葉驚鴻微笑着說。
“你不會已經先給她做了吧?”秦心悅瞪着她問,神色很哀怨。
“不好意思,正如你猜想的,程縣主不嫌棄我的手藝,所有的衣服全套都是我設計的,連耳環和頭飾也是。”葉驚鴻回答。
“你還會做首飾?”這一點兒倒是出乎秦心悅意料之外。
“不會做,可是設計什麼的,還是懂一點點兒的。”葉驚鴻解釋。
在現代,她的公司和許多影視公司有合作,服飾、首飾之類的也在她的公司經營範圍。葉驚鴻作爲公司的首席設計人員,這些東西她當然不會陌生。
“那你不早說。”秦心悅生氣了。
葉驚鴻卻笑了。這樣也好,有小胖子母親的宣傳,加上秦心悅這個模特在,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事實上,效果比葉驚鴻猜想的還要精彩了。
“參見太后、皇后娘娘。”後宮中,無論是年輕的姑娘還是上了年紀的女人,一個個穿的都是盛裝,身上掛的也是最耀眼的首飾,臉上的容妝更是精緻得一點兒瑕疵也沒有。
百花爭妍、爭奇鬥妍,形容的就是眼前的景象。
“都起來吧。”太后被一羣嬪妃簇擁着,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宮裡的荷花全開了,比往年的開得更加好。哀家看着就高興,不過,今個兒再看到各府的小姐,哀家才明白,原來花兒再美也美不過她們呀。”
衆人聽了又是一陣感激謝恩。
“既然是賞花的,也就不用講究那麼多了,年輕人拘束很了也無趣,在沒有開宴之前,你們可以在後花園裡隨便走走。”太后顯得十分隨和。
“還是母后考慮周到。”皇后穿着華麗的宮裝,上面的鳳凰展翅欲飛,頭上的飾品更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地雍容華貴。
“太后仁善,事事都爲別人考慮,臣妾以後可是要跟着太后好好學學纔是。”德妃笑着奉承。
“瞧你們一個個嘴巴甜的像抹了蜜一樣。”太后笑着說,“好了,一個個也別貧嘴了,讓這些丫頭們出去好好放鬆一下。”
於是,換來了各家小姐們更加響亮的謝恩聲音。
接着,太后、皇后等人坐在亭子裡沒有出去,別的小姐和夫人倒是可以散着在池塘邊賞花吟詩了。
今天大家來的目的都很明確,所以,在場的小姐們雖然看起來很悠閒,卻沒有一個願意離得太后遠的。
她們全在太后和皇后她們目光能及的地方兜兜轉轉着。
天氣還算給面子,陽光並沒有那麼強烈,周圍的亭子、走廊多,加上綠樹成蔭,所以能避暑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微風拂面,太后看着人比花嬌的小姐,心裡十分高興。
“見過母后。”
“念心見過太后皇外祖母。”程念心也過來行了禮。
“心悅見過皇祖母。”秦心悅也跟着過來了。
在宮裡,她終於見到了程念心的身上服飾的不同,那種神乎其神的鞋子,她也看了夠。
好樣的葉驚鴻,肯定是故意整她纔將這種寶貝鞋子給藏起來了,等回去後,她一定要找葉驚鴻好好算算帳才行。
“都起來吧。”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孫女和外孫女。
“心悅過來,你今天和念心穿的倒是與衆不同。”太后眼睛毒辣,一下子看出了兩個人身上的不同。
“心悅,你身上的布料怎麼還會變色發光?”皇后驚訝地問。
這樣的布料,就是宮裡都沒有相同的。
“上面的花紋也很特別,腰帶上繡的花更像是真的一樣,配上料子上的蝴蝶,簡直是相得益彰。”德妃最愛美,此刻看到秦心悅身上穿的,恨不得上前親自摸一摸。
可是礙於身份,上面還有太后和皇后在,她只得坐立不安看着。
“這是定王和弟弟開的鋪子裡出產的。”秦心悅有心給自家弟弟揚揚名,省的整個京城裡的人全都在暗地裡譏諷他只會惹事。
“秦羽陌和籬落竟然合夥開了鋪子?”別說皇后吃驚,就是太后都驚訝地合不攏嘴巴來。
“是呀。”秦心悅笑着回答,“剛不久的事情,現在那家鋪子可是火得不得了了。”
“可不是嘛。”這時太子妃從左邊過來,正好聽到了秦心悅的話,她微笑着開玩笑,“聽母親說,這家鋪子可是將一品繡莊和巧手爲雲的生意都給搶去了,她們都抱怨沒有活路了。”
玩笑的語氣,玩笑的神情,太子妃好似在開玩笑,可秦心悅卻不是這樣認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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