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王正妃盛情邀

樑王正妃盛情邀(文)

清芷園內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品書丫頭前來回稟說是二太太跟前的萬姨娘求見姑娘。玉妍瞧着那桂姐姐的身子似是抖了一抖,她沒再與她多做糾纏,忙吩咐了快請萬姨娘進來坐。

姨娘萬氏領着個剛留頭的小丫頭入了內,與玉妍見過了禮,這才瞧見了跪在地上的人,“這個不是焦姐姐跟前的桂丫頭麼?”萬姨娘上前站到桂姐姐面前,“你不在姐姐院子裡頭仔細當差,怎麼的跑到七姑娘的院子裡頭了?”

那桂姐姐又將找兔子的話說了一遍,萬氏聽罷了,瞧了玉妍一眼,“七姑娘莫怪,這個桂丫頭呀,她這個地兒不太靈光。”說着話兒,萬姨娘以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玉妍對着萬姨娘笑了笑,又盯了那桂姐姐一眼。

“不是玉妍不信任萬姨娘您的話,實在是這丫頭今日來我這院子,找兔子是假,想着要偷聽纔是真的。”玉妍說着,那兩道柳眉就豎了起,萬姨娘心底裡驚了一下,忙着厲聲喝問那桂丫頭,“可有此事?”

玉妍冷笑了一聲兒,“萬姨娘也莫要與她多費口舌了,這丫頭可是嘴硬得很呢,“說着話兒,玉妍慢慢蹲下身兒,她捏起這桂姐姐的下頜,仔細瞧了瞧,“依着我看呀,也莫要去麻煩二嬸嬸了,我這兒也還有幾個丫頭可用,”說着話兒,玉妍一把甩開了這桂姐姐,她站起身吩咐道,“品書,到屋子裡頭給我那繡花的針來……”

“七姑娘七姑娘饒了婢子吧七姑娘啊”那桂姐姐抱着玉妍的腿就哭起來。“奴婢說,奴婢說,是,是,焦姨娘讓讓婢子來探探姑娘日常裡都在幹什麼,是,是焦姨娘的兩姨表妹讓焦姨娘打探的。”那桂丫頭說着就嚇得痛哭起來。

玉妍聽她這話就有些糊塗起來,擡眼瞧了瞧對面兒的萬姨娘,只見這萬姨娘已有些氣得紅了臉,“真真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她說着,對着玉妍福了一福,“姑娘原本千里迢迢到了這裡,太太是一門心思地想讓姑娘把這府裡當成是自己的家裡一樣兒的,誰曾想偏就漏了這焦姨娘。”

說着話兒,萬姨娘嘆了口氣,“說起來這焦姨娘,也不個什麼喜好搬弄是非之人,”萬姨娘又瞪了那桂丫頭一眼,“這焦氏呀,她原是先老太太給了咱們二老爺的,她的那兩姨妹呀,就是大老爺府上的劉姨娘…….”玉妍聽罷了這話,心裡頭大略有了譜兒,她點了點頭,看了那桂丫頭一眼,“這個丫頭不曉得是聽着了些個什麼沒有。”萬姨娘忙一把將那桂丫頭拽起來,“你還不趕緊着老老實實回了姑娘的話兒?”

那桂丫頭死命地搖了搖頭,“沒聽真兒,”她哭得連鼻涕也流出來,她吸了吸鼻子,“就聽見那麼一句,還沒聽懂。”萬姨娘還要再問,玉妍拉了她一把,“嗯,既然你都供認不諱,我呢,”她瞧了萬姨娘一眼,“今兒也少不得就託一回大,你若是不冒犯我,自然我是不會尋你的晦氣,你既冒犯了我,在叔叔嬸子的府上,我也不好太過張揚,”

她瞧着萬姨娘,那目光中有些徵詢的意思,“我看,不如就將這丫頭送到二嬸嬸那裡,一五一十稟了嬸嬸,請嬸嬸做主賞她二十板吧。”萬姨娘聽見這話,哪裡有不依的,她忙福了一禮,“就依姑娘”說着,萬姨娘吩咐身後頭的小丫頭,“秀兒,你跟着去,找了太太房裡的雲媽媽,讓雲媽媽回稟了太太。”

品書侍畫押着這桂丫頭,秀兒也跟着一同就去了前院兒正房。玉妍見她們出了院子,這才客氣地笑着請了萬姨娘到裡頭坐,萬姨娘哪裡敢同七姑娘平起平坐,謙遜了好一會兒,這纔在玉妍的下首,半身挨着椅子落了坐。

“這個時辰來打擾姑娘,實在是有一樁事兒,太太今兒剛用了早膳,這不麼,”萬姨娘自衣袖內抽了一封書柬出來,她瞧了玉妍一眼,很是有些爲難的樣子,“樑王府裡送來了樑王妃的請柬,請了咱們府上的太太姑娘們後日辰時去她們府上賞花兒,這來送請柬的婆子呀特特地說了,說是王妃很是賞識咱們四姑娘,聽見四姑娘嫡親的妹子如今也在咱們府中住着,讓無論如何也要請了姑娘您到樑王府上賞花。”

聽琴接了那請柬呈給了玉妍,萬姨娘嘆了口氣,“唉若是說呢,原本這樑王妃是個賢良的人兒,滿京城裡都是知曉的。可偏偏這樑王爺他,”萬姨娘說着,又擡眼打量了打量玉妍的神色,“不瞞姑娘,我們太太最是個嫉惡如仇的,方纔呀,太太當着那婆子的面兒,臉色就變了,”她覷着玉妍的面色,試探着說道,“那婆子剛一出了門兒,太太就當衆扔了那請柬,說是沒工夫兒去陪着那些個什麼王妃的去閒磕打牙。”

玉妍放了那請柬在桌案之上,她擡眼盯着萬姨娘,仔仔細細聽她說話兒,“七姑娘”萬姨娘起身端端正正給玉妍福了一禮,“七姑娘我們太太她自來就是憐惜姑娘您的,這麼些年來,太太也是時常就惦記姑娘的,姑娘在江北之時那些個遭遇,我們太太也曾跟婢妾透漏過一二,這樑王爺他實在地荒唐了些個。”

萬姨娘微擡頭又瞧了瞧玉妍的神色,“七姑娘,我們太太她乃將門出身,孃家門兒裡頭人口呢也稀,老將軍、老太君這一輩子只得了她這麼一個寶貝閨女,那當真是稱得上是愛若珍寶的。”萬姨娘說着這話的時候,那臉面上不自覺就帶出些個笑意來。

“我們姑娘,喔,不是,我們太太呀,自小就是個愛玩鬧的性子,最愛那些拳腳功夫的套路。”她說着,似是又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那臉上的神采都變得亮麗起來,“唉”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攤開了雙手,“太太自小到大隻得了您的生身姨娘,當年沈府裡的八姑娘這麼一個閨中密友,她二人投脾氣,合性子,就差點兒呀八拜金蘭了呢,”

萬氏說着自己也笑起來,她緊跟着又嘆了一口氣,“唉太太自進了京,平日裡也不愛與旁的命婦貴人往來,可這樑王妃……”她頓了頓,“這樑王妃乃是當今皇后的親表妹,這樑王爺又是聖上的胞弟,這麼個人兒派了府裡頭一等的媽媽來咱們翰林府下帖子,若是咱們府裡頭的人一個兒都不到場,可不就是捲了王妃的面子?這說起來,就失禮於人了。”

萬姨娘說到最後,微微顯出來些尷尬,她見玉妍支着耳朵像是在聽着她說話兒,卻不急不惱,也不作聲兒,她又張了張嘴,終究沒接着說下去,她垂下頭,靜靜地立在當地。

玉妍習慣性兒的以兩指敲打着桌面兒,她心裡頭明白,怕是這宴是無好宴的,二嬸嬸自那日玉芬大鬧了紫藤軒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一一問了個明白,雖玉妍從未見過這位嬸嬸,但是玉妍深信三姨娘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定是錯不了的。

她也並未隱瞞太多,除了樑王爺親探紫藤軒一事,其餘的,從大太太設計讓她在花園之中遇着了樑王,樑王爺突然就留在了江北,及至後來玉茹在事發那日說出來的那一番話等等,玉妍都添添減減地告知了這位嬸嬸。

二太太雲氏當日聽罷了這其中的曲折離奇,不由得拍案而起,她是咬牙切齒地哀嘆玉妍之不幸,憤怒林松年之不爭,又鄙夷惱恨樑王爺的不擇手段跟玉茹玉芬和大太太母女三人的趨炎附勢歹毒狡詐。

那一日二太太拉着玉妍到了文賢院中,當頭對面將周大老爺跟周大太太可是好生一頓責難,周大太太惱羞成怒,週二太太義憤填膺,周大老爺忙着壓制周大太太,週二老爺也極力做了和事佬兒。

最後,周大太太是千方百計要阻了玉妍進京,週二太太拿出了周大老爺在爲了給玉茹索要玉鸞時給二太太立下的書信,這才堵住了周大太太的口,她無可奈何地收了聲兒,恨恨地放了玉妍跟着二叔二嬸一家上京來。

玉妍這裡兀自陷入了沉思,萬姨娘在姑娘的面上瞧不出個喜怒來,心裡頭也有些個打鼓,“七姑娘?”萬氏試探着叫了玉妍一聲兒,“喔,”玉妍回過神兒來,她對着萬姨娘和氣地笑了一下,“瞧我,總是容易走神兒呢。萬姨娘快快請坐。”

待萬姨娘落了坐,玉妍斟酌着開口道,“二嬸嬸待玉妍的好意,玉妍真是心中感激不盡。”她瞧了萬氏一眼,“依着萬姨娘的意思,是要玉妍去勸勸二嬸嬸可是?”萬姨娘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有些紅起來,“原本這也是爲難了姑娘的。可……”“無妨。”玉妍笑着搖了搖頭。

“樑王妃的一番盛情,怎麼着我們也是卻之不恭的。”萬姨娘聽見玉妍這話,忙點着頭附和道,“說得就是這個理兒呢。”頓了頓,她又補充說道,“七姑娘,婢妾也是知曉您的難處的,可這府裡頭的姑娘少爺們,將來的前程……”

“嗯,”玉妍點點頭,“這個我是明白的,不過,還是多謝萬姨娘您提醒。”玉妍說着便端了茶,萬姨娘的面上已經有些訕訕的了。她還想說什麼,見玉妍的臉色已經有些冷淡起來,便也不好久留,忙着就告辭出了清芷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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