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來了!”蒲世章興奮的喊道,他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這樣做起來,那自然是別有一番味道。碰到了瓷瓶,他也不敢用力,而是用鋤頭小心翼翼的把旁邊的泥土都弄鬆軟,然後用手啪啦,把瓷瓶拿出來。
“你看!”他舉着瓷瓶,就好像獻寶一樣,舉到班子怡的面前。
“不就是一瓶酒而已,能不能喝還不知道呢,你何必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班子怡看着蒲世章的手上,衣服上都沾染上了泥土,趕緊說道。她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蒲世章,倒是覺得比看着書的蒲世章多了幾分人氣,也更容易讓人貼近。
“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他倒是沒有班子怡這樣糾結在這些謝姐上,就想着要和她一起品嚐她年少的時候釀的酒。這樣,也算是一種參與。
班子怡的臉忽然紅了,不怪她,要怪就怪蒲世章變得太快了,這人前人後的改變,她真的沒有適應過來!
桃花樹旁有一張石桌几張石凳,下人還特意把那瓷瓶到廚房洗乾淨,在石桌上擺上了幾個白瓷杯,一些精緻的小菜,倒是真像要小酌的模樣。
“這酒我都沒有嘗過,都是小時候胡亂弄的,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還是不要喝了,要是弄壞了身體那就不好了。”班子怡阻止了蒲世章,那時候自己和弟弟根本屁事都不懂,哪知道會做成什麼樣的!
班子怡就想着要去搶,可是她哪裡是蒲世章的對手呢,蒲世章只需要把那瓷瓶擡高,就能完美的躲避班子怡。
“快把它給我!”班子怡有些着急了,跳了幾個回合都不能搶到瓷瓶。最後,她和蒲世章因爲搶奪瓷瓶,兩個人的身體也緊緊的貼近在一起。
班子怡發現不對的時候,再想後退,可是蒲世章卻用另一隻手,緊緊的圈住她的腰肢。她身上的香氣,和他身上的一樣,兩個人的薰香是一般的。
他低下頭,在她的脖頸間輕嗅一口,那淡淡的香味,只是屬於她的,很特別的香甜,就算是衣服上的薰香也不能遮蓋住。
“不怕,我不怕。”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響起,就好像羽毛滑過她的心頭一樣。
在這裡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會出現在這裡,畢竟這是班子怡的院落,所以也給他們提供了很隱蔽的空間,可是班子怡好是感覺到不安。
“你快放開我!給你喝給你喝,喝壞了可是不要怪我!”她掙扎着,卻敵不過他的力量。她惱怒的擡眼看他,卻見他眉眼間都是笑意,好似有很多的幸福都在裡面,而她的心裡也有什麼溢滿出來。
蒲世章輕輕一低頭,就奪住了她的紅脣。他們的親密都是在晚上,哪裡有在這樣白天的時候就親密的,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觸動他們內心的碰觸。
他的吻很輕很輕,很溫柔,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讓人一點也不能拒絕。她很快就沉淪在其中,本來是推據着的雙手,也不知道怎麼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啊!”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冒失鬼忽然的大叫,倒是把這對璧人給驚醒了。
“還不快點放開我,難道還真的要在這裡讓人好看的嗎?”班子怡的臉通紅,她知道自己剛纔失態了,還被人瞧了去。
“莫怕,我就在這裡。”而蒲世章卻好像很鎮定的模樣,放開了班子怡,就當成沒有事情發生一般。
這下子,兩個人都安靜下來了,倒是要好好的品嚐這個桃花酒。
還好的是,儘管這個酒不是那麼美味,可是至少來說,也沒有壞掉,這倒是不幸中的大幸。
琥珀色的酒,色澤還是很美的,只是那味道嘛,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你若是喜歡,等到來年桃花開的時候,我與你也去摘桃花,也做這個桃花酒。我想我們的酒,一定比今天的還要好喝。”他的眼神充滿着光彩,就連太陽的光輝也比不過他的。
班子怡點點頭,也算是答應了,這個酒還算是好,沒有讓她丟臉丟到家。
兩個人就這樣吃酒,聊聊天,不一會兒,班老夫人就讓人來請他們入席。
“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叫班老爺那個,會不會太不孝順了?”班子怡喝了幾杯酒,說起話來倒是不顧及了。
蒲世章看着班子怡,臉蛋紅潤,看起來有點醉態,可是說話倒是清醒。之前起身的時候,他還是想着扶着她,可是卻把她一擡袖就揮開了。
“你這是幾個意思,我沒有醉,我知道我自己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班子怡其實也有些醉意了,只是這個時候的她,倒是十分大膽。
她伸出手指頭,直直他的前胸問話,就差沒有抓住他的前襟來逼問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要做什麼,我都隨,你只要你喜歡。”蒲世章很溫和的說道,好像就算是班子怡說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馬上認爲是理所當然的!
“好。我喜歡你。”班子怡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她看着蒲世章笑了,說出來的話,讓蒲世章都受寵若驚。
“你說什麼?”蒲世章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現了毛病,不,他只是想再確定一次,再多確定一次!
“什麼,我頭有點暈。”班子怡看來是有些高估她的酒量了,因爲想着那麼難喝的酒,不能讓蒲世章喝,所以她幾乎是跟蒲世章搶着喝,所以不知不覺中喝多了。
她的身子一個踉蹌,就要往下滑。
蒲世章伸手一攬,就把人帶入懷裡,好笑的說道:“你這樣的醉態倒是可愛得很。”
這個時候,他纔是確定,原來班子怡真的是醉了。倒是第一次見着醉的人說話還那麼清楚的,也不知道她說的那句話,當不當的真……
輕輕的嘆一口氣,他彎腰就把人抱了起來,對着來人說道:“夫人醉了,過會我會親自過去,現在還是讓她好好休息。”
下人哪裡敢多說什麼,之前都是低着頭的,在這裡,不該看的自然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