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大早上的想起來吃魚丸,還是得從昨天收到的一封信說起。
黃景山帶着蟬娘去了增州,從泉州城到增州那邊,坐船也不過十日功夫左右,黃景山到了增州之後,落了腳纔給季非夜寫的信,這一來一回就是二十多天的功夫,信到季非夜的手上,可不就是這個時候了。
黃景山到增州之後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先找地方住了下來,除了這些以外,還寫了他下船之後,在港口附近遇到一家賣魚丸的,魚丸做的極好,讓季非夜有空去增州的話,一定要去吃一回。
季非夜便想起了張廚子做的魚丸,這一想起來,便有些收不住,這纔有紅杏一大早的去張廚子那邊鋪子裡買魚丸的舉動。
孟平也是知道黃景山寫了信過來的,心裡也有些擔憂蟬娘,吃過了早飯,也不急着回去讀書,便和季非夜坐在一起說話,這就說到了蟬娘。
“也不知道黃叔叔和蟬娘師父在增州那邊怎麼樣了。”
“這十來天過去了,以你黃叔叔的性子,他肯定先和鴻運行那邊聯絡,開個酒樓,說簡單也簡單,地方看定了,定了風格,找好掌櫃的,準備裝修,拉個廚子隊伍過來,就可以準備開業了。”
“但是說麻煩也麻煩,地段好不好,鋪子風格怎麼定,當地人喜歡吃什麼,廚子過來之後能不能做當地菜,要是在當地請廚子的話,是去別人家挖,還是自己去找,這都是問題。”
“景山不是魯莽的性子,一定會準備好一切,包括和鄭無命的接觸,也是他前期的準備工作之一。”
孟平知曉開鋪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是他總歸有些擔心蟬娘,“希望蟬娘師父把阿孃和爹爹的話聽了進去,千萬不要冒進。”
“你蟬娘師父不是小孩子了,她一定會見機行事的,平哥兒不用擔心。”
季非夜雖然這麼寬慰着孟平,自己心裡卻也沒什麼底。
好在很快前面就有人過來報說程三過來了,讓孟平準備準備去念書了。
孟平這才和季非夜告了退。
前些日子突然冷起來,孟嬌杏也受了寒,這兩天才好起來,早上的時候廚房給她送了魚湯米粉過去,上面撒了胡椒粉,吃完了便覺得渾身都暖起來,想到自己有好些天沒看到旭哥兒和菡姐兒了,便趕忙趕了過來。
站在門外的時候,恰好聽到季非夜和孟平的對話,想到蟬娘,這會兒心中不再有害怕,反而是敬佩。
“四嬸嬸,剛纔聽到你和平堂弟提到了蟬娘,蟬娘現在在增州如何了?”
“你也開始關心蟬娘了?”
“蟬娘是很厲害的人,我想了想,若我處於她的境地,怕是做不到她這樣的,我……我便空有滿心的恨意,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報仇的。”
季非夜拉着孟嬌杏在自己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和蟬娘不一樣的,不用這麼想。”
“可是蟬娘還是很厲害。”孟嬌杏強調道。
季非夜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那是自然的,就算是做不到蟬娘那樣,也該想着,遇到事情像她那樣,不要先自己就屈服了。”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