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錦繡被關在了一個潮溼而又陰暗的地牢裡面,銀天還沒有收到唐萬三的來信,所以不知道她是万俟錦繡,只以爲她是杜玉茹,只是吃驚於杜玉茹爲什麼會傻到獨闖百里廣袖的軍營,來害自己。
見到銀天的時候已經是被關的第二天了,地牢的陰暗潮溼讓身體本來不是很好的万俟錦繡身體更加的差了起來,咳嗽的厲害,還頭暈發熱,簡直就是半死不活的。
所以看見銀天的時候,恍恍惚惚的眼前都出現了三個銀天,但是這也沒有影響到万俟錦繡的判斷,她知道面前的是銀天。
“銀天,你總算來了。”万俟錦繡看着銀天笑了笑。
“你知道我?”銀天皺眉道,“你爲什麼來這裡?”
万俟錦繡有些疲憊的靠在木欄邊上,看着銀天有些頭暈,所以索性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道:“銀天,你真不認識我了?”
銀天怔了一下,有些吃驚的看着万俟錦繡,他是察覺到了面前的杜玉茹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杜玉茹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如果杜玉茹是万俟錦繡的話,就有可能了,畢竟万俟錦繡不是第一次用易容術。
只是這真的是万俟錦繡嗎?銀天有些懷疑的看着万俟錦繡。
“你不是杜玉茹麼?”銀天說。
“唐萬三沒寫信過來?”万俟錦繡道,“我是万俟錦繡。唐紅夜,不記得了麼?”
“錦繡?”銀天皺起了眉,有些吃驚。
“對了,孫神醫知道我是誰。”万俟錦繡道,“不過現在不着急放我出去,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的,我得到消息,軒轅緋月可能是古盟的公主,我知道你這邊的情況很亂,現在百里廣袖完全不管事兒,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管吧?”
銀天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行軍打仗缺不了統帥全軍的人,而現在他們的這個統帥,什麼事情都不幹,遊手好閒,只管跟你自己的女人鬼混,現在軍營中的大小事務,不管是行軍,打仗,佈局還是怎樣的,一律都是他在做主。
百里廣袖大有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勢。
“基本事情都是我在管,我不知道百里廣袖怎麼了,不過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你沒有跟着他讓他更加一蹶不振,現在基本都不管事情,我們的勸說也聽不進去。”銀天道,“如果你說軒轅緋月是古盟的公主的話……難不成是軒轅緋月在他耳邊唆使的?畢竟現在百里廣袖聽軒轅緋月的比較多。”
“他還是失憶狀態,什麼都不記得?”万俟錦繡問道。
“什麼都不記得。”銀天苦笑着說道,“不記得以前的我,不記得以前的你,不記得以前的他自己。”
“該死的。銀天,你得查查軒轅緋月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暗地裡調查吧,別惹毛了百里廣袖,情況就不收拾了。”万俟錦繡道。
銀天倒是不擔心軒轅緋月,現在更加擔心的是面前的万俟錦繡,他已經看出來万俟錦繡的身體很不舒服,也知道万俟錦繡中了蝕骨毒之後,身體非常的不好,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銀天道:“你的身體怕是不能在這個地牢裡面久留吧?不如我將你的事情告訴百里廣袖?”
万俟錦繡遲疑着搖搖頭,她總覺得告訴百里廣袖,百里廣袖也不會相信的,畢竟現在百里廣袖的身邊還有一個軒轅緋月,而且百里廣袖似乎忘記了很多的東西。
兩人分別將自己這邊的情況作了一下交流,然後有探討着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百里廣袖同軒轅緋月居然一同出現了。
百里廣袖看着万俟錦繡的時候陰沉着臉,有些惱火的說道:“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錦繡差點被你給殺死了!”
銀天看着万俟錦繡昏昏欲睡的樣子,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看着百里廣袖道:“她不是杜玉茹。”
“她不是杜玉茹,她是誰,她的樣子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百里廣袖道,“你出去,我自己來審問她!”
“她是——”銀天剛想說什麼,万俟錦繡便喊道,“不是讓你出去麼,你出去!”
銀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万俟錦繡,最後拗不過万俟錦繡還是轉身就離開了。
銀天走了之後,百里廣袖狐疑的看着万俟錦繡說道:“誰派你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來送死麼?”
“你有腦子的話,就該知道我是來這裡幹什麼的,你覺得我是來送死的麼?看來你最近的腦子都壞掉了。”万俟錦繡看着百里廣袖道,“豬腦子!”
百里廣袖有些氣急,恨恨的看着万俟錦繡道,“來人,把她給我吊起來。我要親自審問她。”
軒轅緋月站在百里廣袖的身邊,看着万俟錦繡,眼裡似乎含着懷疑的光芒。
“看什麼看。”万俟錦繡道,“狐狸精!”
“什麼!”軒轅緋月大喝一聲。
“我說你是狐狸精。”万俟錦繡挑眉看着軒轅緋月,她就是要故意激怒軒轅緋月,讓軒轅緋月離開這個地方。
軒轅緋月氣急敗壞的看着万俟錦繡,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一邊跺腳一邊卻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万俟錦繡微微笑着不說話。
百里廣袖看見軒轅緋月這樣生氣的樣子,安撫道,“這邊有些陰涼,你先出去吧,我來審訊她,審完了就來找你。”
看起來現在的百里廣袖對軒轅緋月倒是有些體貼入微的樣子。
軒轅緋月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轉身出去了,看起來軒轅緋月同百里廣袖一樣,兩個人的性格似乎都變了很多,軒轅緋月沒有之前那樣的暴躁了,而百里廣袖則是對軒轅緋月非常的體貼。
万俟錦繡有些不明所以,怎麼會這樣呢,百里廣袖似乎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有人走了進來,將牢房的門給打開了,然後拖着万俟錦繡進了審訊的地方,綁在了木架上面。
万俟錦繡有氣無力的看着百里廣袖,不知道百里廣袖審訊自己是爲什麼了,難道是爲了他以爲的万俟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