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窺破褚候心

江氏窺破褚候心

江氏窺破褚候心

玉妍因爲前世今生的往事糾纏,驟然就發起熱來,丫頭們都驚慌失措,請了宮裡頭的太醫前來診脈。那花白了鬍子的老爺子據說是聖上御用的。一聽見說長公主抱恙,聖上親自點了這位吳老太醫前來問診。

老太醫捻着鬍鬚沉吟了半晌,把過了左手的脈又換了右手,又換了左手,又說要瞧瞧長公主的金面。國公夫人坐在外廳,觀棋前來回稟,說是吳老太醫說是要瞧瞧長公主的面色,國公夫人略一猶豫,擡眼就瞧了瞧聞風兒前來探望的江貴姨娘。

“姑母,這論理兒呢,長公主身份尊貴,自然身子是第一等緊要的。可是呢,侄女兒與長公主同爲三爺的妻妾,三爺今兒又不在府中,咱們府中的男主子們此刻無一在這花溪苑中坐鎮的,若是貿然給個太醫瞧了長公主的金面,怕是三爺回來若是怪罪,侄女兒可是不敢擔待的。”

國公夫人聽這個侄女兒話裡話外總有一半點兒僭越之意,正想隱晦地提點她一二,就聽見平江丫頭在外頭高聲唱和了一句,“回稟夫人,二爺前來探望長公主了。”

“快請你們二爺進來。”國公夫人此時哪裡還顧得上細琢磨這大伯子無故到小嬸子院子裡頭究竟合不合規矩的事兒。方纔侄女兒明薇那些話雖是逾矩了,可這說的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如今二兒子慎昀前來坐鎮,好歹也算是國公府中有男主人在跟前,這樣的話讓吳太醫瞧一瞧長公主的金面也是使得的。

嫣紅領着二爺就入了這間取名爲“思無境”的花廳。褚候褚慎昀見了這三個字,略略地站住了腳,心想不愧是那樣一個靈秀多謀的女子。連花廳的名字都要取得這麼別緻有意趣。心裡頭越發地惦記着玉妍。跟隨着嫣紅就入了花廳之內。

褚夫人見着了兒子,那一顆懸着的心這纔算是踏實地落了地。她伸出手招呼自己的二子,“子銘呀,你來得正是時候兒,這不是麼,你弟妹她突然就高熱起來,宮裡頭的吳太醫在裡頭給她診脈,說是想瞧瞧面色,你爹爹同你弟弟都不在府中。娘原本想着你也早就同那苗疆的公主出府了呢。這下可好了,你在府中就是極好。觀棋呀,回去跟吳老太醫說,儘管望聞問切,務必給長公主把病瞧準了。”

觀棋丫頭忙屈膝應了,起身迴轉的一瞬間狠狠地瞪了那江貴姨娘一眼。這江氏明薇見二表哥一聽見那風騷狐媚子病了,連苗疆的公主也不管了,風風火火就進了這花溪苑,心裡頭自然是知曉這是二表哥心裡還惦記着周氏玉妍這個壞女人呢。不由得就是一陣氣苦。

轉念又一想,這大伯子急匆匆爲着個小嬸子發熱就什麼體統都不顧了,可不是正好兒就有了讓人編排的空子。想到此處,這江氏明薇正要開口村褚候幾句,卻瞧見身邊兒的雲秀向着自己屈了屈膝,“姑娘,您該進藥了。您看是奴婢將那藥命人端了來,還是奴婢陪着姑娘您回咱們的青藤齋?”

還不待江氏明薇呵斥這雲秀多嘴多舌。褚國公夫人的眉頭就緊皺起來。“你這個丫頭實在是愚鈍你們家四姑娘都入了國公府這麼些個日子了,眼瞅着就要給國公府誕下小少爺了,怎麼你還姑娘姑娘地稱呼着呢?可是你們太太平日裡沒教給你們規矩麼?來人呀把這壞了規矩,教唆壞了主子的東西給我拿了出去,重重地掌嘴”

這一番重話聽着像是在責罰雲秀,實際上是褚國公夫人說給自己的侄女兒江氏明薇聽的。江氏坐在一旁,瞧見雲秀丫頭哭喊着求饒,一時間當真是又羞、又怒、又氣、又急。

她向着長公主的寢閣瞥了一眼,恨恨地踢了那雲秀一腳。“嚎的什麼喪裡頭正發着熱呢你說錯了話,姑母責罰與你,是教給你知道規矩,你不謝謝姑母,反在這兒就鬧起來病中的人最忌諱這個你不知曉麼?”

那雲秀聽見自家的姑娘此時不趕緊着給國公夫人賠禮,替自己求求情,反倒是一味地怪怨自己,那心裡頭就更加拔涼了。褚候聽見這個昔日的表妹說出來的那些個話實在是不堪入耳,竟然連面子上的情分都一點兒也不留了。言語間盡是詛咒玉妍的話。心裡不曉得爲何就硬生生地疼了一下兒。

他向着玉妍的寢閣望了望,略略壓了壓心中的怒氣,這才沉聲開口吩咐道,“春華秋實來,將這丫頭拉下去,就賞她掌嘴二十,如同江貴姨娘說的,好教教貴姨娘手底下的丫頭咱們國公府上的規矩。”

春華秋實領命拉着那雲秀退下了。褚候這才瞧着這位挺着個大肚子的表妹。“江氏,本候是老三的嫡親哥哥,你既做了他的妾室,從前的稱呼便都要改一改纔好。在咱們國公府上,規矩是頭一等要緊的。雖則從前你雲英未嫁之時是咱們府上的表姑娘,母親的親侄女兒,不過今日不同往日,既入了這國公府的門兒,你上頭又有長公主身爲三弟的妻室,這姑丈姑母,表哥的稱呼就要統統都不能再隨便亂喚了。沒的讓人笑話咱們府上雜亂無章,不是個世家的模樣。”

這一番話說出來,國公夫人坐在一旁也是頻頻點頭,“薇兒呀姑母曉得你心裡頭委屈。咱們江家出了皇后娘娘。你的兩位表姐呢,一位是宮裡頭的淑妃娘娘,一位是樑王爺的正室王妃。你自覺身份貴重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國公夫人的手隔着案几就拉住了江貴姨娘。“孩子呀,可這畢竟是國公府上。咱們這樣兒的世家,是最重規矩禮數尊卑長幼的。你甭說別的,便是你這使喚的丫頭,你也入門有多半年了吧?她還是一口一個姑娘地稱呼着你,,姑母自然知曉,恐怕也是你厭煩聽貴姨娘這三個字兒,可是我的兒,你可曾想過,那些個高官顯貴之家身爲婦人卻還是被人以姑娘稱呼的都是些個什麼東西?”

國公夫人見這個侄女兒聽見這話登時白了臉兒,心裡頭也有些個不忍。可是這話若是不說明白了,恐怕這孩子還真是要哪一日當着衆人出醜呢。“不是歌姬就是在那些青樓楚館裡頭買來取樂的粉頭們,哪個大家子裡頭的正室、姨娘在人前是讓自己貼身兒伺候的人喚作姑娘呢?可不是自降身份麼?私底下這麼稱呼,那是主僕間親親熱熱的情分。這明面兒上,該是什麼位分上的人就得怎麼稱呼。”

一席話說得江氏明薇那面色一點子血色也沒有了。褚夫人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從前你年紀輕,不懂得這些個,也怪我那二嫂子,竟都從未跟你提過這些個宅門兒裡頭的事兒?從今後可讓你那些個貼身兒使喚的人都改了吧。你也來了多時,還是先回青藤齋歇歇吧。我料着長公主許是吹了風的緣故,怕也沒有什麼大礙。你身子重,便是回去歇着,她知曉了也不能責怪於你。”

這話就是偏向江貴姨娘腹中孩兒的緣故了。這江氏原本高漲的氣焰,讓表哥跟姑母這一番話說得是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她滿面訕訕地正欲告退,就見一位花白鬍子的老太醫隨着丫頭品書出了那長公主的寢閣。

褚候顧不得國公夫人開口問詢,就已上前一步,給那老太醫拱手做了個揖,把那老太醫慌得連說不敢當侯爺大禮,褚候也顧不上跟他客套,單刀直入就問他長公主的病情如何。

江氏明薇見二表哥如此心急,不由得嗤了一聲兒,她爲人雖說愚鈍了些個,卻怎奈是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這男子但凡心中真真切切惦記着一個女子,那言談舉止上必然是有痕跡可尋的。

如今瞧着二表哥這心急如焚的架勢,不是對那長公主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又是什麼。縱然自己跟三表哥好得蜜裡調油的時候兒,也不見三表哥有這麼着緊着自己呢。江氏心裡頭猛然就冒出一股酸溜溜的東西。

她滿眼不屑地瞅了二表哥一眼,正欲同姑母說說這個事兒,讓姑母評評理呢,一扭頭兒見姑母正嚴厲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明薇你回房歇息吧。這懷孕之人,少言談,多靜養。那些個歪心思更是生不得這國公府中也不論哪一房,互敬互愛才是興家之兆。”

說罷了這話,國公夫人起身也到了吳老太醫跟前,江氏明薇見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惹得姑母大動肝火,心裡愈加篤定這二表哥同那長公主之間必定是不清不楚的。她心中憤憤然,也不向着國公夫人跟褚候行禮便氣哼哼地出了門。

國公夫人正凝神聽着老太醫說長公主的病情,猛然間外頭江氏明薇一嗓子喊起來,要平江跟月夜兩個丫頭扶着她回三爺的院子。氣得國公夫人那手恨不能都鬥起來。倒是二爺褚候渾似什麼也未曾入耳一般,專心致志地同吳老太醫談論長公主的病情。手打

江氏窺破褚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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