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靖風則趕緊攬過她好好安慰。
“不醜,好看呢!”
“潯兒怎麼都好看!”
他一邊安慰還一邊用袖子替她擦眼淚。
唐潯羞紅了臉,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拳就下了牀,想要喊小川打水進來洗臉。
不想她忘了頭髮和裙襬上的同心結。
剛一邁出步子,同心結猛地一緊,她單薄的身體就瞬間被帶了回來。
本來她還能重新坐回牀上,只是牀邊還有腳踏臺。
加上她身體本就不穩定,腳下一滑,身體一歪,竟直直朝夏靖風撞了過來。
“哎呀!”
“啊!”
一陣驚呼後,唐潯終於以最愛昧的姿勢將夏靖風撲倒在牀上。
{當然是某人故意的,不然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將高大的夏靖風撲倒!}
也是因爲刻意爲之,唐潯柔軟的脣瓣正好如蜻蜓點水般貼在他的脣上。
‘嗯,夢寐以求的東西終於吃到,味道果然不錯!’
夏靖風暗戳戳地笑。
唐潯則大腦一片空白,愣了好久纔回過神,像觸電一樣趕緊起身掙扎開。
只是……他們頭髮還系在一起,她怎麼也逃不開太遠。
於是她又被重新帶了回來。
這回夏靖風沒有故意,但她身體不穩還是重重倒在他懷裡,脣瓣狠狠吻上了他的脣。
“嗯……”
夏靖風心裡一酥,所有的血液全都涌上大腦,愉悅地馬上要飛起來。
唐潯又要跑,可又害怕再被彈回來。
所以哪怕羞的要死也不敢再動,整個人面如火燒臉頰通紅不知所措。
夏靖風哪兒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當即眼睛一閉,又捂上她的眼睛,猛地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肆意盡情親吻起來。
被翻了個兒的唐潯還沒反應過來,激烈的吻就鋪天蓋地而來。
她想掙扎又動不了,想逃離又不行,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爲。
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心裡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漸漸地她發現他的吻並不討厭,心裡甚至還有些愉悅。
於是就停止掙扎漸漸接受,然後又學着青澀地迴應,再到最後,吻越來越深,越來越忘情。
兩個孤獨已久、渾身是刺的靈魂終於合二爲一。
大紅帳子落下,一件又一件衣裳從帳子裡被扔出來。
室內一片春光無限,細碎呢喃。
只有一對兒燈燭還在靜靜燃燒,偶爾炸出一對燭花兒來。
小川在廚房的熱水爐前守了半夜也沒見人來取熱水,整個人已經困得迷迷糊糊。
“怎麼回事?!敢是那婆子在誆我?”她忍不住狐疑道。
“這都後半夜了,誰還會用熱水沐浴啊!”
嘟囔完正要起身回去歇着。
就突然看見幾個丫鬟整整齊齊過來取熱水。
她們規矩極好,衣着也統一,連一舉一動都十分嚴謹,一看就是高門大戶裡出來的。
小川嚇得清醒了幾分,趕緊拍了拍臉頰站起來迎了上去。
“幾位姐姐好,敢是爺和夫人那邊要熱水了?”
其中一個領頭的丫鬟看了她一眼,就知道是夫人隨身帶過來的,因而就客氣道。
“是爺和夫人要的熱水,我們過去伺候着就是了,你回去歇着吧!”
“守了半夜,你也辛苦了!”
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銀瓜子塞到她手裡,又叮囑道。
“這是爺賞的!”
“好好拿上回去吧,明兒個還要勞煩你好生伺候夫人!”
小川都嚇呆了,從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不過她也不敢拒絕,趕緊屈膝道謝。
“多謝幾位姐姐!”
說完就輕手輕腳退了下去。
那幾個婢女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趕緊打水伺候主子去了。
這幾個婢女都是倪漫雪從侯府帶過來,精心教導過可堪大用的。
畢竟先前夏靖風府上一個貼身丫鬟都沒有,只有貼身的小廝和粗使的婆子。
新夫人嫁過來身邊也沒個妥當人,這可不行。
倪漫雪就安排了她們來伺候。
洞房那邊。
打了水沐浴過後,兩人相擁入眠。
第二天天還未亮,唐潯就又醒了。
見他還睡着,枕着他胳膊的她紋絲不敢動,只能抖着羽翼一樣的睫毛,用明亮的眸子細細打量她的夫君。
他睡着的樣子真好看。
睫毛很長,又濃又密,鼻樑高挺,脣如薄削。
蜜汁色的肌膚散發着無限的魅力,臉上的一棱一角,又讓人那樣着迷。
想起昨夜的種種,她臉上瞬間飛起兩朵紅雲。
再看看眼前的他,心裡又涌出無限的甜蜜。
夏天的太陽出來的早。
不到卯時外邊兒就天光大亮。
又過了片刻,一縷璀璨的陽光爬上窗櫺,透過外面的樹葉和窗櫺的縫隙,細細碎碎照在他的臉上。
他烏黑濃密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又粗又黑根根分明,就像一副舒潤亮澤的扇子,在眼瞼底下透出一小片陰影。
“這可真好看!好想摸摸啊!”
唐潯忽然興致大漲,伸出一根嫩如蔥根的白玉指頭,在他睫毛上輕輕地來回颳着。
看着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在她的手指下一簇一簇地流動,她嘴角盪漾起了滿足的笑。
“真好看!”
她正忘情地欣賞稱讚着。
那對睫毛的主人忽然就睜開了眼。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就迅速捉了她的小手將她緊緊箍在懷裡,狠狠地咬着她的耳垂。
“好啊!”
“大早上不睡覺,你竟敢冒犯本官,該當何罪?”
他邪魅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耳垂也被他蠕動的嘴脣弄得酥酥麻麻的。
一陣戰慄劃過全身,她紅着臉求饒。
“知府大人饒命,小婦人再也不敢了!”
夏靖風興致大漲。
“不行!”
“你已犯下重罪,無可饒恕!”
“本官只能把你就地正法才行!”
說着他像一隻等待小白兔許久的老狐狸一樣,將懷裡的美人盡數納入懷中。
“啊!你要幹什麼?天已經亮了!”
唐潯大驚。
“當然是就地正法了!”
他嘴角掛着邪邪的笑,不由分說吻上她的脣。
一雙大掌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紅紗帳裡。
被浪翻滾,細碎呢喃,極致愉悅,抵死纏綿。
兩個承受了諸多磨難的苦命鴛鴦,終於苦盡甘來,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