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季非夜特地把紅杏帶在身邊,也是想要給小丫鬟教一教的意思,讓她明白不是她刻意去棒打鴛鴦什麼的,而是真的爲了她考慮。
紅杏本來就是個通透的丫鬟,一見賀鬆孃的模樣,便知道了這件事季非夜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好在她只是把這件事放在心頭唸叨了一段時間,如今不成也不過覺得遺憾,哭那一場也是情緒無法發泄。
這會兒她已經緩過來了,便把賀鬆這個人丟到了腦後。
倒是過了兩天,翠縷從花都縣跑了回來,要見季非夜,見到季非夜之後先是順着季非夜的話說了幾句她婚後的日子。
總體來說一切都很好,楊裕和楊飛並沒有住在一起,而是兩個相鄰的院子,楊飛如今在花都縣衙門當着捕快,楊裕自己在花都縣弄了個鋪子,賣些書本筆墨什麼的,請了個人看着,也算是有些收入,不至於窮困潦倒。
如今翠縷嫁了過去,楊裕便把這鋪子直接交到了翠縷手上,再加上翠縷手上的刺繡的手藝和季非夜送的那些嫁妝銀子,翠縷如今正在和楊裕商量要不要在下面的村鎮上置辦一些田地,佃給那些農戶去種田,每年收些租子。
“只要你們覺得好就好,有些田地在手裡也放心,總歸是一些財產,以後楊裕上雲京考試,你要是有了孩子,不好跟着他走,自個兒在家裡總要有些銀錢握在手裡才安心。”
翠縷點點頭,把季非夜的建議聽了進去,然後就提起了自己過來的主要來意。
“前幾日我聽聞賀鬆回來了,夫君還出去和賀鬆一起喝了酒,但是我怎麼看到這兩天賀鬆的娘在給賀鬆相看?”
季非夜倒沒想到翠縷爲了這件事特地往這邊跑了一趟,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翠縷說了一遍。
翠縷聞言很有些生氣,“若是真的看不上咱們,那就早點說,又不是非逼着他們家娶不可了,這樣拖着到底是什麼意思?”
季非夜笑了一下,“也沒什麼,他們只是想把時間拖過去罷了,我倒是後悔了當時把這件事給紅杏說的早了。”
翠縷明白過來季非夜的擔憂,“也不怪主子,是他們當初說的那麼誠懇,誰知道纔不過一年就變卦了呢?”
季非夜笑了笑沒說話,心想以後再給紅杏選人家,一定要好好看清楚了,可別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主子,那我去找找紅杏,看看她怎麼樣,要是她心裡還有疙瘩的話,我開解開解她。”
“去吧。”
翠縷很快就找到了在房間休息的紅杏,紅杏並不知道翠縷來了,見到翠縷很是驚喜,“翠縷,你怎麼回來了?”
翠縷走進去,拉着紅杏坐下來,“你忘了我和楊裕住在哪兒了?聽到了風聲我怎麼能不擔心你?”
紅杏一怔,隨後眼圈微紅,抱住了翠縷,“你擔心我做什麼?我可好得很,沒了這個,主子一定幫我看個更好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翠縷心下安慰。
倒是紅杏很快就收回了情緒,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翠縷,“看起來你和楊裕成親之後過的不錯啊。”
然後紅杏湊到翠縷耳邊悄悄問道,“你們可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翠縷忍不住把紅杏推開,“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