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柳姨娘到了。”錦瑟的一句話打破了現場的詭異氣氛,讓衆人的目光與心思都放在了還未露面的柳芊芊身上。
“既然來了,便擡進來吧。外面風大,若是吹壞了身子,豈不成了我的不是?”沐如錦連頭都未擡,只是動了動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
“見過少夫人。”不多時,柳芊芊便一臉不甘不願的走了進來,朝沐如錦微微施了個禮,眼中卻藏着怨毒之色。
“原來是妹妹到了。”沐如錦擡起媚眉眼,看着柳芊芊的眼神有一絲特別的意味,說:“妹妹不是大病着?怎的能下地走路了?姐姐我還以爲,妹妹會躺在躺椅上與姐姐說話呢。爲怕妹妹凍着,剛還吩咐了錦瑟去取了件披風,哪知妹妹康健的很,倒是姐姐多管閒事了。”
“姐姐勿怪。妹妹身子骨弱,常常臥病不適。剛是聽連巧說姐姐無論如何都要見妹妹,所以,便是拖着病軀也不能失了禮數讓姐姐不悅。又想着擡了躺椅終究不妥,顯不出對姐姐的尊敬,故而只得忍着難受走來見姐姐,倒是妹妹失禮了。”柳芊芊面上閃過一絲不悅,心說明知病着還非要見我,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想着,對於沐如錦的印象便越發的惡劣。而她這話看似是對沐如錦畢恭畢敬,但實則是在指責沐如錦沒有人性,擺正妻的架子。
沐如錦卻不去在意柳芊芊的語中帶刺,只是嘴角微擡,言道:“妹妹身子如此虛弱可如何是好?如今夫君大病還未痊癒,需好生靜養,若是妹妹再過了病氣給夫君,使得夫君病上加病,豈不是妹妹的罪過?”
沐如錦一臉擔憂的說完,卻並未給柳芊芊反駁的機會,繼續道:“聽聞城外靜心庵山清水秀,風水甚好,又無人打擾,甚爲適合養病,不若,妹妹去稍住些時日,待病好了再返,對妹妹,對夫君都是大好。妹妹以爲如何?”
柳芊芊臉色一變,怨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她不能離開逍遙侯府,否則,這蘇府內定然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林如玉好奇的用餘光打量着沐如錦,心道果真是不能小看此人。這是明擺着要將柳芊芊給趕出逍遙侯府啊。
這逍遙侯府如今處境複雜,若真是離開去了寺院,還是以這樣的理由,怕是柳芊芊也沒臉再回來了。一個無用的義女,最後也不過是被人放棄罷了。
“姐姐息怒。是妹妹的錯,求姐姐不要趕妹妹出府,妹妹以後定每日準時前來,絕不敢再動不該有的心思,求姐姐放妹妹一馬。”柳芊芊此時在府中並未有太多的話語權,且夫君又病着,並未寵幸過她們任何一人,故而她們自然就談不上什麼身份,只能選擇先忍氣吞聲,有仇也只能來日再報。
“怎麼?一個個的都想好今日跪在這兒的原因了?竟還如此悠閒,看來是罰得不夠重。”沐如錦並未理會跪地求饒的柳芊芊,反而教訓起了地上還跪着的奴才。
她明白,這些小妾雖都出自名門,但畢竟只是個妾,不比奴婢金貴,且還未受寵過,自然心虛。即便她這個正妻與她們同樣未與蘇衍行房,但畢竟是正妻,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擡回來的,可是比這羣小妖精尊貴多了。
“少夫人明鑑,我等做事向來盡心盡力,不知何錯之有?”管事的嬤嬤壯起了膽子說道。
雖然對剛剛少夫人三言兩語就讓平時這院裡兩個最難相與的姨娘乖乖閉嘴有些震驚,但心中卻依然存着僥倖,希望少夫人不敢拿她開刀,畢竟法不責衆。若是都罰了,怕是少夫人院裡除了錦瑟就再也沒有能使喚的人了。
“盡心盡力?”沐如錦卻也不生氣,只是心中對這個時代的人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表示了膜拜,接着說:“原來如此。莫非本夫人這一年中所受的屈辱都是本夫人自己想象出來的,李嬤嬤是這意思嗎?”
“奴婢不敢,求少夫人明鑑。”李嬤嬤看着沐如錦那張笑的異常燦爛的臉,心中卻直打鼓。只是話已至此,她也不得不咬着牙堅持之前的說辭。
“錦瑟,明兒個去遣人牙子來,將這些不懂事的東西全都賣了去,省的我看了窩心難受。”沐如錦卻不屑於跟一羣奴才爭辯,不如用實際行動說話來得乾脆利落。
“是,少夫人,奴婢記下了。”錦瑟一臉的興致勃勃,雖然對於少夫人要將所有人都賣了這事兒心中打鼓,但這短短一天之間少夫人的表現,讓她對少夫人的話絕不會再存半點猶疑。
“少夫人明鑑啊,奴婢冤枉啊。”
“少夫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少夫人開恩啊。”
聽了沐如錦的話,這些奴才頓時沒了剛剛的僥倖,開始磕頭認錯起來。雖不敢保少夫人是否這有這樣的魄力,但若是有呢?他們豈不是完了?
“慢着。”沐如錦毫不爲所動,卻聽一聲‘慢着’,蘇衍帶着寶錢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還帶着滿臉的笑意。
幾房小妾一見蘇衍到來,個個使盡了渾身解數,努力的表現着自己。沐如錦甚至都開始崇拜她們,只是坐在椅子上,竟然能衍變出這麼多的造型來,不去當模特可惜了她們。
蘇衍雖是她的長期飯票,但可惜沐如錦並沒有那種賣弄風騷的習慣,於是擡起頭,帶着笑,說:“夫君可是有事?”
“何事讓娘子如此生氣,竟是要將全部的奴才都賣了出去?若真如此,娘子豈不是沒人伺候了?”蘇衍越看沐如錦越好奇,心中想了一千一萬種小妻子爲何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的可能性。
“勞夫君惦記,爲妻甚是感動。只是,這些奴才有與沒有倒也無所謂,反正自嫁來侯府,爲妻到如今也無緣享受她們的伺候,不如都賣了,卻也能省下些銀子。”沐如錦又怎麼會爲蘇衍的三言兩語而打退堂鼓。如今正是她立威的好時候,就算蘇衍是她的長期飯票,也休想左右她的決定。
“可是。。。”蘇衍還想說些什麼。倒不是要爲這羣奴才做主,事實上他對這幫奴才也十分惱怒。只是看着沐如錦這小小的身軀,卻在做着這樣霸氣的事情,他有心調戲幾句罷了。
只是,沐如錦可沒那時間與他??攏?成廈饗緣穆凍雋瞬荒頭車納襠?s謔撬?苯幼叩剿昭苊媲埃??潘昭艿畝?洌?剩骸澳閬氬幌虢舛荊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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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覺睡到剛剛纔醒。。。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