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初到覃州

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羅勇霆看着陷入沉思裡的羅雲意,笑着起身寵溺地拍拍她的頭,然後說道:“傻丫頭,你四哥不是那種只憑拳腳功夫的莽夫,不會被人輕易騙了去的。”

“不會嗎?”很明顯,羅雲意不太相信。

羅勇霆乾脆改拍爲敲,假裝生氣地說道:“小丫頭,幾天不見,你膽子大了,敢這樣說你哥哥我,哼哼,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四哥,你要是敢欺負我,我以後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饞死你!”羅雲意被羅勇霆給逗笑了。

“好妹妹,好妹妹,哥哥錯了,你可千萬別生氣,我真的要饞死了,今天的包子我能吃一百個!”羅勇霆一臉賴皮討好樣地說道。

“不吃完一百個不許走!”羅雲意笑着說道。

“好!”羅勇霆趕緊坐下燒火,不一會兒廚房竈堂裡就亮起了紅彤彤的火光。

屋外夜色沉靜,山風寒冷,而羅家廚房內卻是暖意融融,兄妹兩個的笑聲引得羅良承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再過一會兒,包子的香味就會飄散出來,到時候恐怕睡夢中的人也要被勾引出來了。

羅勇霆雖然沒有真的吃完一百個包子,但是卻把羅雲意包的包子都用一個大麻袋裝走了,而這些包子原本是明天早上要送往繡園給繡女們改善生活的。

等到破曉十分羅思雨和林莞清她們起身到廚房的時候,卻發現面盆空了,肉餡也都沒了,羅雲意一個人坐在冒着熱氣的竈臺處打盹兒。

“意姐兒,你這是——”羅勇霆昨夜回來的時候,除了羅良承和羅雲意,其他人都先歇下了,他也沒想打擾家人,見過羅雲意,吃了包子又拿走了剩下的,就又悄悄離開了,所以林莞清並不知道他回來過。

“四哥回來又走了,包子都讓他帶走了!”因爲廚房離着衆人歇息的房間遠一些,所以除了守夜的幾個人,沒人知道羅勇霆回來過。

“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林莞清擔憂地問道。

“娘,你別擔心,四哥就是擔心我纔回來的,見我沒事他又回去了,你們都在休息,他就沒打擾你們,說是剿匪結束就回來,應該很快了!”羅雲意說道。

“那就好!不過他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包這麼多包子呢,看把你累的,胳膊酸了吧,快回去躺牀上休息一會兒,不是說今天還要啓程去覃州嗎?”看着直甩胳膊的小女兒,林莞清心疼地說道。

“娘,您捨得讓我去了!”羅雲意一聽臉上笑開了花,她剛提出去覃州的時候,林莞清可是反對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同意了。

“不捨得能有什麼辦法,你外公說你去覃州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你誠爺爺也在覃州,他會保護你的!”林莞清就是再捨不得也沒辦法,羅雲意自小不在她身邊長大,因爲是高人子弟,又得老王爺看重,所以她便不能和普通的姑娘家一般守在自己身邊,兒女大了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她這個當孃的能做的也就是支持他們。

“娘,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終於可以走出去看看了。

司空潭得知羅雲意今日就要收拾東西趕往覃州,她也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她還想着在房州多玩兩天呢,況且羅勇澤還沒說跟不跟一起去呢。

“小姐,咱們回家嗎?”香珠見她家小姐在房間裡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出聲問道。

“回,咱們和雲意妹妹一起去覃州!”司空潭最終決定和羅雲意一起回去。

此時高大寬和林誠都在覃州,羅雲意除了帶着會武功的玉婷和樑王府的四名侍衛,陳老夫人還非讓香菱跟着保護她,而就在臨出發前,羅一推着羅勇澤也出現了,他們也要一起去覃州。

“大哥!”看到羅勇澤出現羅雲意很高興。

羅勇澤沒說話,只是對着羅雲意笑着點點頭,然後被羅一抱上了馬車,而羅雲意則和司空潭乘坐另一輛馬車。

“潭姐姐,這下子你開心了吧!”坐上馬車,羅雲意朝着司空潭調皮地擠擠眼睛。

“雲意妹妹,你學壞了!”司空潭被羅雲意調侃的臉上有絲羞紅閃過,但很快消失不見。

馬車朝着房州府城的方向而去,到了城外碼頭改走水路,大概兩天便能到覃州。

因爲近段時間官兵剿匪動作比較大,又加上是寒冬,百姓家家閉門不出,路上難得見行人,房州府城也是冷冷清清的。

城外碼頭早有司空家備下的商船等候,一行人上了船,順風順水地朝着覃州而去。

“這天可真冷!”坐在船上,羅雲意圍着炭爐還把自己裹得和球一樣,這時候她就特別想念現代保暖的羽絨服和棉服,早知道這裡的天氣如此寒冷,她就先種棉花了。

實在不行,今天晚上她就躲進空間裡種棉花去,只是金玉空間裡是恆溫,也不知道棉花長勢會如何,不過想着那些山中的玉美人和其他物種都活得很滋潤,羅雲意直覺認爲棉花也會適應。

“真沒想到你這麼怕冷!”同時圍坐在一起的還有羅勇澤和司空潭,羅勇澤看着只露出一雙水靈靈亮光光美目的小堂妹,忍不住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將原本蓋在自己腿上的獸皮毯子又披在了她的身上。

“大哥,這水上真是太冷了,聽香菱姨說,早上都開始飄雪花了。”羅雲意輕輕跺了跺腳,將毯子又還給了羅勇澤,“沒事,沒事,我活動活動就好了!”

說完,羅雲意就開始圍着兩個人慢跑起來,以前她也沒那麼怕冷,這換了個身體反而更畏冷了。

“雲意妹妹,就你這怕冷的樣子,冬天就不要出門了,這到覃州才兩日的路程,如果是去京城,路上你還不得凍成冰球。還好再有半天就要到覃州了,我讓人給你準備一間溫暖的屋子,再給你盤上火炕,你就不怕冷了!”司空潭已經飛鴿傳書給覃州的家人,到時候自會有人接他們的。

“哪能一直呆在屋子裡,我可要好好逛逛覃州城!”羅雲意可是打算好了這次去覃州除了辦事就是去玩。

司空家的船離着覃州城外的碼頭還有七八十里的水路時,河面上就已經可見來往穿梭的各類舟船了,顯得十分熱鬧,就連天氣似乎都不那麼令人覺得寒冷了。

羅雲意有些小小興奮地站在甲板上遙望覃州城,入目的是一座鑲嵌在天地之間的巍峨聳立的城郭,更遠出綿延疊嶂的羣山將覃州城襯托的更加秀麗耀眼。

廣闊漣漪的水面上大小船隻或停或行將碼頭處都擠得嚴嚴實實,恍如蟻羣的人們在狹小的空隙裡快速地忙碌着。

覃州城外的碼頭有司空家商船專門的停靠處,等到羅雲意他們的船一靠岸,立即就有兩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迎了上來。

“大小姐,歡迎回家!”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笑意地迎幾人下船。

“泉叔,您怎麼來了?”對於此人的到來,司空潭顯得有些吃驚,不過她還是立即給羅雲意和羅勇澤介紹,“澤哥哥,雲意妹妹,這是我家的大管家泉叔,泉叔,這是羅家大公子和五姑娘。”

“司空泉見過羅大公子和羅五姑娘!”司空泉早已經從司空潭的飛鴿傳書中得知兩人的真實身份,更知道司空家和羅五姑娘還有生意上的來往。

“大管家太客氣了!”坐在輪椅上的羅勇澤雙手彎腰虛扶一下司空泉,以示對他的敬重。

“五姑娘!”

“小小姐!”

就在這時,岸邊又走出來等候多時的兩個人,一個是高大寬,另一個是林誠。

“高侍衛,誠爺爺!”見到這兩個人羅雲意很高興。

雙方互相打了招呼,司空潭想讓羅雲意和羅勇澤跟着她一起回司空家,但高大寬和林誠已經在覃州城給他們找好了落腳的地方,羅勇澤和羅雲意還是決定跟着高大寬和林誠走,明日再正式去司空家拜訪。

司空潭依依不捨地坐上了回家的馬車,而羅雲意一行人則轉道從另一個城門進了繁華熱鬧的覃州城。

“小小姐,這是覃州城的北城門,進了城門便是百里大街,聽高侍衛說,你要在覃州開酒樓,我就在百里大街先給你看了一間鋪子,小是小了點,但是地段不錯。”馬車剛進了城門,林誠就對羅雲意說道。

“誠爺爺,辛苦你了,待會兒咱們先去看看這鋪子!”沒想到林誠的辦事效率這麼高,能在百里大街這種地方找到一間空鋪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羅雲意原本是和羅勇澤一起坐在馬車裡的,但是外邊街市的熱鬧聲直敲耳膜,她實在忍不住就掀開了馬車簾觀看。

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街上到處都是人,大街兩旁店鋪林立,各色商品琳琅滿目,酒館、茶坊、珠寶行、書肆、客棧、糧食鋪,賭坊、當鋪、煙柳巷……達官貴人、商賈貧民、三教九流應有盡有。

羅雲意覺得自己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自從海上登岸以後,她所見所聞得不是滿目瘡痍的土地,便是衣衫襤褸的流民,所經之地也大多蕭條冷清,哪裡有覃州城這樣人來人往的繁華熱鬧。

而且這條百里大街竟還有專門的車馬道,所以即便大街上人山人海,馬車也能順利通行。

馬車大概行了有兩刻鐘的時間便在一處瓷器行停了下來,這家瓷器行上下兩層,因爲已經關門歇業的原因,倒是沒見什麼人在此停留。

“小小姐,這便是那間鋪子!”林誠打開了瓷器行的店鋪門,讓羅雲意他們進去觀看。

就像林誠之前說的,這間鋪面並不是很大,羅雲意上下仔細地看了一圈,如果是開家小吃鋪子倒是比較合適,但是開酒樓還是太小了。

“不合適?”從羅雲意的臉色上,林誠猜出她對這間鋪子並不是很滿意。

“誠爺爺,這間鋪子做別的還行,開酒樓太小了,我想找間大的!”羅雲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小姐,要在百里大街上找到一家合適的大鋪子怕是不太容易,這間鋪子也是因爲瓷器行的老闆和我是舊識,他又着急回京,這才願意低價轉賣的。”林誠解釋道。

“誠爺爺,這鋪子地段很好,我想買下來做別的,至於開酒樓的地方,咱們再找找,反正我們還要在覃州多呆兩天呢!”羅雲意笑着說道,說實話能找到這樣一個好地段的鋪子也的確不容易。

“小小姐你有主意就行,回頭我就把老闆找來,咱們簽下買鋪的文書!”林誠也笑了,還好他沒白忙一場,“大公子,小小姐,你們趕了兩天的路,先回客棧休息吧,鋪子的事情不急。”

“好!”在船上沒有休息好,羅雲意正想補個回籠覺。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林誠事先找好的客棧裡住下。

羅雲意這一覺就迷迷糊糊睡到了傍晚,等到她起來的時候,羅勇澤他們已經吃過晚飯了。

“餓不餓?這是覃州最出名的點心牡丹餅,快嚐嚐!”羅勇澤將一碟圓形小點心推到了羅雲意的面前。

羅雲意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嚼了嚼,然後點點頭說道:“酥脆香甜,味道還可以!”

“只是——還可以?”一向都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嘴巴刁,卻沒想到這聞名天下的覃州牡丹餅也沒怎麼入了她的眼,要知道當年他那饞嘴的師父爲了幾塊牡丹餅還犯了寺規,可是被主持大師罰面壁思過整整一個月,自己這個徒弟也跟着受了罰。

“做點心的面不夠精細,選用的糖也不夠純,用的葷油腥味大,雖然用的是曬乾的牡丹花,但花粉殘留的香味太濃,點心初吃還行,吃多了會有油膩之感。”羅雲意照實說道,只吃了一塊她就不想再吃了。

也不是她嫌棄古代人做點心的手藝,主要是做點心的材料有問題,如果她所說的問題都能得到很好的解決,那做出來的牡丹餅纔算真正的好吃。

這牡丹餅之前羅勇澤、高大寬和林誠都吃過,玉婷別看以前是個乞兒,這牡丹餅她也是吃過的,此刻聽羅雲意這樣一說,衆人還真是覺得她沒說錯。

“姑娘,你是不是會做更好吃的牡丹餅?”玉婷兩眼放光地看着羅雲意問道。

“你看我說的頭頭是道,就知道你家姑娘我不但會吃還會做了!”羅雲意挑眉朝着玉婷笑笑,那小痞樣兒讓羅勇澤幾人忍不住笑了笑,這一次出來倒是見到了羅雲意活潑搞怪的一面。

“五姑娘真會做?”高大寬也出聲問了一句。

他記得去世的樑王妃最愛的便是牡丹餅,就連老王爺也跟着喜歡上了這種甜食,不過,自從王妃去世之後,王爺就再也沒吃過牡丹餅。

“會做又有什麼用,精細的面倒是可以磨一磨,但是好油、好糖、好花粉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不過也不是不可能,等到明年牡丹花開的時候,我就給你們做真正好吃的牡丹餅!”好油可以榨,好糖可以熬,好花粉可以等,對於吃羅雲意並不怕花時間精力去擺弄。

“太好了,姑娘,那奴婢——奴婢可以跟着學嗎?”玉婷一開始到山圍村的時候,以爲羅雲意的好手藝是傳承於她家的菜譜,可很快她就弄清楚羅雲意高超的廚藝和她家沒關係,有心的她平時就已經偷偷跟着羅雲意練習廚藝,這次聽到羅雲意會做比覃州牡丹餅還好吃的牡丹餅,她就心動了。

“當然可以了!”羅雲意知道玉婷是爲了菜譜跟着自己的,但她也的確有學廚的天賦,自己正不想把精力都花在做飯上,倒是可以培養玉婷成爲專屬廚娘。

“謝謝姑娘!”玉婷開心地眉眼都是笑容。

“那以後我們可就有口福了!”林誠和高大寬、羅勇澤幾人相視一笑說道。

因爲打算第二天去司空家拜訪,吃過晚飯,羅勇澤和羅雲意想趁店鋪都沒關去選一些禮物。

正當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司空潭帶着香珠來了,聽說他們要去逛街,也非要跟着。

“雲意妹妹,你們去我家做客就好了,不必費心準備什麼禮物,我祖母和孃親絕非那種勢力之人,我哥跟着我爹去冰堯城了,我弟在京城,澤哥哥明日若覺得無趣,就和高侍衛他們在屋裡下棋好了。”司空家的男人都不在家,司空潭擔心羅勇澤到時候會覺得無聊。

“潭姐姐,除了你祖母和孃親,明日我們還會見哪些人,需要準備一些小禮物嗎?”不都說古代人大戶人家規矩多,來之前陳老夫人和林莞清都對羅雲意交代過。

“不需要,明日就去見見我祖母和孃親即可,其他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我怕污了妹妹的眼睛,已經讓母親不准她們出來,明日我還要帶你們好好逛逛覃州呢!”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司空家的後宅亦是如此,即便司空紹不是好色之徒,但後宅的女人也不少。

司空家的男子無論嫡庶自生下來就有專門之人教導,而女子多由後宅婦人養育,也因此家大業大的司空家各房各支一向都很團結,不過後宅婦人們的心思難免會多一些,也因此司空潭並不喜她那些心眼極多的庶姊妹。

“哦!”羅雲意沒有多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越是大家族有些事情就越不好說。

只是這禮物卻極不好選,司空潭的祖母和葉茗辰的外祖母本是親姐妹,兩個人分別嫁給了司空家的兩兄弟,司空由的母親早逝,可以說他和郡王妃正是由司空紹的母親幫忙養大的。

雖然司空潭的祖母不是司空家嫡長房的當家主母,但在整個司空家她的地位可是極高的,更被先帝親封爲一品誥命夫人,如今在覃州頤養天年。

這些都是羅雲意從林誠那裡得知的,也正是因爲知道了這些,選來選去,羅雲意都認爲那些東西不合適。

“大哥,司空老夫人什麼珍奇異寶沒見過,這些街上的東西咱們還是別選了,送禮的事情交給我,保準明天不丟臉便是!”想來想去,羅雲意決定這份禮物不在街上買了。

“就一個晚上,你來得及準備嗎?”羅勇澤已經很多年沒有登門拜訪過別人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拿什麼禮物上門。

“來得及,來得及,放心吧!”羅雲意笑笑說道。

“雲意妹妹,你要準備什麼禮物?”司空潭也好奇地湊過來問道。

他們從剛剛就在這家覃州最大的珠寶行開始轉悠了,只是看來看去都沒有讓羅雲意覺得滿意的,當然不是這裡的珠寶不夠好,而是她覺得拿來送禮尤其是送給自己的祖母都不合適。

“潭姐姐,明天你就知道了!”羅雲意笑了笑。

這裡的珠寶的確不錯,價格也不錯,可不新奇,她得送件讓司空老夫人和夫人都難忘的禮物。

“哼,買不起就直說,瞧你那窮酸樣,怕是撿個狗骨頭都覺得是稀世珍寶吧!”正在這時,珠寶行的二樓突然走下來一男一女,身後還跟着幾個丫鬟、奴僕。

那女的十四五歲的模樣,長得嬌俏玲瓏,就是眉眼尾梢略高,顯得有些刻薄高傲,男的和羅勇澤差不多大年紀,華服玉冠,看起來風度翩翩的模樣。

看到這兩個人從二樓走下來,司空潭臉色一變,眼睛裡開始冒出憤怒的光芒。

“潭姐姐,這誰呀?”羅雲意假裝沒聽出那少女的話是針對他們的,轉而拉着司空潭低聲問道。

“女的是玢陽公主的小女兒東華郡主,男的是許家長房的二公子許茂。”司空潭帶着譏諷地說道。

這許茂該不會就是司空潭的前未婚夫吧?出門沒看黃曆,還真是太巧了。

“司空潭,別以爲太后封你爲公主,你就真是公主了,賤骨頭就是賤骨頭,一輩子也上不得檯面。”東華郡主不屑地上下打量着司空潭,眼睛裡全是勝利者的笑容。

“東華,不要和這樣的女人一般見識,咱們走吧!”這時許茂適時地插話,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雲意妹妹,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這麼臭?”司空潭故意捂着鼻子問羅雲意。

羅雲意是何等精明之人,瞬間就反應過來,立即接口說道:“聞到了,嘴巴臭,就像俺們村裡的大黃狗吃過屎似的!”

在場之人,誰都沒有料想到羅雲意會突然說出這等粗俗之語,珠寶行裡有那胃淺的女客竟差點兒嘔吐出來,東華郡主更是一臉嫌棄,但她也很快意會過來司空潭和羅雲意一唱一和是在映射她,臉上頓時佈滿怒氣。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敢——”玉手指向羅雲意,後半句話東華郡主怎麼也說不出來。

“潭姐姐,她爲什麼生氣呀?”羅雲意一臉懵懂地轉向了司空潭。

司空潭自然知道羅雲意是故意裝出這幅表情,很是好心地回答道:“沒什麼,有些人就不喜歡聽真話,自己臭還要出來噁心人,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呢,還是走吧,免得被臭氣薰的吃不下飯!”

羅雲意點點頭,她可不是那種“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只要麻煩不找她,她也不想多找麻煩,但麻煩若來了,她也不怕,管他什麼身份,罵我就罵回去,打我就打回去,惹惱了姑娘我就炸飛你。

“你們給我站住!”欺負了她就想走,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東華郡主一個眼神示意,跟在她身後的兩名侍衛就快速向前攔住了羅雲意等人的去路,而且還“刷”地一聲掏出了佩劍。

“滾開!”一直跟在羅雲意身邊保持沉默的高大寬站了出來,對着那兩名侍衛冷冷地說道。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東華郡主眼睛裡都是怒火,迄今爲止還沒人敢這樣對她和她的人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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