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堂此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雖然有些不同常人,但是符合黎王爲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作風。
倘若黎王真的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就是祁豐佑,早就派他的鐵血騎士趕盡殺絕了。
他現在收留慕香香一羣人,莫不是因爲娘子。
“娘子,睡了麼。”張玉堂從書房回來後,輕輕的鑽入被窩,小聲的問道。
“相公,你是不是要讓我咬你。”慕雲裳剛睡着了,這耳邊一聲低喚立馬讓她神經緊繃了起來。
“怎麼了,娘子,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張玉堂輕輕攬過慕雲裳的雙肩溫柔的說道。
“別說話了,我好睏,我要歇息了。”慕雲裳忍住要暴走的心態,他那一一聲聲濃重的呼吸不停的拍打在她的耳膜邊,讓全身已經開始慢慢躁動起來了。
“好,那我陪着你。”張玉堂將慕雲裳小心的抱在懷裡柔聲的說道,此時他覺得擁有了慕雲裳比擁有着那天下還讓他覺得有成就感和安心。
慕雲裳此刻也慢慢平復了躁動的內心,這一天經歷了那些個子事情,早已經是累得不行了,這會被張玉堂攬在懷裡倒是有了片刻安心,隨後安慰的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慕雲裳便帶着翠菊和張玉蓮去回春堂藥館了,最近生意挺好的,許是春天要來的緣故,很多小姐夫人都特別鍾愛那些瘦身丸和美白膏的,天氣暖和了穿的也漸漸少了些,都是展現身段的時候了。
“掌櫃的您聽說了嗎?”趁這會剛開門,還沒有多少顧客,夥計小李神秘兮兮的趴在那櫃檯邊問道。
“你有話就直說,別故弄玄虛了。”張玉蓮頭也不擡的說道,開始整理那些零錢,一排排理好放在桌前,方便等會找數用。
慕雲裳淡淡的笑了笑,對這些個八卦事情,倒不是很感興趣,她還忙着研製那些祛斑產品呢。
“就是昨日不是來我們店裡鬧的掌櫃的二嬸她們嗎?”小李索性不賣關子了開始說道起來。
“快說,快說,他們怎麼了,怎麼了。”張玉蓮這會來了興趣,連忙催促道,連手邊剛理好的錢被打亂了,都不在去理會了。
“昨日下了大雨,他們娘三都被趕出家門了,後來聽過路的行人傳,被一個男子接上了馬車,大家都在想莫非是那上官婉容另外的姘頭呢。”夥計小李看着張家二小姐那麼感興趣,索性報芝麻般的一股腦全說了。
“哼,就她們那些人活該被掃地出門,太壞了,昨天還把髒水潑我臉上,好在大嫂機智,不然我可就要嫁給那戲子了。”張玉蓮眉飛色舞的描繪起昨日在公堂上的事情。
聽的那夥計小李一愣一愣的,對掌櫃的敬仰之情有增加了不少。
“好了,等會要忙了,開始收拾好手頭上的活。”
慕雲裳想着若不是快點打斷,兩個人可以說上個一天一夜的,她平時怎麼沒發現那個夥計小李那麼能說會道,還是一個愛八卦的主啊。
張玉蓮調皮的衝夥計們做了一個鬼臉,繼續着手頭上的活。
“哎,大嫂,你說這慕香香她們三人到底有沒有離開這鎮上啊。”張玉蓮倒是好奇的很。
“二小姐,你問小姐,小姐又不是神算子,怎麼知曉哦。”翠菊聽了小半天,在旁邊也忍不住發聲道。
“她們不會走的,即使走了後也會回來。”慕雲裳說完後,便開始忙活起手頭上的事情,不再言語了,徒留張玉蓮和那翠菊一頭霧水的。
慕雲裳知曉慕香香錙銖必較的狹隘心理,更何況她還一心念着相公,怎麼會捨得離開,除非是她與相公不再這鎮上了,她許是會離開,不過方纔聽小李一說,她莫不是要出去避避風聲,等這事情冷了下來再回來。
那邊客棧某房間內,上官婉容幽幽的睜開眼睛,便看見趴在牀邊熟睡的慕香香,眼裡的淚水早就涌動出來。
“娘,娘,你哭什麼。”聽到了一絲異樣,慕香香立馬驚醒了,隨後看見坐在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的上官婉容連忙詢問道。
“都是娘不好,害着你們吃苦。”上官婉容此刻心裡被內疚和自責填滿心間。
“娘,你與我無需說這些,快趁熱把這人蔘粥給吃了。”慕香香看着一旁還冒着熱氣的粥說道,許是睡着時候,那馬伕送進來的。
“香香,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上官婉容一邊喝着稀飯,一邊問道。
慕香香把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想上官婉容敘述了一遍。
“那馬伕可真是一個好人。”待聽完後,上官婉容手裡的一碗稀飯也已經見底了。
慕香香接過她手中的空碗,目光思量道:“娘,這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想必他身後的人定時對我們有什麼企圖。”
慕香香也認了,只要能讓他們母子三人好好的活下去,她現在做什麼都願意去做。
上官婉容看了看慕香香,感覺一夜間這個女兒就開始成熟長大了不少,拉着她的手什麼也沒有說。
“吱呀。”
“香香小姐,夫人醒了?”馬伕推開門後關切的問道。
“嗯,還得多謝少俠相助。”慕香香知道此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馬伕那麼簡單。
“在下血羅,既然已經好了,那就煩請香香小姐收拾下,我們得出發了。”血羅在一旁微微屈身道。
“出發?去哪,你要帶我們去哪?”上官婉容驚訝的叫道。
“好,你且在屋外等我們一會。”慕香香輕輕拉了拉上官婉容的手,便對着血羅說道。
血羅看了看慕香香後,便走了出去,果然主子沒有看錯人,這慕香香是塊好料,能屈能伸,隱忍性極好,利用的好的話以後必定能成爲主子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