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寒庭忽而笑了一下,“龍雀司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嗎?”
孟栩在一旁聽着,聽到了這一句之後纔開口,“好,或者不好,這都是隻有你自己才知道的事情,用我孃的話來說……”
楚寒庭連忙打斷了孟栩的話,“阿栩,你娘是你娘,可不是我娘啊!”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娘和徐姨也是好朋友,不是嗎?”
“你娘怎麼說你了?你可以去我娘那裡撒個嬌,讓我娘給你娘說一說嘛!”
“我不!”楚寒庭連忙扭過頭去,“我要讓我娘知道,我選的路沒有錯!”
“方纔……”孟栩刻意拉長了聲音,楚寒庭皺了皺鼻子,“方纔,方纔怎麼了?”
“我確實不知道什麼對我來說是最好的,但是現在他是好的,就行了啊!”
孟栩露出會心的笑容,“所以你有什麼好糾結的呢?目下來說,龍雀司對於你來說是好的,那你大可以堅持下去,不必懷疑自己。”
“你是,我也是。”
楚寒庭瞅了一眼孟栩,“看來,春闈你是一定要參加,而且一定要奪魁了?”
說到這裡,孟栩露出無比自信的笑容,“阿庭,這狀元於我而言,不過是探囊取物,你可不要把它想的太難了。”
楚寒庭神情複雜的看着眼前的孟栩。
他們這一羣孩子開蒙的時間或許有所不同,但是七八歲那種招貓惹狗的年紀,卻都是在一起讀書的,夫子是南太傅等人,同學是軒轅璟,軒轅蒙,黃翊宸,南遠懷等人。
而這其中,因爲念書備受夫子們讚揚,幾乎從來不會受到批評的,只有孟栩一人。
在讀書一途上,孟栩彷彿具備了與生俱來的本事,過目不忘,讀一遍便能懂其中的意思,當大家還在和論語奮戰的時候,他已經自行讀完四書並準備策論了。
在他們纔剛剛開始試着做文章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考完院試,率先成爲了秀才。
楚寒庭那個時候才明白,所謂天賦,所謂天才,就是讓人望塵莫及的。
他們這樣的人,站在那裡,讓別人連嫉妒都嫉妒不來,因爲你要是選擇和他走同樣的路的話,你除了奮力追趕以外,想不到更多的別的方法。
而且這個追趕還是永遠都追不上,只會越追離他越遠的那種程度。
如同他們這羣人看孟菡習武一樣。
明明是同樣的練,人孟菡就是進境飛快,別人拍馬也趕不上。
“算了算了,我還說這個話,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好在我當初看到你,果斷就覺得讀書這條路根本不適合我,可是爲啥我娘她就是不明白呢?”
“她要是站在我這個位置上,就這樣看着你和孟菡,信心不丟的一乾二淨我都不信。”
“你們都很好,不要跟我和阿菡比,我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楚寒庭想了想,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孟栩的肩膀,“你看,你自己都知道的事情,爲什麼大人就是看不到?”
孟栩同樣拍了拍楚寒庭的肩膀,和他一樣的嘆了一口氣,“沒事,我懂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