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潘東陽家出來,孟初冬感覺到自己身後墜了兩個人,也沒在意,徑自回了客棧,然後直到晚上都沒從客棧裡出來。
那兩個人守了他一晚上,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第二天一大早倒是有了動靜,可惜人家那是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回花都縣了。
他們不甘心的又跟了一陣,發現孟初冬真的是完全沒有見任何別人的打算,只好回去了。
孟初冬走了一半,中午停下來休息,正好路邊有個破舊的草亭,孟初冬多次在這兒歇腳,這回也如往常一般在這裡停下來歇腳,順便拿了乾糧和水袋下來填飽肚子。
“陸慎之,泉州竹西縣巖鬆村人,大業啓興元年中進士,爲二甲六十七名,同年入翰林,三年後謀求外放,至江州轄下安鬆縣爲縣令,後升江州同知,陛下登基以後,調至泉州任通判。”
孟初冬一邊吃一邊聽,眉毛都沒動一下。
“章攀,秦州秦華縣人,大業啓興元年進士,爲二甲九十四名,同年外放爲秦州秦華縣縣令,後因犯了個小錯誤在縣令之位多呆了幾年,後來得遇一位上司,得以升任秦州同知,與陸慎之一同被調任泉州同知。”
“陛下這是打算把不適用的官員關在一起,然後一窩端了嗎?”
背後沒有人回答孟初冬的問題,孟初冬也不介意,扭開水袋喝了一口水,擦乾嘴角殘留的水漬,“查查這個陸慎之和章攀都做過什麼,明年考覈,就可以讓他們滾蛋了。”
“是。”後面有人應了一聲,隨後就消失了。
孟初冬放下水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是軒轅澈的暗衛,用起來很方便,不過也就只能做一些可以讓陛下知道的事情罷了。
他要不要也弄些自己的人,以後方便查一些不爲人知的消息呢?
想一想孟初冬還是算了,他現在從裡到外身上都打着陛下的印記,說白了就是軒轅澈的自己人,他自己突然弄個暗衛隊,莫說別人會怎麼想,就是軒轅澈肯定也要忍不住想一下緣由。
與其在他們之間埋一根刺,還不如坦坦蕩蕩,君臣之間也更好相處一些。
想通了這一節,孟初冬就把培養自己的暗衛隊伍的事情丟到了腦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馬匹身邊,拍了拍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的鬃毛,“可吃飽了?”
“夥計,咱們得上路了。”
那馬匹晃了晃腦袋,在孟初冬身上蹭了蹭,孟初冬笑了,解開了繮繩,翻身上馬,輕輕的磕了磕馬肚子,馬兒便順着孟初冬牽引繮繩的方向轉過身去,小跑着向前。
待跑了一段之後,這馬兒便跑起了勁,邁開蹄子向前方狂奔。
秋日天高氣爽,在這樣的天氣下狂奔了一段,孟初冬心中因爲陸慎之和章攀生出來的一點鬱郁之氣很快就消散了。
章攀如何?陸慎之又如何?他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止步於一個小小的州同知或者通判,此刻他們不過是他前進路上小小的絆腳石罷了。
只要一腳踢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