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沒跟你告狀嗎?”趙明暉剛說完就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趙明暄冷哼一聲,“先生還說你書念得好,我看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爹,娘,你們還健在,我管不着他,你們自己問問他做了什麼蠢事吧。若是以後我再聽到他對錦繡出言不遜,請你們不要怪我不講手足情意。”
說完,走到了趙明暉身邊,右手提拳,對着趙明暉的腹部就是一拳!
趙明暉整個身體立馬彎成了弓形。
“三哥,你……爲了個心腸狠毒的女人,真的值得嗎?”
心腸狠毒?說的是錦繡嗎?
趙明暄看着他,張了好幾次嘴,都發現已經根本無法心平氣和跟他說話,他怕一張嘴自己的忍功就破了,當着爹孃揍人着實不太好。
可是想讓你娘解釋吧,有些情況娘也不清楚。
轉過頭,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強把怒火壓下。
“你跟我來。”
“我不去,你肯定還要打我。”肚子真疼,他纔不要跟出去,他看到了,三哥額間的青筋正在跳動……
“你若不來,以後就莫叫我三哥。”
啊?
看着趙明暄瀟灑離去的背影,趙明暉慫了。
“爹,我不想去……”
吳氏也覺得三兒怒火叢生,會不會一個惱羞成怒把老四揍得太慘。
“老頭子……”
“你別管,這臭小子,就該教訓教訓了。”按捺住老妻,趙長青又對趙明暉說。
“你快跟你三哥去,不然老子的煙桿比你三哥的拳頭還硬!”
喂!
爹,你還是親爹嗎?
爲什麼那個心狠的女人,你們一個個的都護着呀!
趙明暉在心中咆哮哀嚎,腿卻只能乖乖跟着趙明暄往外走。
寒風瑟瑟,四野蕭條,褐色的田野裡,偶爾也會有一片小綠,那是油菜和小麥,彷彿碧綠的翠玉,形態各異的嵌在大地上,給這冬天暗藏了幾許生機。
趙明暄領着趙明暉來到了家門口不遠處種桑的田埂上,找了個枯草比較厚的地方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坐下吧。”
溫和的口氣,讓趙明暉一時有點不適應,難道不是要抽他嗎?
見他猶豫不決,趙明暄面色一沉,冷聲一喝。
“坐下!”
趙明暉立馬一屁股坐了下去。
“哦,哦。”
咦?
這田裡爲什麼要用稻草掩着?裡面種了什麼?
“三哥,這裡面是什麼?”
“桑樹苗。”
“咦?這丘田好像是我們家的吧,怎麼還種上了桑樹了?我們家沒有人會種吧。”
桑樹,他目前只在書中看到過,是用來餵食絲蠶的,絲蠶吐的絲,是織就絲綢錦緞的原料。絲綢之鄉,在江南,所以種桑養蠶也是江南的主業。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可是洛川府。
“你三嫂種的,她是江南人。”
“三嫂是江南人?”趙明暉訝異,當初三嫂被買下的時候他還在家,那些人並沒有告知他們三嫂是哪裡的人,只說是潁川府某一貴人家裡發賣出來的大丫鬟。
怎麼會成了江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