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談妥了,孫大掌櫃命人取了兩百兩銀票遞給孟初冬,這交易就算做完了,商行那邊招呼人把車上的兩隻大貓卸了下去。
孟初冬把那兩個簍子拿出來,“大掌櫃,這是我和同伴昨天上山獵的一些小東西,不值錢,送給大掌櫃的加個菜。”
孫大掌櫃頓時笑的更開心了,“你小子,總算還記得你叔的好。”
“那是,我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大掌櫃的好,這些年多虧大掌櫃的一直照顧我。”
“這都是小事一樁!”孫大掌櫃拍拍孟初冬的肩膀,看見那拿掉了氈子的簍子裡,一個裡面裝了只狍子,另一個裡面裝了些山雞野兔什麼的,心下十分滿意。
“你這小子,不會把昨兒個上山弄到的東西都給我送過來了吧,家裡沒留些?”
“大掌櫃的,我現在家裡人少,吃不了什麼的,不比掌櫃這裡人多。”
“哦,什麼情況?”顯然孫大掌櫃對孟初冬家裡也有一些瞭解。
孟初冬拉着季非夜上前,“大掌櫃,這是我媳婦,季三娘,前些日子我成親之後,我爹孃就把我分出去了,我現在和媳婦單過。”
“見過孫大掌櫃。”季非夜上前行了一禮。
孫大掌櫃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身高還抵不上個十二三歲孩子的季非夜,心裡感慨自己就沒個差不多大的孫女,要不然嫁給這孟初冬也還不錯。
不過現在也好,這季三娘看着是弱了些,不過聽聲音看行止性子還不錯,能配得上孟初冬。
他心裡想了這麼多,臉上卻沒露出半分來,“分家了也好,你家那邊,哎,不說了。”
“瞧在你對叔的這份孝心上,中午就別趕着回去了,叔請客,咱們也上一次酒樓。”
“大掌櫃,這不好吧,我們承您的情才賺了這些銀子,怎好再讓大掌櫃您請客,不如我們請您吧!”
“這怎麼行?東平縣是叔的地盤,哪有讓你來了我的地盤上請我吃飯的道理,不用說了,老張啊,去春來樓定一桌,我要和孟家侄兒好好喝幾杯。”說話間,孫大掌櫃已經招呼了手底下的人去定了席面。
“你也別拒絕我了,你跟你媳婦成親叔也不知道,叔也沒什麼好送的,就請你們吃一頓飯啊!”
“再說了,你這兩大貓送過來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上頭正想要兩張虎皮呢,這點銀子上面壓根就沒看在眼裡,你就安心收着吧。”孫大掌櫃也不打算瞞着孟初冬什麼,乾脆給他漏了底。
幾句話之間這中午吃飯的事情就定了下來。
牛車就放在鴻記商行裡,孫大掌櫃還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這車上的血跡給洗一洗。
他們這頭就往孫大掌櫃說的春來樓去了。
到了春來樓門口,季非夜發現這酒樓對面就是剛纔那兩個路過的男人口裡說的福運樓,而且兩相對比差別大的很。
此時正值中午吃飯的時間,那福運樓裡幾乎人滿爲患,而他們要進的這春來樓,簡直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季非夜倒不是認爲孫大掌櫃特地挑了不好的酒樓來請客,但是兩家門對門的酒樓生意差別如此之大,肯定有什麼原因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