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撇了眼笑的花枝亂顫的花梓靈,她這脾性,追月心知肚明。
“梓靈,你也別笑話小妹了,聽你哥說,你爹已經給你相好了人,等過十天半個月的,那人就會來提親了。”新娘子輕聲的接下話,將話題帶到了花梓靈的身上,羞的花梓靈跺着腳瞪着蓋着紅蓋頭看不見她表情的人。
花梨隨口找了個藉口溜出了新房,趁着夜色和府裡熱鬧,一路朝着花府的大門狂奔而去,今天府裡客人多,她又不是主角,跟着那些進進出出的賓客身後,溜出花府還算容易。
花梨個頭較小,門口迎客的人多在忙碌,還真就沒有注意到花梨離開了花府。
花梨出了花府,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直奔白安澤的住所,看着院子裡透出來的微弱的燭光,花梨憋了一肚子的火直接在門板上使勁兒的拍着。
院子被白安澤從裡面鎖上了,她就是有鑰匙也進不去,“白安澤,你給本姑娘滾出來開門!快快迎接本姑娘的一腔怒火!”
花梨叫了好久,裡面才傳來人走路的聲音,過了會兒,門嘎吱一聲打開,黑暗中,露出了白安澤那一張臉。
“怎麼大晚上的會過來?”白安澤的聲音很輕,黑夜遮住了他輕皺的眉頭,側身讓花梨走了進去。
嘎吱嘎吱的摩擦聲,門輕輕被關上,落鎖。
花梨大步的走在前面,看都不看跟在後面的白安澤,她還以爲,白安澤這麼久沒去看她,是因爲有事在身離開了白海鎮,結果,人明明就在白海鎮,可一個多月都不要來找她一回,她怎麼不生氣?
燭光是從白安澤的屋子穿透出來的,大概是他剛纔是從屋子裡出來開門,他的屋子此時是開着的,花梨大步的踏了進去,看見還堆放在牀上的包袱愣了下,“你要走?”
問完了之後,又覺得不對,看着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層的桌椅,才恍然,“白安澤,你這一個多月出遠門了?剛剛纔回來?你出遠門之前,怎麼也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害我白白的氣了一個多月,我還以爲你有了新朋友,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呢!”
白安澤跟着花梨的身後進了屋,有些有氣無力的輕笑着,“花梨,你這是用的什麼形容詞?”
正是白安澤這一句說話的語氣讓花梨覺得不對勁,一個回頭,對着燭光,這纔看清白安澤臉色蒼白一臉疲倦。
花梨愣了愣,白安澤出遠門辦事這纔剛到家會疲憊這是自然的,也難怪他從她一進門就沒有和她擡槓,但是,這疲倦歸疲倦,怎麼會臉色蒼白?
“白安澤,你怎麼了?臉白的像鬼一樣。”花梨走進去,湊進了幾分,整張臉都快貼到白安澤的臉上去,伸手,因爲個子矮,所以要踮着腳,一手就要抓着白安澤的手臂保持平穩,這是,這手才碰到白安澤的手臂,就聽見白安澤倒吸一口冷氣的呼吸聲。
“你手臂有傷?”花梨心下一緊,忽然的就緊張了起來,腦海裡什麼想法也沒了,撈起白安澤的手臂就將他的衣袖撩了起來,露出他包紮過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