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北疆大捷

“可笑,爲什麼不行!”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的葉昱沒想到在覃州被一個商人之子出口頂撞,臉上立即就有了怒容。

“公平競爭,價高者得,銀票當即兌現!”這時候,羅雲意站在臺上靜靜說道。

既然東西拿出來面了世,她就沒打算自己留着,這盞玻璃燈怎麼着也得比那串玻璃佛珠賣的貴吧。

“對對對!公平競爭,價高者得!”吳寶雖是商人之子,但因爲覃州的商家和權貴都是連在一起的,吳家背後也有人,所以即便是知道葉昱是王爺世子,他也敢和對方爭東西,“我出一百萬兩白銀!”

“我出一百二十萬兩白銀!”葉昱瞟了一眼吳寶開始加價,旻王府可也不差錢。

“一百三十萬兩!”

“一百五十萬兩!”

“一百七十萬兩!”吳寶咬咬牙說道。

“一百八十萬兩!”葉昱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故意衝着吳寶笑笑。

“二百萬兩!”剛坐下的吳寶又猛地站了起來,全身的肥肉依舊都在跟着亂顫。

“爺今天帶的銀子不夠,這寶物你的了!”葉昱不再加價,而是調笑般地舉着酒杯衝着吳寶示意一下,彷彿在慶賀他獲得寶物。

吳寶鬆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葉昱再加價下去,他就有些吃不消了,雖然吳家家大業大有的是銀子,他爹也就他一個寶貝兒子,但是一下子揮霍這麼多銀兩,他爹知道後說不定會氣昏過去。

“這就兩百萬兩銀子了?”司空潭目瞪口呆地看看葉昱,又看看吳寶,她現在真的覺得羅雲意送給自家的那份禮物太貴重了,拿着會不會有些燙手呀!

再看向羅雲意時,司空潭眼中更多了些親近和真心,想着對方竟捨得把這樣一份貴禮送給司空府,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站在臺上的羅雲意並沒有表現出多麼意外,周瑜打黃蓋——既然吳寶自己願意出那麼多銀子買這盞玻璃燈,自己這個賣家除了哈哈大笑也沒什麼可說的。

“用銀子就能買到的寶物算什麼寶物,我手裡的可都是無價之寶,再多銀子也不賣的!”東華郡主對此倒是嗤之以鼻,這世上真正的寶物是不會拿來做買賣的,也就吳寶那種傻子願意出兩百萬兩買回去,不過,那東西倒真是好東西。

“自己買不起就不要說風涼話,有本事你出三百萬兩買回去呀!”葉昱對着東華郡主冷冷說道。

“哼!”東華郡主對着葉昱冷哼一聲不理他,自己一時還真沒有那麼多銀子來買寶貝,不然這盞稀世珍寶幻彩太陽燈就是她的囊中物。

吳寶一時沒帶那麼多銀票,忙吩咐下人去家中取來,而還沒等下人到家,吳子貴就帶着人氣勢洶洶地找來了,聽說他的寶貝兒子把家裡的珍寶玉觀音擡到了百花樓來比寶,這萬一要是把玉觀音磕着碰着,那自己還不心疼死。

可當吳子貴到了百花樓,聽兒子吳寶說花兩百萬白銀買了一件寶貝,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舉手就要打吳寶,可當他看清那盞玻璃燈,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來,全身激動的直髮抖,二話不說,就讓羅雲意派人跟他回家取銀票。

百花樓內因爲東華郡主的金雀琴、神龍流水玉和羅雲意的幻彩太陽燈的出現,再無人把手中的寶物拿出來展示,比寶大會也已經接近尾聲,只是這最後的魁首還沒有塵埃落定。

在場之人一半認爲魁首應該屬於東華郡主,她的兩件寶物都是絕無僅有的珍寶,但另一半人認爲魁首應該屬於羅雲意,她拿出手的兩件珍寶不但賣出了今晚的最高價,而且同樣珍貴異常。

“咱們白天就說的很清楚,今晚誰的寶物賣出的價格最高誰就是勝者,如果誰的寶物賣出超過兩百萬兩白銀,這六萬兩彩頭拿走就是了,要是沒有,這彩頭就是雲意妹妹的!”司空潭別看是女流之輩,因她是司空家的大小姐,在覃州這幫富少眼中還是有一定威信力的。

“我的神龍流水玉賣價肯定比她的高!”東華郡主很是不服氣的說。

“有人願意高出兩百萬兩白銀買這塊神龍流水玉嗎?”司空潭直接對着樓內衆人問道。

樓上樓下先是一片寂靜,接着是竊竊私語的討論聲,還有很多人把目光轉向了東華郡主婢女手中的那塊璞玉上。

“我不賣!”唯恐有人出價,東華郡主趕緊說道。

笑話,這塊寶玉可是人家剛剛送給他們公主府的,自己要是轉手就賣掉,爹孃就是再疼她也會生氣的。

“既然捨不得賣,那這六萬兩的彩頭——”司空潭看了一圈樓裡的人,尤其是葉昱和許茂,這兩個一個是權貴世子,一個是覃州這幫富少的中心人物,他們點了頭,其他人也不會有異議。

“自然是這位姑娘的!”許茂微微一笑,表現出很公正的樣子,似乎並不擔心身旁的東華郡主會生氣。

“僞君子!”司空潭小聲嘟囔了一句,一旁的羅勇澤擡了擡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

“這和爺有什麼關係,你們願意給誰就給誰!”葉昱囂張地看了一圈衆人,目光在羅勇澤身上短暫停留片刻,然後摟着兩位絕色佳人起身離開了。

不過是比賽的彩頭,而且羅雲意也是實至名歸,東華郡主在許茂的安撫下也沒有再出聲,最後六萬兩的彩頭銀子就歸了羅雲意。

比寶大會正式結束,羅雲意一行人沒在百花樓久留,林誠跟着吳家父子去取銀票,等到羅雲意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他也回來了。

“小小姐,這是兩百萬兩的銀票!”關上房門,林誠將一匣子銀票放在了羅勇澤、羅雲意他們的面前。

“五姑娘,這是不是在做夢?”香菱在百花樓整個比寶過程中都處於呆愣狀態,她不清楚羅雲意怎麼會拿出那麼珍奇的寶物,更沒想到兩件寶貝賣了三百萬兩,這得多少銀子呀!

“姑娘,奴婢也覺得是在做夢!”沒有了在百花樓臺上的鎮定,回到客棧的玉婷也是暈暈乎乎的,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疼的她皺起了眉頭,“是真的!”

“這自然是真的,除非這些銀票是假的!”羅雲意笑眯眯地看着擺在桌上的銀票說道。

“銀票都是真的!”林誠很肯定地說道。

“意姐兒,這麼多銀子要怎麼花?”羅勇澤現在也有些驚喜過頭的呆愣,就是羅家最興盛的時候,他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銀票。

“大哥,花錢你還不會,明天咱們就去逛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羅雲意土豪似地說道,終於有機會喊出這句話了,真是爽!

一旁的高大寬和林誠卻看起來有些憂心,高大寬對羅雲意說道:“五姑娘,我覺得咱們還是早點回房州比較好!”

“爲什麼?咱們還沒有好好逛逛覃州城呢!”羅雲意可不想這麼早就回去,她得好好玩玩。

“小小姐,高侍衛說的沒錯,你們還是早點回去,你需要買什麼寫下來,我留在這裡給你買好送回永嶺,小莊子的事情我明天一早就去辦。百花樓比寶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你一下子就出手兩件稀世珍寶,手裡又握有大筆銀票,我擔心有人會盯上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和大公子還是先回去吧。”林誠也跟着說道。

“是呀,意姐兒,咱們先回家吧!冬日嚴寒逛覃州城不如來年三月春暖花開之時再過來,咱們出來太長時間,家裡人也會擔心的。”羅勇澤也勸道。

“那好吧!”羅雲意想想也是,拿着這麼多的銀子去逛街,她自己心裡也有點兒負擔。

於是,寫下了一長串需要的和想要的東西,第二天一大早給司空潭寫了封辭別信,留下林誠和兩名王府親兵,羅雲意他們就乘坐馬車前往碼頭換乘客船。

清晨的覃州城早已經車馬喧喧,人來人往,小商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濃郁的食物香氣纏繞着涼風送進人的鼻孔裡,勾起人肚子裡的饞蟲嘰哇亂叫。

就在羅雲意等人的馬車快到城門之時,突然從城外奔進一匹快馬,馬上之人一身軍服,口中高喊:“北疆大捷,北疆大捷!”

原本騎在馬上跟在馬車一旁的高大寬猛地一個縱身將那人提至半空又快速落下,急急問道:“你說什麼?”

“咳咳,你——你是何人?敢——”那報信的兵士被高大寬這一舉動給嚇得臉色發白,結巴着問道,可不等他說完,高大寬又把他領子給提了起來。

“我問你剛纔說什麼?!”掀開馬車簾的羅雲意還沒見過高大寬這樣失控過。

“北疆大捷,北疆大捷!鎮北將軍驍勇善戰、用兵如神,將羌吳國大軍給擊退了!”兵士慌忙說道,想着高大寬定是被這喜訊給嚇到了。

“真的?!”高大寬臉上佈滿喜意,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他家小王爺就打了勝仗,自己之前還擔心他到北疆不知如何領兵呢。

“當然是真的,捷報早已經送往京城了!”兵士使勁兒從高大寬手裡掙脫看來,也不和他計較,翻身上馬又往前衝去,嘴中一直高喊:“北疆大捷,北疆大捷!”

“真是太好了!”羅勇澤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喜意,葉然修自小跟在樑老王爺身邊,文韜武略得老王爺親傳,樑老王爺可是大禹朝曾經的“戰神王爺”,如今大禹朝又將會有一位“戰神”令敵軍膽寒了。

看到羅勇澤聽到北疆大捷的消息臉上那興奮之色,羅雲意一方面爲葉然修取得勝利而高興,另一方面也因爲自家大哥可能再也無法上戰場而遺憾,如果羅家沒有蒙冤遭難,那麼那個在戰場上英武馳騁、領兵殺敵的就會是眼前之人。

“意姐兒,怎麼了?你是不是也高興壞了?”羅勇澤還以爲羅雲意看着自己發呆也是聽到葉然修獲勝的消息太興奮了,畢竟在山圍村的時候,兩個人關係還算不錯。

“嗯,北疆大捷,我自然高興,老祖宗和爺爺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更高興!”羅雲意笑着說道。

“那是自然,要是羅家——”說到這裡羅勇澤停頓了一下,他想說的是“要是羅家軍獲得大捷,爺爺一定會請全軍將士痛飲慶賀的”,只可惜羅家軍已散,羅家的冤屈也不知何時能大白於天下。

“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馬車繼續前行,羅雲意靠近一些羅勇澤,擡頭輕聲地看着他問道。

“委屈?”羅勇澤一張溫和的笑臉像灑滿了清晨的陽光,“羅家被冤通敵叛國,我覺得委屈;爹和二叔、二嬸被毒酒賜死,我覺得委屈;娘和奶孃死在獄中,我覺得委屈;家人在永嶺受盡苦楚,我覺得委屈;爲救好友卻害死至親,我覺得委屈……意姐兒,委屈是我的苦果,如今我唯有嚥下。”

羅勇澤一連五個“委屈”說的羅雲意眼圈紅紅,鼻子酸酸,她知道羅勇澤和羅家人的委屈又豈止這些,她決定了,不爲羅家平反,不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就算找到了那把空間鑰匙她也不回去。

“大哥,最後這句話你說錯了,委屈不是你的苦果。佛家講究因果,但羅家的‘因’一日沒查清楚,這苦果我們就不能甘心嚥下,爺爺在永嶺撐了這麼多年,爲了什麼!你在永嶺撐了這麼多年,又爲了什麼!不蒸饅頭爭口氣,決不能讓別人小瞧了咱們羅家人,更不能讓那些害我們的人躲在背後偷偷得意,大哥,你是羅家的長子嫡孫,你纔是那個應該撐起羅家門庭的人,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相信你,支持你,爲你加油!”羅雲意握緊雙拳,給了羅勇澤一個現代式的“加油”鼓勁兒的手勢。

羅勇澤眼圈也紅了,雙脣微微有些顫抖,閃着水光的明眸裡有着比剛纔更燦爛的笑容,但這笑容是撤去僞裝袒露內心最真實的表現,也就在這一刻,他那因敏感、自卑而積累隱藏很深的脆弱被一擊而碎,很快消失在靈魂深處,再也沒有影蹤。

“意姐兒,你覺得我還能上戰場嗎?”羅勇澤還沒來得及去真正的疆場看一眼羅家就出事了,他一直想去自己父親和叔父們曾經拼死征戰的地方看一看,最重要的是他想把父親和叔父們的屍骨都帶回家。

當年先帝和魏太后一怒之下不許羅家衆將帥和士兵的屍骨從北疆運回來,而是就地掩埋,並且還派了軍士守在那片墓園,七年了,這些人的親人只能對着遠方燒上一把紙錢、撒下一杯清酒。

“當然能了,行軍打仗靠的是腦袋和武器,你又不是去做逃兵,不用擔心跑不快!”羅雲意手一揮表情誇張地說道。

“哈哈哈,意姐兒說的不錯!”羅勇澤第一次在人前這麼暢快地笑着,“不過我家聰明的小妹還少說一樣!”

“什麼?”

“將帥無兵如何禦敵,不善領兵又如何取勝,羅家軍威震沙場、所向披靡靠的就是上下一心、視死如歸的無畏精神。”羅勇澤豪氣滿懷地看着羅雲意說道。

羅雲意用力地點點頭,此刻羅勇澤能真正敞開心扉與她談笑風生便是此次她來覃州最大的收穫,這是拿百萬兩千萬兩真金白銀都換不來的。

聽着車裡兄妹兩個的歡談之聲,負責趕車的羅一和騎在馬上護在兩旁的高大寬和林誠臉上都露出了笑意,這天晴的真是好!

覃州城外的碼頭上停靠着一些去往大禹朝各地的客船,其中有一艘客船便是駛往房州方向的,就在羅雲意一行人走到浮橋之上時,司空潭騎着快馬急急趕來。

“澤哥哥,雲意妹妹!”馬未停穩,司空潭就一個翻身跳下馬來,“你們怎麼走的這樣急,就不能在覃州多呆兩天嗎?”

羅雲意他們着急要走的原因已經在信中對司空潭言明,司空潭也表示理解,只是她還沒有帶他們好好在覃州遊玩一番呢。

“潭姐姐,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不能在外邊久留,咱們就此別過,明年三月我們還會來的,酒樓那邊的事情就麻煩你多照顧了!”羅雲意已經打算買下蒼氏一門的小莊子並且要在來年三月之前裝修好,如果有可能三月裡開張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酒樓的事情你就放心吧,祖母和孃親年前不許我出遠門了,等過了年我就去房州找你們,明年三月我一定帶你們好好逛逛覃州城。”司空潭有些情緒低落地說道。

“好!”羅雲意笑着點點頭,卻發現司空潭正轉臉看向了羅勇澤,可她家大哥卻不解風情地只對着司空潭微微點了一下頭當做道別。

“澤哥哥,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司空潭有些失望地看着羅勇澤。

“司空姑娘,後會有期!”羅勇澤並沒有多說。

“後會有期!”司空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自己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師哥他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客船從碼頭駛出之後,羅雲意和羅勇澤站在甲板上依舊能看到司空潭不捨離去的揮手身影,顯得有些傷感。

“大哥,你真不懂?”羅雲意轉頭看向了羅勇澤,臉上帶着試探的笑意。

“不該懂得時候不要懂,該懂得時候自然就懂了!”留下這句模棱兩可的話,羅勇澤自己轉動輪椅的輪子回船艙裡的房間了。

“裝什麼高深莫測,以爲我小孩子呀!”羅雲意對着羅勇澤的後背調皮地做個鬼臉,然後也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程的路剛走了一半,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快到房州碼頭時,雪花已經飄飄灑灑地落在船頭。

“怎麼又下雪了!”圍着房間內的炭爐烤火,羅雲意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裘衣,這一次在覃州她搞了個裘衣大批發,給家裡每個人都買了一件,到了明年她就開始種棉花,讓家人穿上真正暖和的冬衣。

“是呀,今年冬天的雪好像特別多!”同坐一屋的羅勇澤看着外邊飛舞的白雪眼神悠遠地說道。

北疆大捷是喜事,但大禹朝的百姓依舊要捱過這個寒冬,飢寒交迫,四處流亡,不知道這漫天雪花之下又要掩埋多少可憐的亡魂。

“什麼人!”就在這時,外邊甲板上傳來打鬥之聲,聽聲音是高大寬和羅一都出手了。

香菱和玉婷都在房間裡陪着羅勇澤和羅雲意,外邊的打鬥聲一傳來,她們就將門打開了,就看到高大寬和羅一兩個正和一個瘦小的黑影糾纏,那黑影移動的速度極快,出手也極爲狠辣,羅一身上已經被劃破了好幾個傷口,正往外邊冒着殷紅的血跡。

“香菱姨,快去幫羅一叔,此人武功極高,必須小心應對,意姐兒,到我身後來,玉婷,保護好你家姑娘!”

“是,大公子!”香菱和玉婷同時移動身體,一個飛身向外去幫助高大寬和羅一,另一個緊緊護在羅雲意身邊。

羅一和香菱算得上是羅家下人中武功最高的兩個人,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比不上高大寬和林誠,但也甚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此時,三個人對付那一個快速移動的黑影還顯得有些吃力,羅一和香菱已經先後受了傷,高大寬竟然也漸漸落了下風。

“糟糕,此人武功太高,怕是不妙!”羅勇澤是習武之人,他早已經看出那瘦小身影武功詭異難測,而且招招殺機、毫不留情,所以才讓香菱出手相助,“玉婷,帶着小妹立即走!”

“我不走!”明知情況危急,羅雲意怎麼可能丟下羅勇澤,“大哥,你別忘了我也是羅家人,這種時候咱們兄妹應該共同抗敵!”

“你不會武功,留下也是白白送死!”羅勇澤急瞪了一眼玉婷,示意她立即帶羅雲意離開,而羅雲意卻一個轉身到了羅勇澤的面前。

“大哥,我不會走的,誰說不會武功就不能制敵取勝了!”得益於這具身體在狼羣中生活了十年,在與島上野獸無數的獵殺與被獵殺的過程中被訓練,再加上自己機敏的頭腦和一雙銳利的眼睛,羅雲意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好了制敵的關鍵。

“玉婷,你過來!”羅雲意低聲招手讓玉婷近前,然後伏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羅勇澤沒有聽太清,就見玉婷點點頭,也猛地起身去幫高大寬他們。

玉婷輕功不錯,轉瞬間就到了打鬥的陣營前,而羅勇澤卻猛然發現羅雲意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慌忙去尋,卻發現她竟然蜷縮在玉婷的後背之上。

幾乎在玉婷靠近那人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在她後背隱藏的羅雲意一個急速猛竄,隨之她手中不知何時拿着的利刃竟生生插入到對方的胸膛之中。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那人根本想不到玉婷的身後竟還有人,而且出手的動作會如此乾淨利落,不禁呆愣了一下。

高手對決最忌分心,否則就給了別人可趁之機,那人此時就犯了這個忌諱,高大寬和羅一、香秀趁此機會齊齊出手,將那人打得再無還手之力。

“你們……你們殺了……我吧,沒……沒想到……我……鬼……鬼娃,今日竟會……栽在……一個……咳……小丫頭手上。”口吐鮮血的瘦小男子緩緩地說道,但他的一雙眼睛猶如鬼魅,陰森森地盯向羅雲意。

“你是鬼牙山羅剎寨的二當家?!”羅雲意記得林誠說起三山十八寨的時候提到過這個人,當時葉然修的船就是被他們給搶空的。

“是又怎麼樣,呵呵呵!”鬼娃露出染着血跡的牙齒笑出了聲,那樣子實在有些可怖。

“師弟,你怎麼樣?”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身影落在甲板之上,並且那人一臉擔憂地朝鬼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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